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你在嗎?”

就在這時,錢軍伸頭從外面伸了進來,看著已經休息了好一陣子的張天浩正坐在桌子前辦公,便笑著推門走了進來。

“小錢,有什麼事情?”

“頭,你讓我關注行動科的行動,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他們正在監視一家貨棧,那裡好像是一個紅黨的轉運站!”

“那一帶是誰的地盤?”

張天浩想了想,便隨口問道,“我們要給夏奕找點兒難度,特麼的,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竟然想要給我難看,看這一次不整他個半死.”

張天浩嘴裡直接罵罵咧咧的,甚至臉上更多了幾分的陰鬱。

“那一片是城東黑蛇幫的地盤,那裡主要是一些東北過來的傢伙,這些傢伙只認錢不認人,只要有錢,他們什麼事都幹,頭,你看?”

錢軍小聲地提醒道。

“那行,既然他們是如此的人,你一會兒打扮一下,別讓人看出來,拿上一百大洋,告訴他們,只是去鬧事,要三天,至於收保護費之類的,隨他們的便,我只要看到那裡雞飛狗跳便行,其他沒有要求.”

“只是鬧事?”

“對,別讓人看出來是我們的主意,再說鬧事也是他們的專長,又不是什麼大事!”

“那行!”

錢軍馬上便明白了,這就是給行動科的人找一點兒難度,不對,是想要破壞行動科的事情。

“頭,我先過去了,一會兒我帶著大圍巾,大墨鏡,還有帽子,你看行不行?”

“你這身衣服不換嗎,我們特務的特色標誌,你不是給他們落口舌嗎?”

張天浩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後揮揮手,從抽屜拿出了一百五十大洋放到了桌上。

“拿去吧,你看你穿的,真是夠可以的,多買幾套衣服,然後給你老孃帶點好吃的,滾蛋!”

他直接笑罵了一句,然後便開始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這一段時間的動作,整個走私的規模也是大了不少,收入也不少,只是多數送給範一劍他們這群紅黨了,自己到是連一分錢也沒有掙到,相反還虧了兩三萬。

不過對於這錢,他真的不在乎,錢多錢少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區別。

……百樂門舞廳的化妝間內,張天浩看著這些剛剛來上班的舞女,看著她們化妝,有時間也會跟她們調笑幾聲。

“張科長,你看好我們這裡的那個姐妹,說一聲,姐妹們絕對願意跟張科長來一場,怎麼樣?”

“是啊,張科長,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群人啊,不然怎麼也不下手呢?”

“我看啊,張科長的眼界有點兒高,還有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我們姐妹,一定是找到了心儀的物件,唉,可惜姐妹們的心是完全碎了.”

“呵呵,你們這一群小騷蹄子,你也不看看張科長,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那是你們這一群小浪蹄子能攀得上的,張科長,你說是吧?”

張天浩拿著一杯紅酒,隨意的喝了一口,然後笑了笑,便坐到另一邊的桌子邊上無聊的跟她們鬼扯起來。

“那有什麼美女看上我,我一窮二白,就是長得帥氣一點,大方一點,瀟灑一點,英俊一點,多金一點,強壯一點,並沒有你們所說的那麼好,真的,我這個人很謙虛的.”

張天浩笑著自我解釋起來。

“哈哈哈!”

“咯咯咯!”

一連串的笑聲,直接使得化妝間裡更是熱鬧起來,紛紛為張天浩如此的不要臉還笑得前仰後合。

“張科長,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誇,雖然事實差不多,可你也不要這樣吧?”

“對啊,張科長,你還有臉嗎?”

調笑一翻之後,張天浩便又坐到了百樂門大廳的吧檯上,隨意的喝起了酒,甚至為她們也點了一杯。

“對了,張科長,什麼時候給我們介紹一下張夫人啊?”

“算了,還在丈母孃的肚子裡沒出生呢,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更何況你們呢。

來,請你們喝酒.”

“多謝張科長.”

“對了,聽說市政府的李副市長因為找了外室,結果被家裡的母老虎給逮了一個正著,直接把臉給抓破了.”

“你這訊息早過死了,昨天晚上一個客人真是特麼的混蛋,沒事對我動手動腳的,還一臉的兇相,真是把我嚇得半死,而且還是日本人,喝醉酒就喜歡鬧事.”

“金錢幫的少幫主昨天在這裡跟另一個東北幫的幫主發生衝突,差點兒打了起來.”

……張天浩沒事便到這裡轉轉,沒有別的愛好,隨了喝酒,便是聽他們講一些關於八卦的訊息,有時間,他還真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雖然少,但還是有機會的。

畢竟這些舞女也是女人,天生喜歡一些八卦的訊息。

此時張天浩便會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們閒聊。

“對了,張科長,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阿月的丈夫想把她給賣了,阿月本來就是東北逃難過來的,日子過得很苦,而他的丈夫就是一個混蛋,完全不把她當人看,就想讓她掙錢,你看?”

“阿月來了嗎?”

“沒有,現在正在家裡,被她丈夫給打了,現在翠月樓正要把阿月買過去.”

這時,一個叫香菊的舞女走了過來,小聲地求道。

“阿月,不就是那個長得嬌小,而且面板白晰的姑娘嗎?”

“張科長還記得她,求求你幫幫他,我們認識的人中,也只有張科長能幫她,能求的,我都求了,可是他們一聽翠月樓,便不說話了.”

“那行,她家住那裡,我打個電話過去,讓人把他丈夫給辦了,怎麼有這樣無恥的丈夫,老婆都不愛惜.”

張天浩一聽,也是心裡一陣感嘆,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的怒氣。

“三元里三弄18號,他的丈夫叫丘德奎,就是一個人渣.”

張天浩一聽,馬上便拿起電話直接撥了過去:“老金嗎,是我,張天浩啊!”

“原來是張科長,張科長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兩人直接客套了一翻,張天浩才笑著說道:“對了,老金,你們三元里那邊有個叫丘德奎的混蛋,你知道嗎?”

“你說他啊,一個老賭棍,怎麼了?”

“他衝撞了上面的人,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上面有些人不大高興,不想再看到他,這不讓我知道了嗎,我想,這不是老金你的機會嗎,如果做好了,會給上面掛了號,以後便會多了一些機會。

你說對不對?”

“啊,張科長這話說的,感謝張科長,下一次我請你喝酒,我這就讓人去把事情給辦了.”

老金一聽,也不由得一聲笑,感謝一聲,便讓人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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