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意顧不上難過了,連忙過來褪了聞人笑的衣服,露出了她的後背。

結果定睛一看,倒抽一口涼氣。

前兩天原本要好的淤傷,眼下又浮現在了聞人笑的後背上,且紅紫發腫,宛若幾道喝飽了血的肉蟲子,觸目驚心十分可怖。

她的周遭的面板泛紅,因為癢得受不了而用力蹭後背,結果面板果真給蹭破了,正往外沁著血。

翡意不可置信:“為什麼會這樣……”大夫一臉嚴肅,道:“其他的一會兒再說,眼下先幫小姐止血去癢.”

說著就拿了一個布袋來展開,又吩咐翡意道,“去給小姐打盆水來,要涼水.”

翡意匆匆忙忙就去打水了。

聞人笑不由好奇地扭過頭來看,恰好見大夫展開的布袋上,露出兩排密密麻麻而又寒光閃閃的銀針……整個人都僵硬了。

聞人笑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

大夫一絲不苟地抽出最長的那根,道:“銀針,眼下需得為小姐施針才能疏通去癢.”

聞人笑:“……你走開,我不要打針!”

她剛想掙扎,大夫眼疾手快地就按住了她的腰肢,緊接著手中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下,她抽了口氣,無比的憋屈,“媽噠我最討厭打針……了……”當江氏帶著聞人雪焦急地趕來折春苑時,一進房間,大夫已經幫聞人笑的後背上插滿了銀針,翡意在一旁手裡拿著溼涼的毛巾擦拭聞人笑身上用銀針排出來的汗液。

她周身潮紅的面板已經慢慢褪回了正常的顏色。

聞人笑挺屍一樣趴著,欷歔道:“雖然痛是痛了點,但確實很酸爽……”身體沒有那麼癢了,涼涼的,很舒服。

江氏坐到聞人笑床邊,見此情形,就紅了眼眶,道:“這是怎麼回事,笑兒你怎麼會搞成這樣?”

聞人雪在旁亦是免不了擔憂,蒼白著小臉道:“我和娘一聽到姐姐不好,馬上就趕過來了,沒想到竟是這麼嚴重……姐姐,你要不要緊,疼不疼啊?”

聞人笑扭頭,看著江氏一臉關切,看著聞人雪滿目擔憂,露出了感動的表情,道:“本來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有些癢,現在已經好多了,還要勞煩二孃和妹妹特地趕過來,這怎麼好意思呢?”

江氏愛憐地摸摸聞人笑的頭,說道:“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你也是二孃的孩子,二孃和你妹妹怎麼能不過來看看?你放心,這事二孃已經著人去告訴侯爺了,他收到了訊息也很快就會趕回來.”

聞人笑摸摸鼻子,道:“告訴爹了?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

“這怎麼能是小題大做呢,你是侯府的大小姐,又是侯爺的心肝寶貝,要是不告訴他,回來他曉得了才要怪罪我們沒告訴他呢.”

翡意沒吭聲,默默地為聞人笑擦拭汗液。

江氏若有若無地看她一眼,又道:“明明前兩日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她又看向大夫,詢問,“大夫,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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