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丫頭規規矩矩地進屋,問:“小姐有什麼吩咐?”

聞人笑一腳蹬了羅襪,又隨手褪了外裳,道:“二孃真是貼心,還真莫說,我折春苑真的缺少像你們這樣心靈手巧的丫頭,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先幫我把這外衣和襪子拿去洗了吧.”

兩丫頭頓了頓,應聲道:“是.”

人走後,翡意氣呼呼地道:“小姐,她們是二夫人房裡的丫鬟,不是什麼好人!”

她同時又有些失落,“二小姐不知給小姐上了什麼藥,這麼快就消腫了,就算大少爺真的用力大了小姐,眼下也沒有證據了.”

“你是希望我的傷儘快痊癒多一些還是希望更嚴重多一些?”

翡意急忙辯解:“奴婢當然是希望小姐快些好起來,但又希望大少爺下這麼重手打了小姐不能就這麼算了!”

聞人笑迷茫了,手枕著腦後,又是一聲嘆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該相信誰呢?”

翡意為表忠心,當即憋紅了小臉,振振有詞道:“奴婢從小便跟著小姐,是絕對不會害小姐的!奴婢知道……這次是奴婢的錯,沒有保護好小姐,差點還得小姐再也回不來……”她癟了癟嘴,將哭未哭,紅著眼圈,“是二夫人和二小姐不安好心,偏偏小姐還那般信任她們,明明是二小姐將小姐引到池塘邊,才害得小姐掉下去的……”聞人笑若無其事地問:“當時池塘邊可有雪兒妹妹在場麼?”

翡意咬了咬唇,搖頭道:“沒有……”這才是最可恨的,明明她心裡都清楚,可偏偏找不到二小姐在場的證據!聞人笑便不滿地哆道:“既然雪兒妹妹不在,你怎麼能空口白牙地誣陷人家呢?雪兒妹妹一看就是和溫順賢良的,以後你莫要在背後說她.”

“可是……”聞人笑看她一眼,道:“你要是還想安安順順當你的丫鬟,這件事就此揭過,你也休要再提.”

翡意忍了忍,最終哽著喉楚楚可憐地應下:“奴婢知道了.”

不得不說,聞人雪留下的藥膏效果果真是好,起碼錶面上看起來是這樣,聞人笑那滑若凝脂的面板上只剩下淡淡的紅痕,暫且可以忽略不計,儘管面板內裡肉痛得她牙根都一抽一抽的。

聞人舒這位兄長也忒下手重了點。

但很快,聞人笑的注意力就又被別的給分散了。

每日翡意都要為她按時抹藥三次,彼時那單薄的衣衫半開半敞,於閨房之內,聞人笑坐於床畔,翡意在其後一絲不苟地抹藥。

聞人笑忽然福至心靈,對翡意道:“去,把妝臺上的銅鏡給小姐搬來.”

翡意便去端來了銅鏡,聞人笑照照後背又照照前胸,面色十分凝重。

翡意不由有些擔心地問:“小姐,怎麼了?”

聞人笑皺著眉頭,嚴肅道:“我特麼怎麼長這麼好看,面板看起來白裡透紅很好,這胸摸起來手感也不錯,還有這腰一掐就這麼一點兒,嗯我這樣的人出門怕是會引起治安問題.”

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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