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兩種理論體系的交叉
王剛要說話，小白打斷了他：“這個傢伙是那個老騙子？”
王：“對，不過是未來擁抱永恆成為旅法師之後的他。你可以叫他至臻永恆版老騙子。”
小白：“什麼玩意？”
王：“也可以叫異格老騙子，因為他們兩個一般不能一起出現。”
“為啥？”小白眨巴眨巴大眼睛。
王：“因為旅法師在成為旅法師之前，是被包含在原來位面的時間線中的。”
小白一臉莫名：“那又怎樣？”
王：“每個自然生成的旅法師在成功擁抱永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過去的自己想讓自己少走一些彎路，或者改變一下悲慘的命運。然後……”
異格明斯克接上話頭：“然後發現是徒勞的，因為所有試圖改變歷史的行動，都被包含在歷史中了。甚至有時候悲劇的源頭就是我試圖改變歷史的行動。”
小白臉上莫名的表情變得更明顯了：“什麼意思？你把我繞暈了。”
王：“比如有個旅法師想要阻止自己那個被二樓跌落的花瓶砸死的至親，於是回到了至親死亡之前，把那個碰掉花瓶的小孩攔截在一樓。
“結果花瓶還是從二樓掉下來了，砸死了至親。
“大怒的旅法師立刻重新融入時間線，這次他出現在二樓，卻發現是自己失手碰倒了一個花瓶，花瓶從二樓掉下去了，砸在至親的頭上，導致了至親的死亡。
“不但如此，因為這個旅法師發現闖禍之後立刻用魔法隱去身形，因為他自己的攔截遲了一步上樓的小孩，被當成了推落花瓶的元兇。
“原來一切都是一個莫比烏斯環，旅法師自己就是事情的開端，也是事情的結果。”
小白：“莫什麼玩意？那是啥？”
王隨手從次元袋裡拿出了一卷紙，給小白演示了一下莫比烏斯環怎麼回事：“你看這個環，你從環上任意一面的任意一點畫線，最終都會貫穿環的兩面，回到最初的起點。”
小白看了看那個隨便弄起來的紙環：“好簡陋，感覺你在逗我玩。”
異格明斯克這時候說：“花瓶和小孩的故事很有啟發，是的，就是這麼回事。”
王：“這是我們法師塔講閉合式時間線的時候的教授舉的例子。”
異格明斯克：“你們法師塔真是個了不起的地方，我也碰到過一些‘野生’旅法師，我們都在期待你們這些‘科班’旅法師能取得什麼突破，超越永恆，或者終結永恆。”
小白：“又來難懂的話了，超越永恆？是說變成比旅法師更厲害的存在嗎？那終結永恆，就是消滅所有的旅法師？”
王：“可以這樣理解吧。‘再見了所有的旅法師。’”
小白滿頭問號。
異格明斯克清了清嗓子：“說回正事。”
王點點頭：“你剛剛說你在這個劇本里有需要扮演的角色。”
異格明斯克：“是的，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斷。你在這次平平無奇的探險中，不但帶回來了巨像的核心，還在施法能力上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你們兩個說的話都讓人云裡霧裡的。
“關鍵你們還找到了我，給了我一句很關鍵的提示。我推測，應該就是我做了什麼。”
小白：“好怪。是誰提示了我？是我提示了我！”
王：“所謂的施法長足進步是什麼？”
異格明斯克：“你這次歷險回來之後，可以施展法術反制了。”
王：“那不可能，我對立了防護學派，法術反制是防護學派的招牌技能。”
異格明斯克：“但是你確實學會了，這是我記憶中的既成事實，而且是我擁抱永恆之前的記憶。我不知道我怎麼做到的，但是……總之我們先試著進行一下魔法對決？”
王：“和一個旅法師對決？不不不，我沒有這麼不自量力。”
異格明斯克：“我只用戲法，而你可以隨便使用法術和道具。”
王：“我道具還要留著備用呢，萬一今天剩下的時間被懷有敵意的人偷襲了怎麼辦？不過，我掌握了防護系的法術這個事情有點意思……”
小白：“你為什麼不懷疑這個老騙子？畢竟他是老騙子啊，變成旅法師之後一定更會騙人了。”
王：“確實有這個可能性。但是為什麼呢？他有什麼動機這樣做呢？旅法師是一群基本沒有普通的慾望的人，他們基本只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和興趣採取行動……”
小白：“你自己不就說了他的動機嗎？這個世界上就是有把作惡當成樂趣的壞人啊。”
王：“你的意思是他編了這麼複雜的故事，只是為了尋開心？”
他看了看明斯克，突然皺眉道：“等一下，我突然覺得有這個可能了。驗證他有沒有騙人的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現在我們就打道回府。這樣我回去之後既沒有突破禁止學派的桎梏掌握法術反制，也沒有知道什麼至關重要的提示。”
小白：“那我們先把那個光球拿走，畢竟忙活半天呢！”
王點點頭：“對。”
說著他就伸出手。
小白一下子攔住他：“你確定直接碰沒問題？”
王：“這是個引力核心，直接碰觸沒有任何危險。它只是會擾動地磁場什麼的。”
小白：“那它如何提供能源？”
王：“擾動地磁場啊。引力核心周圍形成了磁場異常點，然後因為星球本身是在轉動的，於是就切割了磁感線，於是就產生了電。
“實際上等於把星球轉動的動能轉化成了電。唯物側的一切都遵循能量守恆，所以星球轉動的動能和勢能會越來越低，逐漸停轉。但因為這個能量太大了，停轉需要一萬年以上才會發生……
“你別皺眉頭，簡而言之就是，把大地的力量轉化成閃電，然後加以利用！”
王用了小白也能理解的方式來說明。
小白：“聽著好厲害！比前面什麼時間旅行什麼小孩花盆要厲害多了！關鍵這次我感覺我聽懂了。”
王剛想說“聽懂了就該給掌聲”，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向明斯克：“你說我掌握了法術反制這個法術對嗎？”
明斯克點點頭。
王：“不，那不是法術反制，只是類似的東西。能量守恆，我怎麼沒想到呢。所有的魔法在唯物那一側都是不成立的。所以只要用暗示術，把唯物的關鍵詞打進對方心裡，魔法自然就會施展失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