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不怪雪兒嗎?”

“說不怪就不怪,你安心地進宮去賞你的桃花兒當你的側妃吧.”

話是這麼說,可聽進人耳朵裡總覺得變了味兒。

聞人笑臨走前還湊近聞人雪仔細看了一番,笑道:“雪兒妹妹真是一朵極品純潔的白蓮花,別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白蓮花?”

聞人雪止住了眼淚,又是半羞半怯,“雪兒哪有姐姐說的那麼好.”

“有,當然有,而且當之無愧.”

後來聞人笑帶著翡意告別了江氏母女。

翡意一路上都在嘟囔道:“真是,哭給誰看,好像咱們小姐不會哭似的.”

聞人笑摸了摸下巴,努力了一陣,答:“小姐還真不會哭.”

翡意道:“明明她就是故意搶了小姐的太子妃,還有臉裝無辜。

那些話就是故意說給小姐聽的,寒磣小姐呢.”

她癟了癟嘴,“明明滿肚子壞水兒,小姐居然還誇她是白蓮花.”

夜裡用晚膳,聞人笑在院子裡活動活動筋骨,扭扭脖子又扭扭腰,道:“不行,閒到胸疼,小姐必須要找點有意義的事情來做.”

彼時翡意挽著聞人笑的薄紗外衫,弱弱道:“明明小姐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比如琴棋書畫,小姐已經很久都沒碰了呢,還有女紅繡工,小姐也很久沒做了……”聞人笑將腿放在籬笆上,拉伸一下腿部肌肉,這具身體自從跟了她以來,柔韌度提高了,整體素質也上了一個新臺階。

她彎腰下去,額上浸著薄薄的汗液,緩緩道:“琴棋書畫,女紅繡工,那些是小姐做的嗎?”

翡意用力地點頭:“是,小姐好歹也是名門閨秀,這些是樣樣精通噠.”

聞人笑放下腿來,深吸兩口氣,又做了兩下擴胸,道:“什麼名門閨秀,都是浮雲.”

“那怎麼能是浮雲呢,你看上京多少小姐擠破腦袋也想往前湊啊.”

但聞人笑的腦電波跟翡意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翡意還在扳著手指頭數上京閨秀排名時,聞人笑已經活動完畢套好外衫就準備往折春苑外面去。

“小姐你要去哪兒?”

“小姐往祠堂去去就回來,你回我房裡給我好好待著.”

對,差點倒忘了,她是要去解決一件大事的,眼下不是正閒麼,等她解決完大事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嘿,侯府的家法就是供奉在那祠堂裡。

莫看那捆藤條恁的精緻,打起人來的時候是巴巴兒地疼,她吃過虧,翡意也吃過虧。

趕早不如趕巧,今晚就去把那藤條偷出來,折了。

看以後還怎麼拿它打人。

至於翡意嘛,就讓她待在折春苑裡比較好,要是在祠堂裡碰上個什麼好歹,回頭她又得吃棍子,划不來。

翡意聽說聞人笑要去祠堂,原本還有些猶豫,那個地方供奉著祖先牌位,下人是不能夠輕易進去的,正是這一不留神的功夫,翡意再抬頭看時,早已沒有了聞人笑的影子。

她只好聽聞人笑的吩咐回房去等待。

殊不知折春苑這邊,翡意一進房以後,她沒有察覺,冬素就提著裙子輕手輕腳地出了折春苑,拿聞人笑的去向報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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