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看見她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甲鉗進了掌心裡,雙眼泛紅地瞪著自己。

聞人笑輕笑兩聲,轉回了頭去,雙手摟著謝鬱,自己的額頭剛剛好地貼在了他的下巴上,她低垂著眼簾道:“我們好得不能再好.”

謝鬱的唇涼薄,心頭卻悸燙,他沒問聞人笑同意與否,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聞人笑笑意蔓延開來,她抬起頭,雙手搭在了謝鬱的肩上,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謝鬱的臉。

隨即,她一手抓住謝鬱的衣襟扒拉下他的頭,自己仰著下巴就湊了上去,直接吻住他的唇。

當接觸到謝鬱的那一刻,兩人都是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聞人笑驀地想起那個月夜下,竹林悠悠,又恰逢喝了點小酒。

她以為是她腦子犯抽,才會和謝鬱相擁在一起,在竹林裡纏綿激吻。

她以為只是酒後亂性。

在嗅到謝鬱的氣息,觸碰到他嘴唇的溫度時,聞人笑忽然發現,不全然是。

他的吻,會讓人悸動。

如在雲端,連手指縫間都溢滿了縹緲的雲煙。

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謝鬱扣住了後腦,反客為主地將她深吻。

儼然就當在旁的聞人雪是空氣一般。

聞人雪在旁看著,胸口起伏得厲害,眼淚像是水晶一樣,一串串地落下。

直到聞人笑快喘息不過來了,謝鬱才舔了舔她的唇,戀戀不捨地把她放開了。

他薄潤的唇也顯得十分醴麗,看也不看聞人雪一眼,起身抱著聞人笑,瀟灑地離開了。

出了遠門,謝鬱也沒有把聞人笑放下來,直接張揚地在東宮裡行走,遇上宮女太監們,也絲毫不避諱。

聞人笑不由踢了踢腿,謝鬱眼神怪異地垂下來,深深看了聞人笑一眼,不予理會她的反抗。

聞人笑好氣又好笑,道:“是你說的,在聞人雪面前可以親近一點,反正你沒上限也沒下限,莫不是現在才來怪我佔了你的便宜吧?”

聞人笑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臉紅心跳。

她也沒想過要在聞人雪面前與謝鬱有個什麼親密的舉動,反正腦子一熱,就是那麼幹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聞人笑覺得這一舉動並不妥當。

聞人雪究竟哪裡值得她這般做?路過一小片楓樹林的時候,那裡的楓葉都已經紅透了,像一團紅色的火焰,時而在風中跳躍閃動。

聞人笑一愣,謝鬱轉瞬之間就把她抱著往楓樹林走去。

這回卻不是僅僅在路邊觀看,而是直接穿梭於林中。

“謝鬱你腦子抽筋了是不是?”

“對啊,你怎麼知道?”

謝鬱說著就把她給放了下來。

眼前一陣倒轉,身後楓樹輕輕顫動,聞人笑後背就抵在了一棵樹上。

她甫一抬頭,謝鬱沒給她機會,徑直就壓了上來,扶著聞人笑的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所有的囫圇和言語,都被他吃進了喉嚨裡。

他讓聞人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就霸佔了她所有的呼吸。

頭頂是火紅的楓葉,一片片地落下,落在他的肩頭,襯著他的玄衣和墨髮,美得豔烈而深邃。

頭上的髮釵散落在地,鬢角髮絲散落下來。

謝鬱手指撫過她的耳廓,吃掉她唇上的唇脂,一切都那麼如火如荼。

風吹過了楓林,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楓林裡,偶有輕聲低語,淺淺地碎在了風裡。

等到聞人笑和謝鬱從楓林裡出來時,兩人的氣氛有點詭異。

聞人笑髮髻有些凌亂,一直低垂著頭。

她一邊走一邊就默默地用手去擦自己紅腫的嘴唇。

謝鬱則在旁邊跟著,一臉的神色饜足。

東宮的日子很平靜。

謝鬱每天早上下朝回來以後,和聞人笑一起用早膳,隨後就鑽進書房裡去處理政務。

當然,有聞人笑在身邊,他每天都幹勁滿滿,自己進書房的時候,也把聞人笑拎進書房。

謝鬱批閱摺子,聞人笑便或仰臥或靠坐在椅榻上,把他書架上的書翻來看看。

但那些書大都是正兒八經的書,用來催眠真的效果不錯。

吃飽飯後往椅榻上一側,手裡捧著那書一看,不出三頁,聞人笑鐵定睡著。

於是她想方設法地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些話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宮裡嘛,什麼樣的人都有,喜歡看話本子的娘娘們更是不在少數,誰他媽腦子有病整天捧著個正史國策什麼地翻來覆去地研習啊?咳,當然,謝鬱除外。

