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赤旗門的土地上,丁掌殿目光凌厲如刀,掃視四周。

王福跟在他身後,沒看出什麼不對。

但丁掌殿,顯然不是第一次來此,肯定發現蹊蹺之處。

”王福,速速跟上我,去赤旗門看看。

“丁掌殿二話不說,身下浮現一道雷光,託著二人消失在原地。

雷法也有遁術,屬於登峰造極的一門秘法。

這一手,名為登雷雲訣,迅若雷霆。

可惜,王福暫時沒掌握,難度有些大。

雷霆爆裂,用來打人是最基礎的運用,更進一步,馴化之用來施展遁術,更是聊了不得的成就。

根據王福估計,自己若是修成太白經天術,配合鎮星解體術自殘暴增修為,應該能追平這個速度,奈何得不償失啊!丁掌殿不知道王福內心想法,一道雷光捲起師徒二人,穿梭在雲端,風馳電型。

不多時,雷光猛往下墜,王福知道地方到了。

“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畜生,出事了就跑,還夾帶私逃!”

悲憤語氣響起,片刻過後,就被爆鳴聲淹沒。

“師父,下面就是赤旗門?”

王福放眼望去,處處焰煙火,伴隨著大片磚石轟然倒塌的聲音。

從下方竄起的火光,將半邊蒼穹都燒紅了。

“內訌?’王福心頭浮現這個念頭,交戰混亂,看不出有幾股,但可以肯定,施展的都是火帝一脈的手段,絕對是最正宗的。

丁掌殿的臉色非常難看,“徒兒,下去看看.”

他從天而降,怡逢一團火光升起,膨脹成直徑千米的蘑菇雲。

丁掌殿看也不看,一腳踏出,直接踩碎了這朵蘑菇雲,灼熱氣流當場碎成上千塊,接連墜落到四面八方。

他這番驚豔登場,下方稍微一愣,但亂象並未因此消除,還有人紅著眼睛拼命。

“師父留下的家當,我也有份,憑什麼你要獨佔。

剛才聲音的主人拼命解釋,“我沒有獨佔的想法啊,可是你們不能哄搶,師父他還沒回來,一切都要等他歸來決斷.”

“還等什麼,師父已經死了.”

“你們……”那個聲音越發悲憤,漸漸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丁掌殿開口了,“都閉嘴.”

話音剛落,他朝頭頂雲層一指,剎那間,整片天空波動起來,浮現數千個旋渦。

漩渦內部雷聲隱隱,接連有一顆顆斗大雷光撲落下方,遍佈赤旗門各角落。

萬王福看出,這雷殺傷力不大,逐一將火頭撲滅,但凡有不長眼的繼續毆鬥拼殺,雷電往身上一撲,將其炸得全身焦黑、雙眼翻白。

“雷法,是丁師叔.”

丁掌殿對著聲音方向開口,“是風行殊嗎?”

此人,是風捲道人的親傳弟子之一,也是選定的繼承人,地位等同王福。

先前幾次聚會,風捲道人帶著風行殊隨行,也曾讓丁掌殿見過。

片刻後,風行殊快步前來,剛見面就跪倒在丁掌殿面前,泣不成聲。

“丁師伯,請救救我師父.”

其他門人都僵立在原地,身邊懸浮數十個乃至數百個雷球,生怕亂動遭殃,連眼皮都不敢眨動。

“都給我滾過來.”

丁掌殿一聲怒喝,周圍雷光收緊,諸多赤旗門的門人,身軀不由自主,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踉蹌著跪倒在丁掌殿面前。

“風行殊,你起來,說說什麼情況!”

風行殊朝丁掌殿行禮,目光落到王福身上,呈現詢問之意。

“這是我親傳弟子,王福.”

“拜見王師弟。

風行殊說完,開始解釋起來。

原來,事情的起源,是一樁無妄之災。

“最近,聽聞遠方有邪鬼出沒,專門殺戮使用焰光旗的修行者.”

王福內心咯噔,該不會是……“焰光旗.”

丁掌殿眼神掃過眾人,包括風行殊在內,身上或多或少,都插著一兩杆小旗。

猶有甚者,背面插著幾十杆火紅令旗,像是孔雀開屏一般。

赤旗門,以搖旗法為根本,最常見的法器,就是焰光旗。

“風捲他,好歹是八曲修為,即便不敵,也能全身而退.”

然後,風行殊糾正道,“師父他老人家,前些日子剛突破九曲.”

呃!丁掌殿心想,和我差不多啊!“可是,那邪鬼極為厲害,相傳已經害了雲中道宮、真仙府各一位天師,起碼是中邪鬼.”

丁掌殿心中一凜,如此說來,這頭邪鬼絕不一般。

焰光旗,威力巨大,攻守兼備,即便不是火帝一脈,沒有搖旗法,也能發揮威力,所以廣泛使用在各處戰場上。

這頭邪鬼若果如果針對焰光旗,只怕要波及大量修行者。

事情很明顯了,邪鬼無差別追殺,連天師都不能倖免,更何況是九曲修為的風捲道人。

“恩師在外辦事,最後傳信回來,說他遇到邪鬼,且戰且退,要將對方引開,勿使赤旗門遭受劫難.”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師父音訊了.”

丁掌殿心頭一沉,日如此看來,有九成可能,風捲道人已遭遇不測了、風行殊再看身後一群同門,語氣變得怨念起來。

“這幫人,飽受師父恩德,遇到危難之際,卻不懂得共度難關,認定師父已死,吵看要分家出走,我一人攔不住他們,雖然也有幾個助手,卻寡不敵眾.”

再看赤旗門各處,到處都是轟塌的廢墟、燒焦的痕跡,草木氣化、石塊燒焦成煤塊,地上鋪了一層黑灰,足見先前內訌之慘烈。

“不忠不孝,留之何用?”

丁掌殿雙眉豎起,微微抬手,周圍雷球一哄而上,就要淹沒所有作亂的弟子門人。

“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丁師叔,我是小布三,您上次來赤旗門做客,為你端茶送水的,我一時糊塗,別殺我.”

“你就算殺了我,老子也要說,赤旗門的家業,都是大家打拼下來,師父若在,要傳給風行殊我沒意見,如今師父死了,大家都是平等的,憑什麼讓他獨佔,我……”一張張面孔,在雷光閃爍下,照得無比蒼白。

丁掌殿的臉色,也越發嚴厲起來,目光中透著殺氣。

“師父且慢,容我多說兩句.”

王福突然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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