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當路39號的公寓二樓左的這個房間內,秦玉香坐在那裡,雙手託著腮,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一看便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事情,畢竟她很少有如此精神不集中的現象,特別是在上海這樣的地方。

“明天,明天要早一點兒跟他去打了一個交道,看看老錢這位老同志,沒有想到,上海還隱藏著如此深的老同志,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也是喃喃的唸叨了幾句,便又放下了其他的想法,畢竟她才到上海時間並不長,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她對於上海許多地方都不熟悉,甚至許多地方,都沒有走過,除了附近的一些地方,她去過,甚至仔細的打量過。

可是即使是她所在的公共租界都沒有熟悉過來,瞭解還不夠深。

她不由得想到了張天浩曾經教導過她,作為一名特工,第一步便是要熟悉環境,可是她到了上海之後,事情太多,忙得幾乎是分身乏力。

這樣的結果便導致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熟悉環境,這也是她最大的硬傷,畢竟上海的形勢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了。

她一直應付各種各樣的意外情況,幾乎是沒有幾天是安穩的,上海的的幫會暴動案,內部的叛徒清理,宋大鵬之類的事情,直接讓她忙得頭暈眼花。

要不是張天浩支援她不少錢,她可能真要餓死了,這已經是張天浩支援她在上海的第三次錢了。

“上海的形勢,是不是太複雜了一點,日本特務真是無孔不入,那麼明天與老錢的見面,會不會也出現什麼意外呢?”

張天浩的一句話再一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退路,退路得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是張天浩,可能除了幾個比較親近的人,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真實的身份。

說起來也是一個笑話,連她都不知道,也的確是少見的。

的確,在整個上海,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不會超過二十人,而且這二十人,還是包括十二金釵,以及四個警衛,其中便有阿柄和馬軍等人。

算起來也正好是十六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老錢,長什麼樣子?我去接頭的時候,會是什麼情況呢?”

張天浩曾經教導過她,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除了她自己外,即使是丈夫也不行。

秘密,只有知道得越少越好。只有做到這樣,才能在這樣的社會當中活得更久一點。

“明天要不要讓人先去試探一下呢?”

秦玉香的大腦之中也在飛快的運轉著,畢竟這關係她的安全,怎麼做都不算過分,特別是所謂的同志,在沒有得到她認可的情況下,她還是不願意直接見面的。

即使是他去見一些所謂的手下同志,她也是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化妝。

她想了很多,同樣也是方案有很多。

看似方案很多,可是她知道,無論是什麼方案,只要到了實際情況,可能隨時發生一些意外。

“好,就按這個方案去做!”

最終,她還是確定了一個新的方案,準備明天上午去見老錢的時候,再具體臨場發揮。

以前的秦玉香並不是這樣的,可以說對於同志還是相當信任的,但事實還是讓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在太行山那一帶的時候,她也出去做過不少次任務,大部分任務還是相當順利的,但還是有幾次因為過分相信自己的同志,結果幾次差點兒身死。

要不是有著趙龍趙虎的保護,還有手下同志的拼命保護,她早死八百回了。

有時候看似一個小小的細節,可能便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沒有辦法,敵人的狡猾已經是出了名的,更何況上海的形勢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了,如果真的冒然一頭闖進來,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到了上海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她便是遇到了三次危險,第一次會議被特務給盯上了,要不是趙龍和趙虎,可能第一次便是身死道消。

第二次便是商量好去取物資的,結果剛剛接手貨物,對方便衝出來,要不是趙龍和趙虎二人一直跟著她,那死的又是他,一個小隊七個特務,加上那個叛徒。八個人,直接被二龍給輕易解決了。

第三次但寶仁藥店,要不是有人提前通知,她們幾個人開會,可能又走不掉了。

她還記得當時夥計說出了“當歸”兩個字,她便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才迅速轉移,這才勉強了重大的損失。

現在真正信任的,可能只有趙龍趙虎以及老張幾個了。

至於手下的同志,所有人都是在她的考察範圍內,既要做到不讓同志失望,信任她,又以做到隨時保持警惕。防止出現意外。

本來只管後勤的她,現在也進一步管理了更多一些東西,老張也是慢慢的給她放權,讓她接觸到更多的東西。

甚至那本大部分人的花名冊也是交給了秦玉香,別人不知道花名冊的意義,她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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