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就撤走了守在正殿門口的武婢,准許貴妃身邊的大宮女隨意進出。

只是依舊派了許些人暗中保護。

丁丁更是成了長歌身邊最信賴的宮女,她有些事情不方便吩咐絮兒和噹噹的,就都交代了丁丁。

像打探前朝的訊息,交給丁丁則方便許多。

長歌抿了口茶,眉微擰,而後放下茶杯,沉吟,“好了,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丁丁福身,告退。

望著珠簾,長歌撫了撫眉心,有些疲憊,怎麼這麼巧,納蘭清這個時候要回鑰國?還指名要周軼護送……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個納蘭清看上去對她無惡意,但是太深不可測了點。

長歌眸光一冷,而後利光一閃而逝。

小坐了會,小陳子通報說藏書閣的青鳶來送書,長歌眉一揚,“讓她進來.”

青鳶一身青綠色的宮女服,神色恭敬地拿著幾本書進了正殿,規矩地給長歌行完禮,然後煞有介事地說起前幾日長歌唸叨著要的幾本書。

長歌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話,然後尋了個理由將小陳子支走。

小陳子一走,長歌面上的慵懶之色就被正色取而代之,她問,“這幾日慈寧宮有何動靜?”

青鳶收起偽裝的膽怯和諂媚,神色淡然恭敬地抱拳道,“回主子,並無異動,只是皇上下旨封后的隔天夜裡去了趟慈寧宮,不知和太后說了些什麼,第二日太后就病了……屬下原本探查到的,太后應該是想對主子您做些什麼,不過皇上去了後她就閉門不見任何人,潛心說養病.”

長歌面色凝重起來,太后又病了?只是這病多半是裝的,只是她很好奇的是黎湛說了些什麼,能讓太后不見客不對她下手,可見黎湛說的話對太后的影響或是打擊之大……太后不是黎湛生母,甚至還想毒害他,黎湛好像還不知道真相,她究竟要不要告訴他?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國之君,如今雪姬一死,太后肯定要重新找人給黎湛下毒,站在黎國江山社稷上來講自己應該提醒他提防身邊的人……只是太后不是黎湛生母這事若是被黎湛知道了,不知他會作何感想……打擊一定有的,其後他一定會查出自己生母是誰,還會徹查太后,到時候……他狠得下心殺自己名義上二十多年的母妃嗎……察覺自己想多了的長歌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慮揮走,然後對青鳶吩咐道,“繼續盯緊慈寧宮,我不日應該會離宮,怕王氏會謀反篡位,你務必要在她有所動作之前將她的計劃洩露給皇上。

明白了嗎?”

青鳶先是不解,起初堂主交給她的任務是收集皇宮的訊息,其次就是幫助主子對付皇上,怎麼現在主子開始幫起皇帝來了?不過身為鳳閣之人她不會違抗閣主的命令,當即道,“青鳶明白.”

……此時驛館內。

納蘭清正在房裡擦拭自己的金笛,此時傳來敲門聲,侍女杏兒的聲音響起,“公主,奴婢來給墨蘭澆水!”

“進來.”

納蘭清依舊仔細地拿著乾淨的絹帕擦著原本就很乾淨的笛身。

杏兒手中拿著澆花的水壺,輕輕推門進來,然後按照以往那般給擺在窗戶前的墨蘭澆水,只是才走到窗前,她就尖叫道,“公主,墨蘭死了!”

然後由於驚嚇失手將水壺掉落在地,水灑了出來,濺到了納蘭清長長的裙裾上……還有她正在擦拭的笛子上。

她眸光一瞬冷了下來,杏兒也才發覺自己闖了大禍,公主素來最愛的就是這金笛其次是喜愛墨蘭……她立即跪下,小臉嚇得慘白,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公主恕罪,公主饒命!”

納蘭清起身,將金笛收入袖中,然後走到窗前,看了眼枯死的墨蘭,黑色的花瓣揉在一起,懨懨的。

她伸出潔白如玉的手,然後手心一翻,下一瞬就見那株墨蘭頃刻間化作灰燼,花盆被震碎。

她一向帶著笑意的雙眸冷起來也是熠熠生輝,只是讓人我望一眼就通體生寒。

杏兒目瞪口呆,眼淚掉得更兇,公主這是真的怒了!納蘭清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杏兒,嘴角冷冷地勾起,道,“讓你負責一株墨蘭這麼簡單的差事做不好不說,還弄髒了本宮的金笛——來人,拖出去,殺了.”

她說起殺了這話眼都不眨一下,身上帶著位居高位者的生殺奪予霸氣。

杏兒聞言面如死灰,哭得更厲害,還想求情,結果被納蘭清虛空一掌打在胸口上,當即震飛出去,口吐鮮血。

“別吵著本宮.”

她冷冷地對著外頭得了吩咐將奄奄一息的杏兒拖出去的手下,而後手一揮將門合上。

門外正要向納蘭清稟報的一位使臣見狀不由得問侍衛道,“殿下這是?”

侍衛木然地答,“大人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公主現在心情不好.”

那位使臣聽了面色一白,立即拱手道謝,然後折回去。

開玩笑,三公主雖然平日裡是個不錯的主子,但她一旦心情不好就會大開殺戒,這點是眾人心照不宣的。

納蘭清其人很難生氣,但是也很容易生氣,總而言之並不好伺候。

她對殺個奴婢完全沒有感覺。

也真只有二殿下才能鎮得住公主這動輒打殺的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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