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面色緋紅,眼波瑩瑩,“我呸你個流氓……還要臉麼嗯……”那暖帳香床,因著床上一雙人較勁而輕微擺動。

帳內交頸相擁抵死纏綿,一片旖旎春光乍洩。

後來聞人笑又是被折騰到散架而沉沉睡去。

謝鬱擁著她,她睡得舒坦。

只是到了半夜的時候,皇宮裡起了些動靜。

東宮裡的宮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輕易來打擾聞人笑跟謝鬱,都是傳話給扈從,讓扈從去當那個冤大頭。

這時謝鬱已經醒了,捏了捏鼻樑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扈從在門外道:“啟稟太子殿下,皇上寢宮裡又出現了刺客.”

這時聞人笑睡得迷迷糊糊。

謝鬱起身更衣時,她順手便抓住了他的衣角。

謝鬱回頭在她額上輕輕吻道:“安心睡,本宮去去便來.”

於是聞人笑翻身就又沉沉睡去了。

她約摸實在是太累,什麼都沒察覺到,只隱約間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香氣,而後就徹底陷入了混沌。

那天晚上皇宮裡亂做一團。

倒不是皇上被刺客行刺,宮中自從經過了上次行刺事件以後守衛便比從前更為森嚴,刺客得逞的機會微乎其微。

可是他卻能把宮中眾多守衛搞得團團轉。

謝鬱去到皇上那裡,看到皇上安然無恙時不得不鬆了一口氣。

彼時大內侍衛們正在挨個往各宮搜尋刺客的蹤跡,來來往往毫無章法。

整個宮裡都分外平靜,好似那刺客根本不曾出現過一樣。

謝鬱成了侍衛的主心骨,侍衛們有任何發現都要及時向他稟報。

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將至半夜,卻依然沒有任何訊息。

謝鬱總感覺隱隱不對勁,細想了一下今晚的整個過程,似想到了什麼,面色變得極為陰沉難看,彷彿裹了一層寒冬臘月裡的霜。

他轉身便往東宮去。

然還沒到東宮,半路上就見扈從正迎面往這邊趕來,很是冷肅凝重的樣子,腳下飛跑一般眨眼便到了謝鬱眼前。

“殿下,不好了.”

扈從沉聲道。

謝鬱語調冰冷地問:“太子妃呢?”

還不等扈從回答,謝鬱便似一道風似的從扈從身邊掠過。

與其聽扈從說出來,倒不如他親自回去看一看。

此刻東宮上下亦是燈火通明。

整個東宮上下,都在各處尋找太子妃的蹤跡。

太子妃不見了。

謝鬱回到寢宮,見床榻上空空如也,空氣裡似乎還飄浮著聞人笑身上最後一絲餘香,那暖稠床單上的溫度沁涼,謝鬱彎身而下,肩上髮絲輕輕花落,襯得他修長的身量完美無疑,當他伸手去撫摸床單時,又彷彿還能感受到聞人笑的餘溫,頓時眼神一厲,渾身暴戾之氣大漲。

他是活膩了,竟敢擄走他的女人。

聞人笑這一覺睡的時間長,且又沉。

醒來時,她的腦仁隱隱作痛。

她緩緩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發現仍有些天旋地轉的。

待她慢慢回過神來了,才覺不對勁。

她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處於顛簸狀態。

再定睛一看,這裡不是她和謝鬱的寢宮,而是一方狹窄的空間。

而她身上穿的也不是鬆散的寢衣,而是裹著厚重而普通的暖和棉衣。

聞人笑感到不妙了,她掀開簾子往外看,只見天外青山綠影幢幢後退,她才恍然明白原來她竟是坐在馬車裡,眼下到了什麼地方根本不清楚。

除了京城欽國侯府和皇宮,她對外面的世界幾乎是一無所知。

況且眼下是郊外,她就更不知道了。

聞人笑便爬到前面去,一把掀開了門簾。

料峭的風迎面吹來,天色陰陰沉沉的,好似要下雨。

聞人笑朝外面駕馬車的人看去,愣了愣:“是你?”

男子一身藏青色長袍端坐在前,髮絲用同色的髮帶束了起來,那眉清目朗、君子端方,抬手執韁駕馬竟別有風華。

聞人笑當然記得他,對他的印象深至大街上那縱馬馳騁的驚鴻一瞥,以及皇宮裡刀血淋漓的驚險一刻。

正是小繹。

他轉過頭來看見了聞人笑,溫暖含笑的眼神流連在聞人笑的臉上,道:“你醒了?眼下初春乍寒,注意保暖,先進去歇著吧,後面還有好長的路要走.”

聞人笑一聽,眉心便突突地跳,道:“皇宮裡的刺客又是你?你把我帶出宮,要到哪兒去?”

“皇宮是個囚籠,那是不適合裡的地方。

我要帶你去一個自由的地方.”

他駕著馬車,風撩起他的髮絲,“從前你便嚷著想要去,你一定會喜歡塞外邊關的風光的.”

“小繹.”

“嗯?”

聞人笑鄭重道:“你放我回去.”

“我知道你一點也不喜歡皇宮,”他空出一隻手,牢牢地握在聞人笑的手上,聞人笑縮了縮,卻還是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小繹聲音低醇,道,“我也知道,嫁他非你所願。

我讓你等著我,總有一天,繹哥哥會帶你離開那裡.”

聞人笑不禁有些氣急,大力甩開了小繹的手,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皇宮,你怎麼知道嫁給謝鬱非我所願?或許從前是你以為的那樣,但從前那個聞人笑要就死了,現在的我已不是從前的我你明不明白?”

小繹愣了一愣。

聞人笑又道:“所以請你立刻就掉頭,送我回去!”

“駕!”

小繹非但沒有掉頭,而是揚起馬鞭,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聞人笑一不留神,身體往後仰了仰,就聽小繹不明意味地道,“笑兒,我是不會再讓你回到那麼骯髒的地方的.”

她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了。

但是她還記得,她曾經做過的那個夢,夢裡的事彷彿是真實發生過似的。

小的時候,她和謝鬱、小繹常常在一起,那個夢裡身穿白衣的溫暖少年對她最是好,她甚至還想著將來長大了要嫁給他。

但是他們的關係,後來又發生了什麼,聞人笑無從得知。

知道真相的她爹、謝鬱,都不願在她面前提起。

小繹對她沒有惡意,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對她只有滿滿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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