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繁鬼消失了。

王福燃燒這頭役使鬼,結果不盡如人意。

天鬼雖然回頭,但也只是一瞬間,就此中斷了。

“哎!”

王福心想虧大了,就要上前拾起鬼性,留待日後重生,突然“嗯?”

王福,猛地縮回手,心血來潮,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就放在這裡。

那是玄而又玄的感覺,來自潛意識的提醒,也是三元天師特有的靈覺。

王福吃驚不已,圍繞著鬼性走了幾圈,最終決定就放在原地。

臨走前他覺得有些可惜,涅槃鬼這頭役使鬼非常好用,也為他立下汗馬功勞,結果就此放棄。

王福離開了節氣堂的秘密基地,正要回歸雲陽觀,半途遇到個不速之客。

“謝過道友援手之恩.”

地官三元恭候多時,見到王福就客氣行禮。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王福懷著警惕,對方特地算出他出沒的位置,提前在此等侯,可沒有道謝這麼簡單。

地官三元嘆息道,“先前在地下,我被無發者暗算了,若非道友出手了,早已陰溝翻船.”

“歸來後,我日夜想著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現在總算等到機會.”

說到這裡,他對王福嚴肅說道,“道友,你的節氣堂要大禍臨頭了.”

王福張了張口,突然心間流淌無數資訊,立刻閉口不言。

一個點拔,王福就看到天機中無數未來景象,那是關於節氣堂的一場劫難。

地官三元沒有干涉,大家都是三元天師,知道彼此的本領,話不用說盡,開個頭對方就能猜到。

許久之後,王福嘆了口氣,“多謝道友提醒了.”

節氣堂的劫難,終於到來了,而且是覆亡之劫。

世間萬物,有生必有滅,一如這茫茫世界,以劫運計算,便是從興起到衰亡註定有始終。

從王福建立節氣堂時,就知道有滅亡一日,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就在前一刻,王福還清洗了叛徒、家奸細,召整合員行宮論功行賞。

下一刻,卻聽到節氣堂將亡的訊息,太突然了。

王福深吸口氣,目光浮現悲涼,終於輪到他了。

山花姐弟,來到人世間,託庇節氣堂勢力,安全成長至今,又要鬧事了。

一如當你啊當年知由世家,節氣堂也要淪為氣運之子的踏腳石?“不!”

王福決不允許,自己的心血,就此糟蹋。

他心中憤怒之極,突然抬頭一看,地官三元的神情……“他在試探我.”

王福如同一盆涼水澆下,瞬間冷靜了,原來這次見面也有險惡。

什麼知恩圖報,到了他們這個地步,都是假的,利益為根本。

王福心頭冷笑,枉我當初拉了你一把,如今卻也來算計我。

嗯,節氣堂的劫難來的蹊蹺,地官三元已經開始懷疑那對姐弟了。

其實也不難猜,節氣堂的劫數,一如當年知由世家溪蹺,地官三元作為親歷者,很容易聯想到。

“多謝提醒星,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王福又在心裡續道,將來必有厚報地官三元未見王福失態,心想此人城府極深,對麾下勢力全無感情,聽到訊息沒半點情緒波動。

將來要與這樣的人為敵,實在不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但是,世上的事情,不是說困難、有危險就能不做的地官三元的目的,還是那對氣運之子,八成可能是節氣堂那對姐弟。

他從兜率天一路追蹤到人世間,費盡艱辛,總算找到一抹曙光。

蘇日雖然年紀對不上,但世間催生秘法有許多,不能作為參照標準。

倒是山花姐弟被收養的時間,與知由世家覆滅、知由省羊鼎菀夫婦身亡相隔不遠。

再然後,他詳細查探這對姐弟一路成長經歷,越發篤定了。

最重要的是,這對姐弟藏身的勢力,屬於天官三元。

天官三元收養他們,肯定為了大用,這一點足以證明,山花姐弟八成是氣運之子。

“大劫,也是你自找的.”

地官三元內心冷笑,氣運之子哪有這麼容易操縱的,知由世家前車之鑑不遠。

一柄剛出爐的寶劍,還不能赤手操持,必須散去火氣才行,否則必定燙傷皮肉。

知由世家、以及節氣堂,就是散去火氣的媒介,也是犧牲品。

地官三元早有計劃,等節氣堂為氣運之子覆滅後,‘火氣’散的差不多了,他就會立刻接受。

“節氣堂無關輕重,你這位三元天師,才是大頭.”

地官三元在心裡說道。

氣運之子,天生帶又大氣運,吸引周圍一切的命數運道反哺自身,比喪門星、掃把星更為霸道,所過之處無不家破人亡。

地官三元自認,普天之下,只有他的地官赦罪,方能抵消不良影響,控制住對方。

至於天官三元,雖然對方對他有援手之恩,但為了大局也只能對不起了。

“道友,將來若有事,儘管開口,我必定在所不辭.”

地官三元只是客套話,但王福還真就當真了。

“那一言為定.”

王福心知,節氣堂大劫,瞞不住其他人,很快就會傳開。

根據他的經驗,渾水摸魚才有機會,來人越多越好。

地官三元愣了愣,也回禮道,“好.”

王福奔波來去,沒想到,突然一天,瓜落到自家田裡。

很糟糕的是,吃瓜群眾太多,想要把地圍起來自己解決也不可能了。

“氣運之子是吧,敢算計到我頭上.”

王福心裡泛起火氣,什麼氣運之子,就是白眼狼。

知由省羊鼎菀夫婦,為了他們家族滅亡、死在逃亡路上。

對他們有養育之恩的街奇譚個,如今又要被牽連,陷入覆滅的境地。

實話說,這樣的主角命格,實在是太討厭了。

“到底會從什麼地方開始?”

王福再度盤算起來,新近殺了不少叛徒,得罪地方太多,任何可能都存在。

想到這裡,他有些慚愧,該不是從這裡起頭,才有了節氣堂覆滅的大劫?“不可能,”王福搖搖頭,怎麼可能是我,一定是其他方面的原因。

關鍵還在於那對姐弟身上,務必要盯死了。

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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