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只是個弱女子啊!”

“你們都欺負我,害我.”

街道地面上,怨女鬼性還在垂死掙扎,如同乾涸河道中的魚蝦,蹦蹦跳跳。

王福沒有遲疑,伸手一抹,立刻將鬼性封入紅繡鞋中,以五帝錢鎮壓。

“可惜.”

五帝錢要鎮壓這件鬼寶,暫時不能動用了。

王福環視四周,雖然還有大片黑暗籠罩,卻沒有先前的莫名恐懼。

沒了怨女坐鎮,這片區域不復先前龍潭虎穴模樣,氣息平和許多。

當務之急,儘快找到裘不得等人,順便將他們帶出去怨女構造環境厲害,這些同門未必能看破,若是一再沉淪,必然有性命之危。

役使鬼剛才暴亂,現在不適宜放出去。

身處血厲鬼的地盤,占卜手段也被幹擾,準確率大大就降低。

“要不,再試一次!”

王福掏出龜殼,心想眼下已經有四個馬甲了,應該可以試一試。

眨眼間,遠在雲陽觀的易無涯、孫焱焱,已經身在裘國的某位節氣堂成員,甚至遠在雲中道宮的某位少年,均感覺一陣心悸。

“這是什麼感覺?”

然而,心悸的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消失無蹤。

王福完成一次占卜,順著蹤跡往前行走,他知道這次占卜瞞不過血厲鬼,但有了馬甲的轉移視線,血厲鬼不會算到在都城。

占卜的結果,圈定幾塊地區,疑似有同門分佈,但是死氣沉沉。

“這位師兄.”

開局不利!王福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中,發現一位金冊弟子的屍體,是負責接應裘不得小妹的四人之一這位師兄平時喜歡說書,什麼天南地北的奇異怪事信手拈來,口才很好。

然而,等王福找到他時,已經壓在一座假山下面,口鼻流血,滿臉青紫,已經徹底死透了。

不用多說,肯定是怨女以幻象所化,法器都還在身上,不見磨損。

王福內心沉重,其他同門也遇到怨女,可沒有他這麼輕鬆,一個照面就被殺了。

“裘師兄他們?”

王福估算了下,裘不得應該還活著,至於剩下的幾位三清殿的金冊弟子,懸!果然……接下來,王福接連在水井中,發現泡的發脹的屍體,在馬槽中,發現零碎的屍塊……過了大半天,已經接連發現四具屍體,派去接應裘不得小妹的四人都已經死光了。

怪不得沒有回應,人都死光了。

“師兄們,王福給你們報仇了,安心去吧!”

王福心情沉重,雖然以前沒什麼交情,但這次任務一路走來,是一路上同吃同睡,也有感情了。

再想到怨女,不由得狠狠說一聲,“該殺!”

唯一的好訊息是,暫且沒看到裘不得等人,這三人和王福一同失陷,時間卜算不算長,應當還有生還的機會。

畢竟,怨女先前全力對付王福,不太肯可能分身殺了他們。

裘不得高低是九曲中境,在厲鬼手下保命的基本能力還是有的。

念及此處…·王福掌心浮現一團心火,這是從心燈分化出來,迎風飄舞。

“心燈,為我指明一條路.”

王福默唸幾句,燈火陡然拉直,化作一根細針,旋轉幾下,指向某個方向。

燈火鮮明,傳來的是好訊息,那個方向有活人。

王福飛身前去,走到地方停下,看到宅院的匾額,上書‘附馬府’。

果然,這就是目的地,裘不得小妹的府邸。

“裘師兄啊!”

王福舉步上前,突然面前升起一陣光浪,日月浮現,快速旋轉撞在他胸口。

日月同輝天光鏡!三清殿防禦秘術,以日月精華凝聚天光鏡,雖然不及神甲術的固若金湯,卻也屈指可數的防禦法術之一。

不用多問,這是裘不得的手筆,他還活著,就在附馬府內。

光甲浮現,和天光鏡抵消,進發四射光稜。

王福後退幾步,天光鏡防禦為主,若是鬼物觸碰,定然惹禍上身,可對於修行者來說,傷害不大。

總算是好訊息,裘不得一行還活著。

怨女應當是啃不動這裡,才轉而去對付王福,沒想到丟了性命。

“裘不得,師弟來了,出來相見.”

王福吼了兩聲,聲音肯定穿進去傳進去了,便靜靜等待。

將心比心,自己若是被困在裡面肯定也疑神疑鬼,不遠輕信。

怨女本就擅長讀取念頭、製造幻境,修行者身陷其中,必定飽受折磨、疑神疑鬼。

不是每個人都有王福這般強大的定力和心境,能擺脫幻境,看穿對方的本體。

駙馬府中,一群人正在激烈辯論。

“不能出去,裘師兄,肯定是厲鬼的陰謀.”

“她能讀出我們的念頭,知道王師弟在外,便偽裝成他,騙你放開天光鏡的防禦.”

“是啊!身邊兩位同門都在勸說,他們根本不信,外面是王福。

自從三人被黑暗中大口吞沒,雖然失散了,但終究還是到附馬府會合,救下了公主一家。

然而,怨女神通廣大,將他們堵在府中,幸虧裘不得施展日月同輝天光鏡,方才勉強保住這群人。

一旦天光鏡撤開,怨女無所顧忌,必將害了他們所有人。

“兄長,咱們還是等等。

公主是中年婦人打扮,兩手牽著年幼的兒女,她也不贊同外出。

裘不得眉頭鎖緊,他也心存懷疑,更加知道,困在府中死路一條,就算怨女殺不進來,可是眼下情勢他們已成困獸。

血厲鬼若是迴歸都城,只需甕中捉鱉,他們一個也逃不了。

“各位聽我一句,如果是厲鬼製造幻象,肯定會變化出母妃,出言勸我們出去.”

裘不得眼神堅定,“我們就看看,若是待會兒母妃開口,就必定是厲鬼作崇.”

同伴們想了想,點頭贊同了,只要不出去,一切好說。

又過了片刻,外面始終沒有聲音響起。

裘不得的懷疑也鬆動了,莫非真是王福來了。

可怨女如此強大,王福又和他們失散許久,怎麼可能孤身一人找到這裡?光就這一點嗎,就極端可疑。

“王師弟,我們一切安好,你那邊情況如何?”

裘不得沉思片刻,決定和對方交談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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