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

鬼物終究是烏合之眾,縱然編製成軍,一旦出動陣勢即刻被打亂了。

厲鬼在前,兇鬼緊隨其後,惡鬼淪為‘尾氣’,亡命跟在後頭。

遠遠望去,朽甲大將這波大軍,就像是一刷油漆留下痕跡,當頭濃密無比,越到最後越是稀疏。

朽甲大將本體,身穿一套鏽蝕的鐵甲,看似連牙籤都擋不住,實則僵堅硬無比,能擋法器猛攻,他依靠這套鐵甲,成為哭喪將軍麾下防禦名列前茅的一員。

所以,他每戰奮不顧身,狀若瘋魔,是一頭兇悍的戰鬼。

“長石老兒,納命來!”

朽甲大將快速前衝,雙目盯死了長石道人,是真人就殺,如果是幻象,則輕鬆掃滅之。

在他兩邊,積年老兇鬼配合出手,逼迫長石道人無暇分身,只能和他硬碰硬。

“刷!”

朽甲大將一槍戳去,正中長石道人額頭,人影頓時消散。

再看其他方向,一萬五千鬼卒的大軍,和長石道人身後的清虛修士接觸,紛紛施展殺招,然而那些清虛修士,同樣也消失無蹤。

“幻象!哭喪將軍大喜,果然是障眼法,一碰擊碎。

周圍的長石道人們以法眼看到,頻有些遺憾,但是……接觸的瞬間,有些小細節少有人察覺,儘管那群人消失無蹤,但接觸的瞬間,也有一批鬼卒齊刷刷倒下,被殺的煙消雲散。

幻象可做不到這個?“勝.”

朽甲大將舉槍指天,氣焰滔滔,正要招呼鬼卒前往下一處掃蕩,直到逼出長石道人本體。

但是……“刷.”

身後一寒,從他冉冉升起一條紙龍,先是龍頭,然後是龍身……再看紙龍的尾巴,還在從長石道人的掌心抽出,張牙舞瓜朝朽甲大將撲來。

“怎麼可能,你不是幻象嗎?”

朽甲大將看得分明,從他背後動手的,儼然是剛才消失的長石道人,人不是沒了,而是轉到背後發起攻擊。

緊接著,周圍響起摩下鬼卒的慘烈喊殺聲,長石道人身旁清虛修士們,在閃光中依次出現,動手滅殺兇鬼、厲鬼。

盧二橋內心震驚,剛才他們眼前一花,就出現在敵人身後,自己都沒發現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八方明鏡陣的威能,令他們能在戰場上自由穿梭,殺敵制勝?這一下,打了個措手不及,清虛修士們聯手,殺的一萬五千鬼卒陷入混亂,大批鬼物煙消雲散。

“這群清虛修士好生兇頑.”

哭喪將軍點點頭,是本體真身就好,朽甲大將幹得不錯。

他準備等十個呼吸,等雙方糾纏一處,清虛修士無法抽身後,盡數發起麾下數十萬大軍,將這群修行者徹底覆滅。

至於其他幻象,無需理會。

“我!”

這個想法,浮現在剩下所有‘長石道人’內心,百味雜陳,無法用言語形容。

他們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才是主主體,怎麼那個‘幻象’,卻和對方殺的有來有往?“不能再等了,咱們即刻出手,殺他個措手不及.”

一個個長石道人下定決心,連思路都是一模一樣,他們被誤認為幻象,哭喪將軍定然沒有防備,是絕佳的戰機。

“殺!”

一時間,半空升起幾十條紙龍,這是長石道人招牌法術。

“還挺像.”

哭喪將軍抱著雙臂冷笑,幻象施展的法術,同樣是幻象,不具備半點殺傷。

這些紙龍婉蜒遊動,朝著哭喪將軍身後大陣扎落,伴隨著一個個情緒修士沖天而起,跟在紙龍後面,殺入陣中。

“貌似有些……”哭喪將軍話音剛落,一頭紙龍撕破空氣,撞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周圍一圈鬼物衝的東倒西歪。

更多紙龍,衝入密密麻麻的鬼眾當中,或將頭目撞成一地零碎,或者張口將厲鬼咬成兩截。

一個翻身、一個擺尾,無不具備巨大殺傷。

然而,紙龍撕開群鬼大陣,其他清虛修士緊跟其後,各自施展法術,土地翻滾、岩石匯聚,化作無數虎豹猛獸,四處攻擊鬼卒頭目。

“真的,竟然全都是真的.”

哭喪將軍直接被打蒙了,哪來這麼多長石道人,個個實力正常,其他清虛修士,更是個個如狼似虎,殺的眼睛都紅了。

這不合情理啊!“八方明鏡陣,原來這就是陣法神奇之處.”

一個長石道人原地消失,化作閃光出現在一頭厲鬼身後,開啟懷中鳥籠,飛出數百隻麻雀。

麻雀嘰嘰喳喳,圍繞著厲鬼喧譁,眨眼間將其撕碎消失。

他朝著身邊同伴點點頭。

原來這麼多‘自己’,都是真實存在的本體,沒有一個是幻象。

這門陣法也太厲害了,直接讓他們的實力增加幾十倍。

況且,身在陣中,隨時能神出鬼沒,遁術比鬼物更快更防不勝防。

“王福,這位少殿主,竟是能匹敵傅揚眉的絕世天才.”

這這一刻,長石道人知道,自己贏定了。

法壇四周,惠相等人神情各異,但都震驚不已。

耳報神傳回的訊息和畫面,太過震撼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王福在什麼時候,佈下如此威力的大陣,讓長石道人一行增加幾十倍力量。

如果這種陣法能毫無限制使用,豈不是……“咳咳咳!”

法壇之上,王福又吞掉一瓶點靈丹,沒辦法,消耗太大了。

雲紋鏡如無底洞般,為了維持戰場上那麼多映象投影,從他這裡吸走海量法力。

還好,這群人中,實力最強的長石道人,也才四曲八轉修為,不算過分。

若是尋常維持映象,數量再多也不算什麼,可這次雙方大戰,映象還要維持本體的戰鬥能力,消耗法力直線上升。

王福修行龜息功,法力雄渾堪比三曲八轉,又有點靈丹補充法力,又有法壇增幅力量,總算能勉力維持。

饒是如此,恐怖的支出令他心驚膽戰。

“只此一次,下次再也不來了.”

王福下定決心,隨便找個藉口,類似的八方明鏡陣,決不能再輕易動用了。

法壇周圍的同門,看眼神已經意動,必須打消這個念頭。

事後,找塊破鏡子,就說此物已毀,法陣不能佈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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