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兩人不知不覺就跑去了侯府花園中央的池塘邊。

他就站在那小徑上,旁邊是悠悠春花,花香散在空氣裡,泛著難以忽視的芬芳。

另一邊則是堤下池塘,池塘十分寬闊,像個小湖,水面亦是十分平靜,夜風從那水面拂來,漾開圈圈波紋,也翻飛他墨色衣角。

今夜月光甚好,只是被聞人笑給忽略了去了。

直到她可以清晰地看見謝鬱嘴角噙著的那抹慵懶而充滿了壞水的笑容,才驚覺原來有月光。

當時聞人笑就想,笑笑笑,我看你待會兒還怎麼笑得出來。

然正當她迅猛撲去時,沒想到謝鬱卻沒有躲,直接撲他個滿懷。

謝鬱踉蹌幾步,為了避免兩人都落進池塘裡,謝鬱不得不伸出手扶了扶她的身子。

聞人笑揚手就準備給他不輕不重一巴掌,卻及時被謝鬱捉住了手。

謝鬱眯了眯眼,半闔下來,輕輕淺淺地落在她臉上。

那彎長濃密的睫毛竟在月光下於下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

他似有似無地勾著唇角道:“還想打我?以前怎不見你恁的潑辣?若不是我停下來,你以為你追得上我嗎?”

聞人笑手被捉住了,躬起腿就準備攻擊謝鬱的下腹,謝鬱及時往後退了兩步,在聞人笑再接再厲之前,道:“看來欽國侯府的人多數有病,除了你,那邊還有兩個.”

聞人笑一愣,順著謝鬱的目光越過池塘,往池塘的另一邊看去。

虧得有月光照明,她一下子就看見了那邊正緩緩走出兩個人,手裡似乎正抬著什麼沉重的東西,亦步亦趨地朝池塘邊靠近。

聞人笑看得不是很分明,又是大晚上的,怎看得清那兩人長什麼面孔。

但就是隱約覺得兩人身量有些熟悉。

翡意暈暈沉沉地被裝在麻袋裡,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她也漸漸清醒了過來,只覺得後腦鈍痛不已。

翡意開始在麻袋裡劇烈地掙扎。

春喜和冬素一言不發,只顧著抬著麻袋走,終於來到了池塘邊。

翡意聽見了她們其中一個腳踩進水裡的聲音,不由大聲道:“你們想幹什麼!放我出去!”

兩人將麻袋放在水邊,那水沁進了麻袋裡,一下便打溼了翡意的衣裳。

她不由又慌又急,用手使勁撕扯,奈何麻袋就是結實,不管她如何用力都無濟於事。

翡意帶著哭腔恐懼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春喜將麻袋的口子交給冬素緊著,道:“你先看好她,我去找塊石頭來.”

“快去吧.”

冬素應道。

儘管兩人都故意捏著嗓子說話,但還是被翡意給聽出來了。

她驚道:“春喜!冬素!居然是你們!”

春喜和冬素誰也不回答,很快春喜就抱了一塊沉沉的石頭回來,一齊綁在麻袋上。

翡意指甲用力地刮在麻袋上,又含淚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若是我有什麼事,大小姐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放開我,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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