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覺是,她吃得很香。

皇后看著,竟忘了用粗魯這樣的詞來形容她,便微微偏頭,對長公主謝琬說道:“坐在偏角的那位叫什麼名字來著,本宮見她稍微有些面善,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宮裡的御膳怎麼到了她的嘴裡,看起來像是極品美味似的.”

謝琬道:“不怪娘娘記不住,她便是欽國侯府的嫡女聞人笑,只是之前一直在家養病,基本不出戶.”

皇后恍然道:“本宮想起來了,昨日還下過口諭讓她今日也來。

這聞人笑的事情本宮也知道,先前溺水意外生還,聽說性情還大變了個樣兒,而今看來流言非虛,且看她舉止,與旁的小姐便大不一樣.”

這時她也注意到聞人笑裙子上的金色玫瑰,回頭看謝琬,“那裙子上的花繡,可是你的傑作?”

謝琬笑了一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娘娘的眼睛,確實是我繡的,今晨在進宮的路上,搭載了她一程,見她裙子破了,便順手幫她縫上了.”

“這裙子為何會破?”

皇后問道,“且你怎麼看也不像是隨便幫人縫衣裳的人啊.”

“娘娘可能就有所不知了,今晨恰好在宮門口,倒叫我看了一齣戲,那聞人小姐委實令人大開眼界.”

“怎麼個大開眼界法兒?”

見皇后好奇得很,長公主便細聲將晨間發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當席間家常一樣講給皇后聽。

皇后聽了果然意外,再看聞人笑的眼神,不由帶著幾分探究。

聞人笑專心吃菜,哪裡注意得到這些。

她正盤算著,等她吃飽了,就去看看那什麼傳說中的不敗桃花,漲漲姿勢,然後就可以心滿意足地回家了,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後身邊侍奉著的宮女近前,抬著手中的純金酒壺給聞人笑手邊的酒杯裡斟酒。

彼時聞人笑鼓著嘴,嘴裡還包著食物,一雙眼珠子溜也不溜地盯著面前那隻金酒壺。

統治階級真是太腐敗了,不知道他們的夜壺是不是也是純金的呢?當後來終於有一天,聞人笑解決了這個疑惑。

半夜尿急的她發現宮裡的便壺真他媽是金的的時候,差點把她膀胱都驚裂了。

但這都是後話了。

宮女斟酒過後,便是大傢伙給皇后敬酒了。

由於這是給姑娘家準備的小酒,不濃也不烈,入口猶如瓊漿玉露般清甜而甘洌,十分爽口好喝。

聞人笑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兩杯。

這午宴進行到後來,就不如先前那般拘謹了。

大家可以隨意走動,平時有所來往的小姐們更是可以各自敬酒,飯後聊一些八卦和家常。

聞人笑正渾渾噩噩欲打盹兒,不知怎的這話頭就聊到聞人笑身上來了。

她當初死而復生可是轟動全城的事,而今又是之後的第一次來參加宮宴,格外引人注目一點也不奇怪。

這話頭一挑開了,楊琪兒便按捺不住,有聲有色地說道:“聽說聞人大小姐死而復生以後便似變了一個人,從前的事情記得混淆不清,性情也跟著大變.”

聞人笑醒了醒神,恰恰撞上楊琪兒挑釁而嘲諷的表情,惺忪著嗓道:“也不知楊小姐是聽誰說的,以前的事情我再怎麼混淆不清,起碼記得我生病時喝的什麼藥,溺水時見過什麼人又幹過什麼事。

你想聽聽嗎?”

聞人雪慌忙幫襯道:“琪兒小姐怎的說起這些……其實只要我家姐現在好好的,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

這時大家都閒得沒事幹,正豎起耳朵準備繼續聽下去呢。

楊琪兒也是站在聞人雪這一邊的,見她阻止,便道:“琪兒只不過是隨口說說,並不些.”

聞人笑微微一笑,那看向楊琪兒的含笑的眼眸裡,依舊如琥珀,卻有一股子迫人的威懾力。

剛好她準備打個盹兒呢,奈何被這楊琪兒給吵沒了清淨,心裡很不爽,眉毛一歪便六畜無害道:“楊小姐既然不偏偏又要提及,是吃多了撐得慌麼.”

她坐在那矮長桌前,桌面已然收拾得乾乾淨淨,並擺上一些瓜果,她此刻全然不像其他小姐那般含蓄且坐姿嚴謹端正,反而雙腿微開,雙手隨意懶散地搭在膝蓋之上,不但不顯得為何,反是與她的神態、說話的語氣渾然一體。

頓時皇后雙眉便是一挑。

起初長公主與她說那些事的時候她還有些不相信,眼下看來確實是很不一樣了。

且那從容的氣度,不愧是當朝尊品侯爺的嫡女,一言一行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皆是繼承了欽國侯的行事作風。

然而,皇后並沒有出言阻斷這場好戲的開演,她也好想繼續看下去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因為——深宮實在是太無聊了。

皇后處在這深宮裡,自然異於常人的精明能幹。

先前聞人笑的話裡句句有深意,她當然聽得出來。

楊琪兒氣急道:“你說什麼?皇后娘娘賜午宴,但凡是個大家閨秀,都只是少食謹言,反倒是聞人大小姐,琪兒發現大小姐一直在不停地吃呢。

想來是以前都不怎麼有機會來宮裡見過世面吧,更遑論吃到這樣的御膳呢.”

聞人笑想了想,道:“難怪,楊小姐都來注意我了,當然沒顧及得上吃,先是我說錯了,楊小姐不要見怪。

不過,這御膳還真的很好吃,起碼以前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聽楊小姐這見怪不怪的語氣,倒像是天天在家吃御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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