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牧師 補鍋匠與勺子
伊麗莎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等我透過衣櫃裡的傳送門回家拿上我的施法材料袋……”
瑪麗卡嚴肅的盯著她：“不，殿下，你不能去。”
“為什麼？我也需要積累經驗，為未來做準備！”伊麗莎白瞪著卓爾精靈，“如果將來真的要跟兩個哥哥翻臉，那我還是積累一些使用法術來制敵的經驗比較好！”
王：“她說得沒錯。一個新手在實戰中經常放不出魔法，因為她無法專注，會被刀光劍影吸引注意力。”
瑪麗卡不說話，但看起來完全沒有動搖。
伊麗莎白哀求道：“瑪麗卡，求你了。”
瑪麗卡嘆了口氣：“好吧。但是你要穿鎖子甲，就像上午那樣。”
“鎖子甲會影響我施法的！”
“我想還不至於到需要您親自施法的地步。外面的衣服也要換掉，這身禮服太顯眼了。我跟您一起回去，幫您換好衣服。”
伊麗莎白噘著嘴，然而精靈完全不為所動，片刻之後她也只能同意了：“好吧。”
等兩人透過櫃子裡的傳送門走了之後，貓人看向王：“你剛剛說新手會被刀光劍影吸引注意力放不出法術？”
“是啊，我老師說的。”
“所以你不是新手對嗎？”貓人眯著眼，別有深意的盯著王。
王：“從小老師就教育我說，作為法師要泰山崩於前而無動於衷。我想應該是老師教得好。”
馬克：“泰山是什麼山？”
“誰知道，”王聳了聳肩，“我老師當年走過很多位面，可能是某個位面的小山包吧？”
貓人咋舌：“一個在私人半位面建造了自己的法師塔、曾經在多元宇宙裡旅行的大法師，他就算碰上生命之主蘭斯洛也能比劃比劃吧？”
王挑了挑眉毛：“我覺得以我老師的性格，應該會和生命之主來一局緊張刺激的巫師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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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大概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法師學徒王再一次站在了絞刑架廣場上。
王：“我感覺到了比白天多得多的敵意。”
馬克：“你在夜晚，來到了整個蘭登城最危險的地區，鬼知道附近的黑暗中有多少罪惡正在發生。”
“殿下，”貓人輕聲對罩在斗篷裡的公主說，“您的呼吸有點重。深呼吸，放平靜。其實就算在這個無可救藥的地區，也不會總是遇到襲擊的。”
伊麗莎白很聽話的深呼吸。
王盯著因為深呼吸而大幅度起伏的曲線。
馬克：“老天，你掩飾一下啊，不然我們的遊蕩者的匕首就要刺穿你心臟了。”
“抱歉。”
幾次深呼吸後，伊麗莎白問：“我們現在進酒館？”
鼠老爹酒館裡的嘈雜，站在廣場中央都能聽到，那是吟遊詩人的音樂聲和眾多人大聲喧譁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噪音，而在廣場的另一面，則是另一種完全不一樣的聲音，來自天鵝招牌的那棟建築。
王：“……難道要我來決定嗎？”
貓人柔聲說：“你是指揮官不是嗎？”
王：“好吧，我們進去。”
話音剛落，鼠老爹酒館的大門窟嚓一下被人開啟了，兩個壯漢架著某種重物出來，直接把東西砸在了酒館前的地面上。
東西落地的時候，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悶哼。
王：“我沒有黑暗視覺，看得不是太清楚，那是扔了個熊地精出來嗎？”
倒在地上那一坨東西聽到“熊地精”這個詞立刻咆哮起來：“哪個賤種罵我是熊地精？”
王點頭：“嗯，果然是矮人。我師父說過，激怒一個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說他是地精。如果想要進一步激怒他，就要說他和地精一樣高。”
法師的話立刻奏效，地上那一坨東西罵罵咧咧的站起來，然後唸了一個詞。
王：“他好像說‘召回’，我不確定，我矮人語只是為了看懂一部分裝備上的銘文才學的。”
畢竟沒有魔法書是以矮人語寫成的，一本都沒有。
矮人看起來很疑惑，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還光溜溜的手臂。
