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明日你師父要過來,記得迎接.”

羊鼎天離開前,聽到背後家主開口提醒他。

他知道,若非有師父這層關係,今日哪有這麼容易過關。

祠堂中,羊鼎石目光略顯遺憾,這樣都沒鬥倒對方,羊鼎天運氣真好。

其中是有原因的,羊鼎天有卜卦天賦,拜入兜率天一位知名的神機天師門下。

可以說,羊鼎天,就是家族和神機天師溝通的橋樑。

“你們都說說,知由世家這次,到底請了什麼救兵?”

羊鼎扶搖嘆了口氣,他知道的情況,比在場眾人加起來更全面,但越是全面,卻是理不清頭緒。

知由世家為了解決血荒,花費所有精力資源和人脈,驗證各種荒誕不經的法子。

以至於,某些偏方,看起來都荒唐透頂。

作為旁觀者,資訊越多,越是弄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樣奏效了。

“或許,都是障眼的煙霧,故意掩蓋真實目的.”

一位長輩捋鬍鬚開口分析。

大家都知道這個情況,但到底什麼才是障眼法,什麼才是真正的目的。

“還是要打探到知由世家內部情況.”

羊鼎世家的高層們議論紛紛,結論越來越多,也讓撲朔迷離的局勢,更加難解難分。

甚至有人猜測,莫非是知由家的正仙老祖顯靈了?羊鼎扶搖覺得頭疼,按照這種情況,就算是談到明年,都不一定有結果。

還是要找神機天師求助啊!羊鼎扶搖又耐心聽了片刻,便宣告今日議事即結束,族人各自歸家,不要妄動。

“到底發生什麼了?”

獵世傲感覺好奇,找上了王福詢問。

王福笑著擺手,“這裡是羊鼎世家的地盤,你讓我卜算他們機密要事,嫌麻煩不夠麼?”

“也對.”

獵世傲恍然大悟,但心裡始終癢癢的,宴席上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

正仙世家們都有動靜,顯然兜率天環境有大事發生。

王福心知肚明,無非就是不孕不育你那點事兒,整個高大上的名字也掩蓋不了本質。

清楚歸清楚,王福真不能多說,他觀察其他幾位神機天師,也都是諱莫如深模樣、。

神機天師,因為知道太多,所以才更加明白哲保身的道理,不該知道的秘密少打聽。

更何況,大家身處兜率天,又是羊鼎世家地盤,打聽對方機密是故意找死麼?然而,情況越發騷動起來。

過了幾日,羊鼎世家請來相熟的神機天師,顯然要大幹一場。

血荒二字,也透過各種渠道,被眾人瞭解。

“血荒?若非出身世家,絕對無法理解這兩個字的含義,就連羊鼎菀這樣的庶女,在羊鼎世家出生長大,也是遇到知由省才知道這種事情。

所以,眾多外部天師們紛紛猜測,到底是怎樣一場劫數,讓眾多正仙世家如臨大敵?……“師父!”

羊鼎天見到來人,一副得救的模樣,這些日子他備受煎熬。

名為左璇的神機天師,看著羊鼎天微笑點頭,雖然他心知肚明,對方掌紋折斷,早已是個廢人,但表面上卻從沒透露過半點不耐煩。

“父親早已等候多時、請進.”

這次會見外客,自然不在祠堂了,而是最隆重的大廳之內。

“左天師,你可來了.”

還沒到大廳,羊鼎扶搖和一眾高層外出相迎,非常客氣。

“有禮了.”

左璇微微點頭,在眾人讓開的空道中,一路走進大廳當中,身後羊鼎扶搖眾人跟上。

“左天師,知由世家血荒一事,想必你早有耳聞.”

落座後,一圈茶敬完,正式進入主題。

“略有耳聞.”

左璇頓了頓,說道,“此事脈絡極不尋常,我也沒什麼頭緒.”

這句話意思明顯,他也在關注此事前因後果,目前尚無確切頭緒。

羊鼎扶搖溫和說道,“不急,時間一久,總會有些許訊息傳出.”

他這是篤定,知由世家家大業大、人數眾多,藏不住秘密的。

縱然核心機密無法知道,任何事情都要有經手人,肯定有蛛絲馬跡殘存。

隨著歲月流逝,總會有人心鬆懈的一刻,到時候便是可趁之機。

薑還是老的辣,羊鼎扶搖這份心態,不愧是一家之主。

“嗯,左天師,你說這件事情,有沒有可能,是正仙或者三元天師出手?”

沉思再三,羊鼎扶搖問出這個問題。

這個可題很敏感,換做其他人開口,左璇只會一笑置之。

“極有可能,但你也知道,正仙出手不同凡響,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平靜.”

答案呼之欲出,三元天師可能性最大,唯有他們才會如此低調。

這也進一步解釋了,為何知由世家解決血荒,還是不聲不響保持低調。

如果是正仙出面,肯定早就大張旗鼓宣揚了,對世家來說,這是加分項。

三元天師的可能性,提升到七八成,但也存在其他可能,比方說機緣。

機緣二字,能解釋許多不合常理的變化,也是最讓神機天師頭疼的存在什麼機緣?那就是不安分的變數,擾亂卜卦精準性的罪魁禍首。

“對了,我聽說,前端是金時間剛剛有羊鼎家的女兒嫁到那邊.”

羊鼎扶搖點點頭,“羊鼎天操辦的,結果做的不好,這條路子指望不上.”

左璇也知道弟子是什麼德行,媚上欺下,把事情搞砸是半點不稀奇,但他關注點不在這裡。

“嗯!”

時間點太巧了,為何是羊鼎菀出嫁之後,突然爆出血荒解除的訊息。

“家主,能說說關於這羊鼎菀的情況嗎?”

羊鼎扶搖一聽立刻猜到,莫非這件事和那庶女有關?“我就問幾句,你別多想.”

左璇一再強調,但羊鼎扶搖卻很是重視,將羊鼎天和當日操辦的管事叫來仔細詢問。

“僕人,財物都沒帶,就是從庫房取走了一張符帖.”

管事嚇得不行,賭咒發誓,自己親眼所見。

“五姑娘一向謹小慎微,又是我這雙眼盯著,沒任何出格的舉動,家主,我可以發誓.”

左璇盯著他,詢問道,“那張符帖從何而來?”

“記不清了,好像是某個神機天師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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