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站長,對不起,我們工作的失誤!”

“那裡的話,只能說明你們工作的仔細,你們做得很好,真的,繼續吧,我也沒事到處轉轉.”

張天浩直接下車,坐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臺階上面。

只是他的臉色卻是相當震驚,這個候鳥竟然住在四十八號,與44號只隔著十幾米遠而已,竟然這麼巧,而且也是太巧合了一點。

現在的他,便要好好的理理他的思路,他可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多的巧合,甚至這個月影,雖然以前在成都時救過她,而且是他領著她到這裡的。

只是有些太不合理了,要知道太多的不合理,那便不是巧合,那便是陷阱!畢竟人心會變的,而張天浩得到這份情況,是不是太容易了一點,甚至其中還可能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地方。

陷阱,一想到這裡,張天浩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而且只感覺到手腳有點兒冰涼。

整個成都那裡不可能只有紅黨一部電臺,也不可能因為電臺的原因,使得她跑到了這裡來。

難道她是一個叛徒,或者是這一切都是徐鑰前給他設下的陷阱,或者是上面給他設下的陷阱,連徐鑰前都不知道呢?“很有可能,真的很有可能!”

張天浩的臉色瞬間大變,只是馬上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好像這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叛變了!”

張天浩不由得站起來,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然後開始回想昨天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甚至所有的細節都在他的心目中開始回放。

“不對,有問題!”

突然,他把自己的思維定在了柳清月站在他面前脫下大部分衣服的時候,並沒有原來那種害羞,不好意思,即使是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害羞,不好意思,甚至在跟他拼命的時候,都拉著一個被子。

再一次回想當時的情景,他的眼中怒火也是越燒越盛,顯然她在別人面前脫衣服之時,已經脫習慣了,或者是說是已經習慣這種情況。

那只有一種可能,便是……“該死的!”

他幾乎不敢想象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

張天浩忍不住給自己一巴掌,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落入了別人的圈套當中,這是有人專門來設計他,然後還有紅黨,來一個一箭雙鵰。

“真是下了一手好棋,好棋啊!”

他不由得搖搖頭,現在他已經有五成以上的把握,這個柳清月叛變了,而她的代號和化名,都是故意起的,目的便是引起他的注意。

嘆了一口氣,然後他直接站起來,開始向著前方走去。

當全走到48號房前的時候,直接從他的門前經過,並沒有一絲的停留,好像路過其他人家一樣。

在他看到,很可有他的身後有人跟蹤他,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只是他並不知道對方在那裡,即使是他小心的觀察,也沒有發現跟蹤他的人在那裡。

……“小沈啊,你太沖動了,你不知道嗎,你衝動會害死我們的.”

候鳥看著正坐在凳子上氣呼呼的小沈,也是嚴肅地說道。

“你看看,如果人鏹硬下去,那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嗎,會被抓,被殺,那我們的工作還怎麼做,魯莽是要不得的,做事情必須動腦子!”

“老候,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怎麼可以跪特務呢,我們的臉面呢,我們的……”“小聲一點,你還想害死我們嗎,我們的工作與其他人的工作不一樣,我們的工作,必須是忍,那怕是從敵人的襠下爬過,你也要忍,忍到我們強大的一天!”

“我們不是戰士,我們不是一線的戰鬥人員,需要的是血性,需要的是勇敢,我們做地下工作的,不需要血性,不需要勇敢,我們需要的是如何把我們的工作完成,這是我們必須做的事情.”

候鳥有些不知道說幹什麼好了,畢竟小沈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地下工作,那怕是沾上自己同志的血,只要完成任務,那才是成功的。

有時候,犧牲一個人,可以救出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甚至上千人,上萬人。

付出必須是有代價的,這個代價,就看能不能接受問題,如果不能接受,那隻能說明一點,不適合做這樣的工作。

“老候,這個事情,我保留我的看法!”

“行吧,這事情以後再說!”

候鳥看了一眼小沈,然後才鬆了一口氣,可他的心馬上便又提起來了。

他現在想要跟張天浩見上一面,想從張天浩那裡得到一些訊息。

“對了,小沈,我出去轉轉,你在家裡看家,別亂走,外面到處是特務,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看到了大特務張天浩,這個狗特務,要不是看到他們人多,我非要一槍斃了他.”