後宮裡的主子們,都是要混日子的,既然混日子當然要挑有趣的混。

因而基本不費什麼功夫,雲貴妃就給聞人笑蒐羅了各宮珍藏的市井所流行的絕版話本子,送來東宮給聞人笑消遣。

聞人笑為了回禮,也把自己陪嫁過來壓箱底的那些從前看過的黃暴書籍送過去給娘娘們一一傳閱。

事實證明,後宮裡的女人們都是很悶騷的。

所看的話本子黃暴程度竟絲毫不亞於她。

聞人笑很高興,每天都在謝鬱窗明几淨的書房裡看得津津有味。

謝鬱也曉得她看的不是什麼有營養的書,但都由著她去了。

後來兩人再沒去看過聞人雪。

卻不代表聞人雪不會主動來找太子。

又過了兩日,聞人雪的身體已經好全了,能夠自如走動。

她當然不甘於只在院子裡走動,謝鬱沒有禁她的足,她又來者是客,出得院子在東宮裡活動自如,宮人們也都對她客客氣氣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宮裡就漸漸起了一些流言。

先前被壓下去的太子太子妃成婚當日的事件,而今又被人拿出來說道。

上次宮裡傳得沸沸揚揚的,大抵都是替太子妃感到欷歔。

成親乃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沒想到卻半途被劫持,約摸終身難忘。

但這回,流言或多或少是指著太子妃聞人笑來的。

後宮是什麼地方,八卦場所,各宮的主子雖然不至於亂嚼舌根,可上上下下宮人數千上萬,哪裡堵得住他們的口。

這些流言就像風一樣地傳到東宮,聞人笑的耳朵裡。

無非是些什麼,太子妃被刺客擄了去,大婚當日,又是那般國色天香,豈會完好無損地回來?約摸早就已經被那些刺客給採擷了,已然是個不潔之身。

如此不乾不淨的女人,怎還能入主東宮,配做東宮的太子妃?聽到這些的時候,聞人笑出奇的淡定。

謝鬱也出奇的淡定,兩人就跟沒事兒似的,繼續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這天早上,謝鬱下了朝。

聞人笑估算著時辰,過來和謝鬱一起用早膳。

只是,某人卻先聞人笑一步,來了謝鬱的院裡,不是聞人雪又會是誰。

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飄飄然地站在院裡的桂樹下,不惹纖塵,潔白如蓮。

彼時謝鬱一跨進院子,抬頭便看見她轉過身來,目色似羞似怯,唇邊帶著幾許柔柔的笑意。

謝鬱清冷地看著聞人雪,卻出聲對扈從道:“誰允許你放她進來的?”

扈從很委屈,道:“屬下方才卻給殿下傳膳了,沒有留意……”“退下.”

扈從:“是.”

這時聞人雪柔柔福禮道:“雪兒見過太子殿下,殿下不要怪他,都是雪兒自作主張要來的。

雪兒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思及這些日都沒來給殿下親自道謝,是以才大膽前來,給殿下請安了.”

謝鬱拂袖往她身邊走過,道:“好得差不多了是嗎,看來今日是來辭行的,既是如此,一會兒本宮讓人送你出宮去.”

聞人雪一愣,咬了咬唇,白著臉道:“殿下就這麼不想看見雪兒麼。

雪兒究竟做錯了什麼,殿下要這般對我?”

說著,她就雙眼噙著眼淚,如泣如訴地道,“從前,殿下明明對雪兒很好的,為什麼如今,卻要這般冷待雪兒?”

謝鬱頓了頓,回過頭,一臉鬼畜地看著聞人雪,也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道:“本宮是有家室的人,不接受倒貼上來的女人.”

聞人雪面上寫著難堪,仍是強忍著道:“可以前殿下不也是打算娶雪兒為側妃的嗎?如今,如今姐姐雖為太子妃,但雪兒也可以服侍殿下的,只要能夠留在殿下身邊,雪兒做什麼都願意……”謝鬱淡淡道:“本宮答應過太子妃,只娶她一個女人。

而你,”幽幽目光寸寸打量著聞人雪,頓了頓道,“長得太醜了,就算本宮要納側妃也不會納你.”

聞人雪:“……”那時,聞人雪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自己心心念唸的男子,想要嫁的男子,居然嫌棄自己丑。

她聞人雪怎麼在上京也是排得上名的才貌雙全的名門小姐,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如此的不堪入目!都是因為聞人笑!竟不知道聞人笑究竟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使得他甘願只娶聞人笑一個女人。

殊不知,謝鬱說那些話的時候,聞人笑將將來到這裡,聽了個清清楚楚。

扈從也是為了避免謝鬱和聞人笑的誤會,本想攔著聞人笑,不讓聞人笑看見聞人雪也在這裡。

實際上,她是不怎麼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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