這時候王施展了一個戲法，召喚了一個光球，於是沒有黑暗視覺的眾人終於看清楚，這矮人身上只有一條大褲衩，一身敦實的肌肉全都暴露在外。
王眯起眼睛：“原來矮人的貼身褲子是這樣的，長見識了。”
小隊其他人都扭頭看著法師。
馬克：“你應該拿個本子記下來。”
王：“我將來寫回憶錄的時候會記下這個的。”
他們對話的同時，矮人又喊了好幾次剛剛那個矮人詞彙，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他正發怒呢，突然想起了什麼，用通用語喊：“召回！”
一陣閃光過後，一件精鋼全身甲出現在他身上，覆蓋住了壯碩的肌肉。
矮子用矮人語嘟囔：“他媽的，我當時是為什麼要用通用語做召回啟動詞，這勾八鎧甲又不可能給其他種族穿！”
王用蹩腳的矮人語回應：“可能當時你也喝多了。”
矮人剛要說話，酒館的門開了，一幫面相不善的流氓衝出來：“抓住剛剛的矮子！他他媽的抵押了一件能召回的鎧甲！”
流氓頭子突然停下來，看著就在酒館燈光範圍內的矮子。
矮子：“哦，嘿，你們好。”
流氓頭子指著他大喊：“上啊，把他鎧甲剝了！”
離矮子最近的流氓一個飛撲，把敦實得像是路邊的拴馬樁的目標壓在下面。
“卡里斯紐曼的肚臍！”矮人怒吼道，活生生把一個成年男性給頂了起來。
然而更多的流氓撲上來，矮子又被硬生生壓回地上。
流氓頭子還在喊：“扒他的鎧甲！讓他以後再也不敢耍這種花招！”
旁邊王和整個小隊看著這一切。
伊麗莎白：“你們覺不覺得我們應該給這個矮人賣一個人情？”
王：“為什麼？他又不一定是牧師……”
“但是他可能認識牧師。”
王打了個響指：“有道理，上吧！”
話音落下，蠻子高翠克發出了咆哮：“烈焰！鮮血！洛克塔！”
狂暴之後的蠻子衝向堆成一疊的流氓，手中的巨斧寒光閃閃。
這斧子揮出的瞬間，本來準備施法的伊麗莎白愣住了，說了一半的咒語也變成了“我的天吶”。顯然滿天飛的斷肢對公主來說有點太過刺激了。
而法師……法師在耍投石索。顯然他剩下的法術已經不多了，在明天早上重新準備法術之前，他不打算輕易用掉剩下的法術——無限制使用的戲法除外。
一個小石頭精準的命中了流氓頭子，但是卻沒有打暈他，反而讓他扭頭看著這邊。
“有人要管閒事！其中一個是女的！很大！上啊兄弟們，賺外快的時候到了！”
看起來流氓們混亂中沒有發現這邊有兩個施法者。
公主再次試圖施法，結果想摸材料的時候用力過猛，材料袋裡的東西整個撒了出來。她只能蹲下去手忙腳亂的撿材料，這個動作讓她的第二性徵更加凸顯。
王卻壓根沒往公主那邊看，他再一次施展光亮術。
流氓頭子：“不要怕，只是一個玩戲法的，上！”
下一刻他的喉嚨就被飛刀刺穿了，卓爾精靈從酒館門口燈光形成的陰影中出現。
旁邊的人見狀大喊：“是那個卓爾！是公主的小隊！他們有個超級猛的新施法者！快溜！”
王：“對！就是我！那個超級猛的施法者在此！我要施法了！阿瓦隆庫達卡（胡亂唸的咒語）！”
流氓一鬨而散，其中有人一邊跑一邊大喊：“等著，卓爾！別以為傍上了公主唐就收拾不了你了！”
一轉眼，廣場就安靜了，只能聽見依然矗立的絞刑架上，屍體隨風飄蕩造成的嘎吱聲。
王：“他們最後居然對瑪麗卡放狠話，說實話，有點傷我的自尊。”
伊麗莎白一臉沮喪：“我才傷自尊呢。光亮術舉高點，我在撿施法材料。”
王這才發現公主在幹嘛，然後他嘴巴就張成o型。
這個時候，矮子的聲音從蠻子砍死的那些倒黴蛋下面傳出來：“你們誰來救我一下，我快被壓死了。”
瑪麗卡：“高翠克，把他搬出來。”
剛剛結束狂暴的蠻子一屁股坐下，顯然不休息個幾分鐘站不起來。
馬克：“還是我來吧。”
在一陣哼哼之後，馬克把矮人挖了出來。
“卡里斯紐曼的犄角！你剛剛搬屍體的時候我的盔甲夾到肉了！”敦實的傢伙站起來，然後怒氣衝衝的盯著王，“法師，我可不會忘記你剛剛叫我熊地精！”
王：“我只是看錯了。”
“多說無益，不揍你一頓這份怒火無法平抑，就讓我最愛的戰錘在你身上留下一個……”矮子突然停下來，狐疑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勺子，“我一定是喝高了，居然看到我的戰錘變成了打酒的勺子。”
王：“不，我想那就是個打酒的勺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