小沈的臉上有些激動的冷哼道。

“小沈,我再強調一遍,你是我的交通員,如果你再這麼衝動的吧,在沒有得到的允許情況下,做出任何事情,你都給我回去!”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卻相當的嚴厲,根本不給小沈反駁的機會。

“老候,你……”候鳥搖搖頭,地下鬥爭的殘酷,根本不是小沈這個交通員能想象的,即使是他,也是走一步看三步,害怕走錯一步,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唉,這個小沈,什麼時候這麼衝動了,特別是看到張天浩,便是如此!”

今天已經讓他膽戰心驚了,畢竟剛才燒了一批檔案,剛剛燒完,便被特務抓了起來,要不是張天浩多了一句嘴,可能他們兩人便直接送到大牢裡去了。

開啟大門,候鳥走到門外,左右看了看,然後便看到了張天浩正不急不緩的向著前面走去,速度並不快。

他看了看張天浩,便準備向相反的方向走,只是當他看到了他離他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個小小的字母“”之圖案的時候,雖然小,可他不由得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小小的圖案代表著危險,而且是特別的危險,這是二號告訴張天浩的,而候鳥也知道這件事情。

“怎麼會是這樣的?”

他又看了看四周,然後便看到了張天浩正依靠在一家雜貨店裡,準備買菸,他也走過去,同時他的腳下踏到那個“”字元號的時候,用力微微一擦,那個“”字元號直接被擦得模糊不清起來。

“老闆,給我來瓶酒壓壓驚!”

遠遠的,他便對著那個雜貨店的老闆大聲喊了起來。

好像他幾年沒見過酒一樣。

張天浩馬上便聽到了他的叫聲,便明白明的是叫買酒,可實際上應該是叫他,畢竟張天浩留下了一個特殊的緊急符號。

“老闆,給你錢!”

張天浩直接摸出了一些銅子,然後付了錢,便向著他的車子方向走去,同樣也是與候鳥的方向剛好相反。

當兩人錯身的時候,張天浩的口中突然說了一句:“月影可能是陷阱!”

七個字,也只是看到了張天浩的嘴動了一下,然後兩人便錯過了,甚至連身體都沒有碰過一下。

更不要說接觸了。

候鳥的臉色不變,依然高聲對著老闆大聲喊了起來:“老闆,酒呢?”

“真是的,老候啊,酒早給你準備好了,好像有幾天沒喝了吧?”

那老闆也直接笑了起來,然後遞過一瓶酒。

“多謝了!”

候鳥付了錢,道了一聲謝,然後便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他的內心卻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畢竟張天浩的話太讓他震驚了。

如果這真是敵人的詭計,那一切也主濁解釋得通了,把所有他們的人都困在西昌城內,然後來一個甕中捉鱉,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雖然張天浩說的是可能,但他還是要作最壞的打算,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的?”

他的心裡滿滿的是疑惑,甚至震驚,這個完全是顛覆了他的所有想象,即使是他想得再多,也不可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該死的,這是要一網打盡的節奏,得讓所有人員撤離縣城,可是現在好像要撤離有點兒麻煩了.”

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出來。

城門被封鎖,任何人都是許進不許出。

“該死的,千算萬算,還是少算了這一步,血的代價啊,血的代價!”

他嘆了一口氣,然後便快步走回家。

……張天浩開著車子,緩緩的到了另一條大街上,然後他看到了程南正在這裡休息,依靠在一輛車子邊上休息。

“小南,我們走,去叫上海龍,到處轉轉,該死的天氣,好像有點兒冷了,快到過年了,氣溫又下降了不少.”

“行,頭,那我這就去.”

很快,三人便消失在建軍路,而是開著車子,經過北城門,檢查了一下小商在這裡的情況又去了西城門。

“頭,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小候,這裡的情況如何?”

“能有什麼情況,這裡現在是許進不許出,這又沒有什麼難度.”

候群有些不大滿意的報館道。

“行了,這是一份輕鬆的事情,如果你去查,那你的熟還不是指著你們的脊樑骨罵人嗎,你也不要不識好歹了.”

張天浩笑著罵了一句。

然後便小聲地說道:“小候,找一個信得過的兄弟,去建軍路44號,給我盯死了,而且別讓人發現,只允許向我彙報,知道嗎?”

接著他才大聲地說道:“這是站長對你的信任,別讓站長失望,聽到了嗎?”

“頭,你放心,我保證把事情放得好好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也不會讓站長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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