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危機四伏的河域諸國
王使勁揉了下小白的頭作為回應，然後下令道：“事不宜遲，在這裡曬太陽還熱，我們趕快去蜥蜴人村莊吧！”
立光：“所言極是。先沿河而下，第一個河岔進入西側支流。”
王立刻看了眼船長，後者點點頭就離開了。
很快，剛剛才收起的帆又被放下來，掛在紅樹上的鐵錨也被取下，新逐星號再次開始沿河前進。
羅莎莉見狀，便建議道：“那我們就回船長室裡等待？畢竟外面可能會很熱。”
蜥蜴人搖頭：“對於我們蜥蜴人來說，呆在外面是一件很舒適的事情。”
“他們是冷血動物，”王對其他人解說道，“因為血液沒有溫度，外界溫度高反而會讓他們血液活性提高。所以在蒙羅維亞和闊薩尼亞基本看不到蜥蜴人活動。”
小白：“但是卻有狗頭人！小蜥蜴不是冷血動物嗎？”
武僧回答：“據我所知不是。”
王：“所以在我家——我是說法師塔裡，法師們才會爭論狗頭人到底是不是蜥蜴人，最後得到比較多認可的說法是，狗頭人是一種稀有的突變種，而且因為變成了溫血所以對環境的適應力更強了，反而分佈得比直系的蜥蜴人廣。”
這時候妮妮忽然問：“所以巨龍也是冷血動物嗎？我是說，龍的血沒有溫度？”
“巨龍又是另一種狀況了，”王說，“巨龍又不一樣，雖然它的血是冷的，但是龍類本質上是一種魔法獸，準確的說是高階魔法獸，他們創造了最初的魔法，始祖巨龍們還有神一樣的權柄，對於這種生物計較它是不是變溫動物毫無意義。”
羅莎莉這時候一邊拿出扇子開啟，一邊說：“你們繼續聊，我有點熱，這個女僕裝包得太嚴實了，我要回去納涼。”
蜥蜴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她，然後問：“根據我對人類社會的瞭解，這位女性的裝扮應該是個傭人，為什麼她表現得像是個主人？”
王：“她……剛剛成為僕人沒多久，之前是公主。”
蜥蜴人：“公主，就是人類部落酋長的女兒麼？那她的人生真是充滿坎坷，不過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平靜，看來她已經邁過了坎坷，結合她的年齡，這是一位有大勇氣的女性，令人敬佩。”
羅莎莉被這樣一通說，尬住了：“啊……呃……我也沒有經歷過什麼啦，只是……小小的變故。”
說著因為心虛她眼睛看向了側面——可不是小小的變故嘛，就是未婚夫跑瞭然後被老爸用了和親（預備）罷了。
鬼知道蜥蜴人腦補了什麼，反正他用充滿敬意的口吻說：“多麼有勇氣的發言，相信您之後的人生再沒有什麼能難倒您。”
小白指著蜥蜴人，看著王問：“他在八峰頂端的僧院凍傻了？”
王摸著下巴：“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當然也可能他和我一樣，看世界的角度比較純粹。”
蜥蜴人：“您的發言讓我感到迷惑，剛剛我的說法哪裡不妥嗎？”
王一五一十的講了羅莎莉的身份和她現在為什麼穿女僕裝。
蜥蜴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麼……就是說，羅莎莉閣下穿女僕裝，是為了用工作來取悅您，進而獲得交配的權力對嗎？”
王：“可以這麼說。”
蜥蜴人看向妮妮：“那這位精靈，想必也是森林王國的公主，因為同樣的理由穿上了僕人的衣裝，我猜得對嗎？”
王：“呃……”
妮妮：“我只是普通的精靈哦，森林王國足足有三十萬像我這樣的精靈。”
王：“等一下，森林王國只有三十萬精靈了嗎？”
弗林特揶揄道：“法師小哥，你應該儘快習慣我們長生種的人口數量啊。精靈可是生育率比我們矮人還低的種族。你看看我和珍妮，我們結婚已經一百年了，一個孩子沒有。
“我們這樣的情況在矮人中並不少見。因為對於我們來說，生命太漫長，傳宗接代的需要並不是那麼迫切。”
王這邊還沒表態，蜥蜴人先開口了：“原來如此，那對比之下我們蜥蜴人就是非常熱衷於傳宗接代的種族了。小僧因為信仰，尚未育有子女，但和我同一年出生的女性已經產下幾十個蛋了。”
伊麗莎白大驚：“幾十個蛋？”
蜥蜴人：“會震驚也正常。人類女性同時孕育三個以上的孩子就已經非常罕見了，但蜥蜴人不一樣，相當多的小蜥蜴人會在長大的過程中夭折，所以我們需要儘可能多的生育。”
武僧頓了頓，補了句：“另外，沒有孵化的蛋，曾經是部落重要的儲備糧食。在食物豐盛的時候多產卵，等到饑荒來了就可以用卵充飢。”
伊麗莎白驚呼：“怎麼能這樣？那不就相當於吃自己的孩子麼？”
武僧正要回答，小白就搶白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人類饑荒來了的時候也會交換孩子來吃啊。”
伊麗莎白：“這……”
顯然教養良好的公主也在書裡看過這樣的典故。
