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撕下聞人笑袖角布條來緊緊纏住她的手,凝聲問:“怎麼回事?”

聞人笑驚魂未定地搖頭道:“我不知道,突然有人躥進了我房間裡,我起身反抗,就被他給傷了,可能他的目標並不是我,又聽到有人往這邊來,第一時間就翻牆逃了.”

謝鬱一個手勢,命所有人往聞人笑所指的方向去追。

他哪還有心情去追刺客,看見聞人笑流了這麼多血,心痛死了,對撐傘的侍衛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找雲太醫來!”

侍衛將將要去,被聞人笑扯了扯謝鬱的袖擺,道:“不用了,下這麼大雨,等雲太醫來,恐怕我都已經流血而亡了。

先自己處理一下,等明天再讓人來吧.”

謝鬱透過門扉,淡淡地看了一眼屋子裡,凳子橫倒了一兩個,地板上殘留著淡淡水跡和血跡。

倒像是一個慌不擇路的現場,便沒有多起疑心。

但……就是床上怎麼多了那麼多衣服?謝鬱便問:“你房裡可有藥箱?”

藥箱什麼的,都被她和著人一起丟衣櫥裡了。

聞人笑搖頭道:“我平時用不上,也不知道擱哪兒,去你那兒處理吧.”

見謝鬱不說話,聞人笑心裡實在沒底,生怕他起了疑心,遂又道,“眼下我房間亂成這樣,今晚去你那裡……行不行?”

謝鬱頓了頓。

聞人笑蒼白的面上浮起絲絲縷縷的紅暈,又默默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怕一會兒刺客再回來,我小命不保.”

“嗯.”

謝鬱算是同意了,況且在沒抓到刺客之前他也不放心聞人笑單獨一個院子,遂把傘拿過來,問,“你還有力氣舉傘麼?”

“我另一隻手還是好的.”

說著聞人笑就拿過了那把傘,謝鬱打橫抱起她,她幫兩人撐著傘。

謝鬱沉穩地走進了雨裡。

聞人笑見舉傘的侍衛也默然地退了出去,她聽著雨點啪啪打落在傘紙上的聲音,又道,“我的房間暫時不要讓人進去打掃.”

“嗯?”

“我在整理衣服,怕她們貿然進去給我弄亂了。

等我明日回去再打掃吧.”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整理什麼衣服?院裡的宮女不夠你使喚?”

謝鬱輕輕佻佻地道。

聞人笑默了默,道:“睡不著,只有找事情做打發時間.”

謝鬱沒再問了。

他好像知道聞人笑為什麼睡不著,那麼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聞人笑撐傘撐得手軟,索性就把傘柄直接靠在謝鬱的肩膀上。

謝鬱和著雨聲,清淺道:“往你那邊挪點.”

聞人笑知道自己袖擺溼了,便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謝鬱又道:“再挪一點.”

這傘橫豎就只有這麼大。

聞人笑要是再挪,那謝鬱的另一邊臂膀就露在傘外了。

遂聞人笑當做沒聽見。

謝鬱漆黑如墨的雙眼低下來看著她,道:“手已經受傷了,你還想淋雨生病是不是?”

聞人笑亦抬眼看著他,道:“你要是不想我撐傘就早說,那我倆都不遮雨好了.”

謝鬱激她道:“你是不是捨不得本宮淋雨?嗯?”

聞人笑默了默,道:“你說是就是吧.”

謝鬱不跟她彆扭了,彷彿聞人笑的話給了他莫大的激勵,他加快了步子往自己的院裡趕去。

謝鬱直接把聞人笑抱去了他常居的院裡。

一進寢房,一股屬於謝鬱身上獨有的氣息傳來,寢房裡的一切都是整整齊齊的。

他平時一個人時,很愛整潔乾淨。

他見聞人笑滿身血汙,一面讓宮人去備浴湯,一面把聞人笑放在他的床榻上,轉頭就去取了備用的藥箱來,解開被血染透的繃帶,一雙修眉緊蹙著,手法熟稔地給聞人笑處理傷勢。

聞人笑低著眼簾,眼角的餘光始終滯留在謝鬱的身上,以及他優雅而遊刃有餘的動作上。

她看見謝鬱的衣裳還是溼了,頭髮也溼溼潤潤的。

謝鬱一邊將繃帶往她手上挽了一個結,一邊輕聲道:“上藥包紮以後,沾不得水,一會兒沐浴的時候你小心一些,讓宮女伺候你.”

謝鬱聽不見聞人笑的回答,他不由抬頭看。

見聞人笑怔怔出神,不由又道:“怎的,嚇傻了?”

聞人笑抬了抬眼簾,視線落在謝鬱的臉上。

謝鬱蹲在床邊,矮她一截。

她張了張口道:“我知道了.”

一天晚上要見他好幾回,聞人笑心境卻是幾經變化。

她突然覺得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討厭他,雖然他的有些事情讓自己很生氣。

可是扯平了不是麼,她包庇了想刺殺他父皇的刺客,他們彼此都有秘密和隱瞞。

眼下雖然一切都風平浪靜,那麼以後呢,還會風平浪靜嗎?聞人笑甚至私心裡想,皇帝的死活真的她一點都不關心,她只關心皇帝若是還活著,以後會不會搞她家的老頭子。

以後若是兩家衝突,她會怎麼辦,謝鬱又會怎麼辦?浴湯備好了,謝鬱道:“你進去洗吧.”

聞人笑看見謝鬱的溼衣裳,下意識地問:“你呢?”

她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現在佔了謝鬱的寢房,霸佔他的浴室,那他也要洗澡的吧,他怎麼辦?溼衣服穿久了是要著涼的。

不,不,絕不是在關心他。

只不過隨口問一句而已。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真是演員,就是會的有億點多

兔兔那麼可愛

反派:老婆是主角師尊,護夫狂魔

甩蔥大魔頭

逆世重修,從妻女跳樓前開始

李卯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