只見被錢為均雙手按在下面的一個手指頭正以飛快的速度在錢為均的手心彈了起來,節奏明確,均勻。

“明月別枝驚鵲!”

“天涯若比鄰!”

對方同樣也快速彈出了這個的五個摩斯密碼,只是他的口中去大聲地叫了起來,“老總,老總,求你了求你放了我!”

張天浩又低喝一聲,手用力一抽,好像沒有抽出來,只是他在對方的手心寫下了幾個字:百味知書心難安。

對方立刻回應了一句:紅星照處是我家。

接著,他的雙手抓住張天浩,而在張天浩的左手手心之中快速的彈出了一連串的字元。

明晚九點,六國飯店,506.口令:此去經年,一別無期,亭臺依舊,對方:月影黃昏,久別重逢,知音難覓。

只是他彈摩斯密碼的時候,張天浩卻是大聲罵了起來:“特麼的,重手,把他拉開,拉開,這個人是不是瘋了,特麼的!”

只是當兩個警察把他拉開的時候,對方也彈完了最後一個符號,手還是伸向張天浩,大聲地叫道:“老總,求你了,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是來做生意的,我真的是來做生意的.”

“特麼的,打一盆水來,先給我洗一下,髒死了,還使勁抓著我的手,氣死了,氣死了.”

張天浩一邊罵,一邊大聲地指著錢為均說道:“給我把他吊起來,頭朝下,讓他爽爽!”

接下來,張天浩又看了第三個姓錢的,只是第三個姓錢的身上也受了一些傷,只是傷的並不是那麼重而已。

“你是從山西來的嗎?”

“是的,我是從山西來的,來北平做生意,結果卻沒有想到證件是假的,請先生救救我,救救我.”

此人操著一嘴的山西腔,不住的抱拳求道。

“你是山西什麼地方來的?”

“柏井縣的錢家的!”

“柏井縣的錢家,讓我想想,是不是這一家的,只晚不大記得了,對方是柏井的錢家,你叫什麼名字?”

張天浩好像有點兒想不起來了,無奈的問了一句。

“老總,小人錢多多。

求老總放我一馬,放我一馬!”

這個人一副低頭哈腰,認真求助的表情道。

“錢多多,好像叫這個名字的,我好像不大記得了。

好像不大記得了,王君,這個人先留著,到時候我問問,是不是這個人,如果是,告訴王局長,還請高抬貴手,如果不是,那直接拉出去斃了拉倒.”

“找到了嗎?”

“不知道,我再問問最後一個!”

張天浩想了想,然後便讓人把這個錢多多拉到一邊,然後看向最後一個被帶進來的人。

一身長衫,甚至帶著一副文人的氣息。

“你是陝西來的嗎?”

“是的,我是山西柏井人氏,只是這一次到北平來做生意,結果被人抓了,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還準備去見見這裡的幾位先生呢,可現在看來,都已經出不去了。

真是氣死了,氣死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錢書香,我家裡一直想要我們家成為書香門弟,便給我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你看看,這一身有沒有點兒書香意氣.”

“你償過的後面的這些刑具嗎,上百種的刑具,有著百般的滋味,要不要來上一輪?”

“不行,我是一個書生,你怎麼可用這些刑具往書香身上加呢,這不是對書生的不尊重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一會兒麻煩兄弟們,讓這位大哥嘗一嘗這裡的每一種刑具的滋味,不然人家寫不出來。

百般滋味,不是嗎?”

“好哦,一定不會讓張科長失望的.”

王君看著張天浩這麼快便問完了,也有些意外,畢竟張天浩找出來的人,叫錢多多,到底是不是這個錢多多,連張天浩自己都不敢確定。

至於第二個,張天浩也只是有些失望,他本來是想救第二個人,那個真正的錢為均的,可是他點下救字之時,對方直接鬆開了他的手。

顯然對方已經知道了張天浩的想法,不需要張天浩救人,這也便有了張天浩看好第三個人的這一翻對話。

“張科長,這便要離開嗎?”

“離開,在這裡待著又不好玩,又沒有人喝酒,這樣吧,王警官,我請人喝酒,如何!”

張科長笑了笑,然後客氣的說道。

“請我喝酒?好像我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吧?”

王君,或者說是王雅君聽著張天浩的,也不由得鄙視一眼,轉過頭去,直接帶頭離開了審訓室。

“就知道喝酒,喝不死你,喝不死你,哼!”

好像小媳婦一樣,抱怨聲雖小,可還是傳入了張天浩的耳朵裡,他聽到了,也只是隨意的一笑。

張天浩知道,對方沒有在他家殺了他,已經是忍了極大的耐力,甚至極大的毅力。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拔槍殺人了。

“王局,這一次真是麻煩你了,我也不知道,我看那個錢多多有點兒像,先著吧,等我問問,我再打電話給你,如果是真的,讓他家送幾根過來,否則對不起你老兄.”

“張科長,太客氣了.”

“要不我們兄弟兩再在這裡喝上一杯,如何?”

“好啊!”

張天浩也沒有客氣,直接跟王彪到了外面,再一次喝了起來,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再一次喝醉了。

依然由王君送回家,只是送到門口,便被陳萱給接了回去。

“局長,這個張科長的酒量好像不怎麼行啊!”

“誰知道呢,按一般人來說,這個酒量已經算可以了,但對於張科長,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王彪嘆了一口氣。

“小君,看你下午的表情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可是我妹妹,有幹什麼事情,可得告訴我。

要不你別做警察了,去做別的,或者是看養養花,看看書之類的多好啊.”

“不用,大哥,你看看下午張天浩見了四個人,他到底是想見那一個呢?會不會真是第三個人?還是他的目標便是第二個人錢為均?”

“你說呢,三個是假的,只第二個錢為均是真的。

他的目標肯定是錢為均。

那他們接上頭了嗎,他們可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做多少的小動作.”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那還叫秘密嗎?”

王彪沒好氣的瞪了王雅君一眼,便閉目養神了。

“你把當時的過程說一說?”

“好的,是這樣的!”

王雅君小聲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你說這個錢為均抓住了張科長的手,足足有近一分鐘?“嗯,怎麼了?”

“怎麼了,如果張科長是紅黨,那問題便大了去了.”

“不可能吧,他怎麼可能是紅黨,以他的性格和人品,紅黨又怎麼可能會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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