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轎攆以後,鸚鵡蹲在雲凡的肩膀上,和謝鬱一起進了大門。

雲凡笑彎著眼,瞳仁如黑曜石一樣油油發亮,道:“今日來了不少的名門小姐,一會兒總算能夠大開眼界了.”

謝鬱淡淡睨他道:“你若喜歡,讓長公主給你介紹幾個便是.”

雲凡嘻道:“我開玩笑的,殿下不要這麼當真啊.”

這個時候,夫人小姐們定然在主花園裡,謝鬱到了下一個分岔路口的時候徑直往曲徑小道走去了,道:“你先去給長公主請安,說本宮到了.”

雲凡在身後問:“你上哪兒去?”

謝鬱沒有回答他,徑直走遠了。

但是雲凡肩上的鸚鵡一刻也沒閒著,這時蹦蹦跳跳道:“聞人笑!聞人笑!”

雲凡站在樹下,丰神俊朗,摸摸鼻子瞭然笑道:“莫不是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去找聞人笑?”

謝鬱的性子他還是非常瞭解的,畢竟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

這樣的場合,鶯鶯燕燕多了,謝鬱都不會喜歡。

即使是不得不出席,也會避開那些個小姐。

真真是暴殄天物,小姐們精心打扮就為了見太子一面,十有八九都是要失望的。

能讓謝鬱這般較真且感興趣的,那聞人笑究竟變成了什麼樣,雲凡是越來越。

謝鬱也是聽說了今天聞人笑到了長公主府裡,才決定午後過來的。

如今他一個人走在林蔭小道上,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一身暗紅色的錦衣穿在他身上,他猶如一個最完美無瑕的衣架子,寬肩窄腰,身量線條修長若刀裁。

發線與林間淺淺的風相契合,髮梢揚起的弧度在肩頭輕輕掃過,英邪無雙。

聞人笑,怎麼辦,一想起她就有些高興,又替她感到有點兒著急。

又要見面了,看這回他怎麼弄她。

讓她逃吧,唉,她又沒能耐,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謝鬱唇邊就快要露出馬腳的笑容透著十足十的惡劣。

謝鬱其實根本不知道聞人笑此刻在什麼地方,他只知道聞人笑在這座府邸裡就是了。

以他對聞人笑的瞭解,聞人笑不喜歡扎堆抱團,此刻一定是落單了。

就算他一時半刻找不到,不要緊,還有一下午的時間,他可以慢慢找。

也不曉得是他運氣實在太好,還是兩人的磁場相吸,謝鬱隨便擇條路走,都是在360度全方位靠近聞人笑……此時的聞人笑坐在樹上連打了三個噴嚏。

睡了個不怎麼舒坦的午覺,別指望她的心情有多好,更主要的是,她動了動鼻子,居然在這林子裡嗅到了一絲絲令人討厭的氣息。

她所在的樹杈旁邊是一棵差不多高的青桃樹,枝繁葉茂,那枝頭都已經伸展到了聞人笑的面前,上面結著一隻只的青桃,有拳頭那麼大,十分可人。

這結果子的桃樹就是比光開花的桃樹要實在。

這樣的桃樹折春苑裡也有,只不過桃子還沒有拳頭那麼大,不如眼前的壯碩。

這個的味道應該要比折春苑的味道要好。

不知不覺謝鬱已經走到這附近來了,離聞人笑越來越近。

風吹得樹葉沙沙地響,樹蔭搖曳晃動,完全將聞人笑的身影給淹沒,根本不易察覺。

以至於後來謝鬱就站在了聞人笑的樹杈樹腳下,陽光將眼前的一片池塘照得粼粼發亮,反射得他微微彎起了眼。

他走了半晌,感覺到一些熱意,還是這水邊涼快一些。

他在樹下停留時,心裡便忍不住想,聞人笑這死女人,到底躲到哪裡去了?當時聞人笑摘了一隻青桃下來,根本沒有注意到樹下突然無聲無息地多了一隻人頭,只拿青桃在衣袖上擦了擦,塞嘴裡咬上一口。

怎想看起來好看,實則酸澀得聞人笑睜不開眼,還吃了滿嘴的毛。

她在樹上連呸了幾聲,隨手就把咬了一口的疙瘩桃子給扔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發出的聲音讓謝鬱冷不防精神一振,能毫無影響地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爬樹的人還能有誰!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聞人笑!謝鬱下意識地就仰頭往樹上看去。

其實,他還是不要這麼好奇比較好。

因為在他仰頭的那一瞬間,還什麼都沒能看得見,一隻不明物體正做著自由落體的運動,徑直就朝謝鬱落了下來,竟好巧不巧地砸在了謝鬱的一隻眼眶上,當時就把他砸懵逼了。

謝鬱捂著眼,往後退了一步。

那東西差點把他眼瞳裡面的眼髓都給砸出來,你說痛不痛。

反正當時謝鬱是痛得牙齦都腫了,火氣大得涼茶都降不下來。

他用另一隻眼定睛一看,砸中他的居然是一隻青不拉幾的桃子。

桃子也就算了,上面毛都沒擦乾淨,缺了一口,還留有兩排牙印!糟糕,桃毛和這死女人的口水鑽進眼睛裡了……謝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聞、人、笑,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聞人笑虎軀一震,被這陌生又熟悉的男子嗓音驚得差點抖了下來。

她往下面看去,就見一個身長玉立的男子站在那裡,半垂著頭,手捂著一隻眼睛。

如墨的發從肩後滑下來,恰到好處地遮擋了他的容顏。

聞人笑雖看不清他的臉,卻也覺得他莫名其妙的討厭,這大約是與他天生的氣場有關係。

聞人笑不僅不覺得愧疚,反而生出一絲絲暗爽是怎麼回事?這剛好從樹下路過就能被她扔只桃給砸中,他完全可以去買彩票了啊。

當然,如果這古代有彩票賣的話。

聞人笑騎在樹上,問:“請問閣下是?”

能夠叫得上她名字的人,想來是什麼熟人。

可是她在這個地方認識的熟人寥寥無幾,更何況是個男人,男人她除了聞人家的以外就只認得……如此簡單地一推敲,聞人笑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癱著一張臉,眼睜睜地看著謝鬱一點一點地把頭抬起來。

謝鬱冷青著神色,直勾勾地把她望著,一字一頓道:“看來上次給你的懲罰還太輕了,你這一窮二白的腦子根本就不能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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