蜥蜴人繼續說：“不過在定居下來之後這個習慣被廢止了。與此相應的，部落人口最近增加了許多，雖然屯田和養殖牲口提升了口糧的產量，但養活部落依然變得比以前更加艱難。”
王：“生產力發展了，然而安全的環境卻讓本來會夭折的幼兒活下來了，結果反而導致部落難以供應。這樣啊。”
蜥蜴人：“當年我也是困惑於明明定居了生活卻更加拮据，這才開始旅程尋求智慧。”
小白：“然後就到了八峰的僧院凍傻了？”
王默默拍了下小白的頭，讓她別這麼口無遮攔。
同時他問：“那伱找到答案了嗎？”
武僧點了點頭：“是的，這就和人類變得肥胖是一樣的道理，人類會在食物充足的時候變得肥胖，因為進食增加了，所以並沒有感覺到食物變得豐盛。當食物重新匱乏的時候，胖子就可以消耗儲備的肥肉。”
王：“脂肪，那叫脂肪。”
武僧：“名字並非要緊事。蜥蜴人也一樣，現在食物豐盛，也沒有戰爭，所以人口變多了，當饑荒或者戰爭來臨，這些‘儲備’的‘肥膘’就會被消耗掉。”
小白聽完“哦”了一聲，“贊”道：“看來你也很有慧根呢。”
王問了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饑荒或者戰爭一直不來呢？我是說，假設它們一直不來。”
蜥蜴人眨了眨眼睛：“這個問題本來也是我的疑惑，直到我從僧院返回村裡，聽說了我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為止。
“這段時間裡，同樣定居在沼澤地的蜥蜴人部落向我們發動進攻。他們部落選擇擴充套件捕魚和種田的範圍，來養活更多的人口。
“所以您的假設是不存在的，戰爭是一定會爆發的，戰爭過程中因為田地受損，能打獵和捕魚的成年男性大量死去，饑荒就來了。”
伊麗莎白：“原來不光是人類會犯這樣的錯誤啊。”
但蜥蜴人卻反駁道：“這不是錯誤，這是自然常理。”
王：“好一個自然常理。”
這時候桅杆頂部的瞭望手大聲報告：“前面出現分叉口！”
立光：“請在分叉口下錨，並且將建立防禦，最好準備一些防止別人爬上船來的欄杆。”
王：“欄杆？你的意思是，在這裡停船很危險？”
武僧回答：“這裡棲息著一種魔法獸，我們叫他們水猴子，是一種酷似猴子，但是尾巴上多一隻爪子的怪物。他們尾巴上的爪子有毒，而且他們非常擅長用尾巴攻擊。
“他們經常襲擊航船，是途徑河域諸國的航船僱傭護衛的主要原因。”
話音剛落，妮妮和小白一起扭頭。
說時遲那時快，有什麼東西從岸上飛過來——
妮妮一箭把那東西射落到甲板上。
那東西沒死，還掙扎著要跳起來，衝向最近的羅莎莉！
結果妮妮第二箭射中它正在甩動的尾巴，打斷了對羅莎莉的攻擊，並且把尾巴釘在了甲板上。
攻擊者發出淒厲的嚎叫，一用力掰斷了妮妮的箭，又要再次甩動尾巴攻擊，結果蜥蜴人衝上前一個甩尾，就把這東西打死在甲板上。
王嘴巴張成o型：“這是什麼拳法？”
武僧：“我的僧院講究武無常型，天生武器也是武道的一部分，所以我們僧院非常多非人型的武僧。我的師傅就是個侏儒。”
王驚喜的說：“侏儒武僧！侏儒不是最喜歡搞怪嗎？他怎麼可能成為武僧？”
武僧基本上是守序的，但是侏儒好奇心旺盛，喜歡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並且認為只要是怪的就是好的。侏儒是善良的種族，但同時也是混亂的種族。
一個侏儒理論上不可能成為武僧。
蜥蜴人：“我也很奇怪，所以專門向師傅詢問，結果他只是笑而不語。”
王：“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一下你師傅。現在我們是換小船？”
蜥蜴人：“是的。我本來不建議貴小隊的女性成員拜訪蜥蜴人村落的，但是我想，我們去村落的路上有精靈小姐的弓箭會更加方便一些，這樣就不用只靠我一人來防禦這種邪惡小生物的襲擊了。”
它指了指甲板上已經死球了的水猴子。
蜥蜴人：“這種生物的爪子非常致命，只要被劃到就要吃解毒劑。還好河域諸國本來毒蟲甚多，所以人手一瓶解毒劑。”
王不由得扶額：“為什麼沒人提醒我們準備解毒劑？”
眾人一起看著他。
王：“看我幹嘛，這個本來應該是隊伍裡巡林客的職責，巡林客負責告訴隊伍前面可能會遇到什麼，應該做什麼準備……”
妮妮：“可是我是個剛剛開始冒險的巡林客，我並沒有那樣的經驗。”
王挑了挑眉毛：“那矮子呢？”
弗林特：“我之前旅行的時候，是坐快船急速穿越的河域諸國。因為這個地方名聲在外，又是螞蟥又是大蚊子的，這裡的蚊子還會傳播一種熱病。哦對了，我有準備相當數量的移除疾病，這就是我根據經驗準備的。”
王咋舌：“罷了，還好蒙羅維亞皇帝塞了我們一堆不用的藥水和鍊金材料，今晚我看看能不能煉一些解毒劑出來。我們上小船吧，武僧你帶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