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鳴湖畔,夏侯得通天丸之助,在生死間悟道,終是踏出了那關鍵的一步,半隻腳踏入了魔宗之天魔境!

數百年來,除了上代魔宗宗主二十三年蟬,再無人涉足的天魔之境,今日終於有人,再次領悟了這一途。

而就在夏侯做出突破的那一剎那,寧缺晶瑩如玉的一指,也重重的點在了夏侯的胸口位置。

這一指,生生擊破了剛剛證就天魔之身的夏侯,將其一指點飛。

“砰!”

夏侯高大的身軀,猛地撞入雁鳴湖中,所過之處,排開兩丈來高的巨浪,穿透重重的水流,被生生砸入雁鳴湖的湖底河床當中。

寧缺走到雁鳴湖邊,依舊無喜無悲,魔宗之天魔又如何?對如今的寧缺來說,同樣反手便可鎮壓。

“轟!”

夏侯高大的身軀,如炮彈般從水中衝出,胸口位置,猙獰的傷口清晰可見,那是寧缺留下的指力。

只是在夏侯天魔境的肉身修復之下,這道傷口之上,不斷有肉芽生長,正在以飛快的速度,不斷修復著。

“我為天魔,便是世間最強的兵器,誰能殺我!”夏侯狂笑,黑色的頭髮如無數條靈蛇,漫天飛舞。

掙脫了那一層枷鎖,夏侯無疑更加看清楚了這個世界,儘管他只踏出了半步,一身修為也不是一般知命巔峰的存在,能夠比擬的。

更不用說,五境之上的種種妙境當中,魔宗之天魔,最擅殺伐,攻勢無雙。

“轟!”

夏侯重重的落在雁鳴湖上,隨後一腳踏出,雁鳴湖的水面隨之不斷的向上拱起,然後落下,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巨手,不停地從下方的湖水裡拼命地敲擊,想要把整片湖水,徹底掀翻!

“天魔之力,可摧山,可覆海!”夏侯一聲長嘯,千萬噸湖水如怒龍一般,激射而出,朝著寧缺立身之地,狂湧而來。

先前幽靜的雁鳴湖,驟然間變得極其恐怖,排山倒海,風暴不止!

湖面上巨浪翻滾,彷彿要淹沒整個世界。

而在無盡的浪花當中,夏侯如同妖魔一般強大得身軀,虛踩著激盪的湖水,一掠便是十餘丈,一拳砸向寧缺的前胸!

屹立於雁鳴湖畔,寧缺紋絲不動,他的身軀,如同定海神針一般,死死定在河岸之上,任憑湖水倒灌,洶湧而來,始終面不改色。

他的身軀,如同天塹,橫亙天地之間!

“無量光明,盡在我心,原來這便是魔宗之不朽!”寧缺眼中,迸濺出兩道輝光。

這一刻,天書明字卷中的種種感悟,印上心頭,寧缺終於體會到那位初代光明大神官,魔宗建立者,在魔宗山門立下塊壘大陣的意圖。

那道橫亙於天地之間的塊壘,既是保護,亦是磨礪,能經塊壘磨礪而不思,便能成就不朽,成就魔宗之極致。

而在這位初代光明大神官眼中,他的所作所為,才是正確。

因此魔宗修煉法門的終極,便是煉化自身體內,化為光明世界!

下一刻,乳白色的光暈,從寧缺身上,四萬八千個毛孔當中湧出。

萬千噸湖水的力量,固然可以摧毀一座山峰,卻抹殺不了不朽與永恆。

因此,即便直面無盡湖水的沖刷,寧缺依舊是……面不改色。

“死吧!”夏侯鬼魅一般的身形,破開萬重巨浪,一拳搗出,將周圍一切絞滅,化為絕對的真空。

這是夏侯破境後的第一拳,滔天魔威,可見一般。

“差點忘了,心臟不是天魔的弱點.”

面對夏侯印入眼簾的攻擊,寧缺不疾不徐,拍出一掌,同時口中說道:“腦袋才是!”

兩人皆是隻攻不防的打法,展露出對自己一身防禦的絕對信心,都堅信最終獲勝的人,一定是自己。

“咚!”

這是夏侯的拳頭,落在寧缺的胸口時,發出的聲音,以他足以排山倒海的一拳,居然未能在寧缺身上,留下任何傷痕。

這一拳,就像是落在了一片天地當中,毫無用處。

試問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在一方天地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是,夏侯來不及驚訝了,因為就在他一拳落在寧缺胸口的同時,寧缺那樸實無華,卻足以捉星拿月的恐怖掌力,已然拍在了他的腦門上。

“啪!”

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大西瓜,從中間裂開的聲音,下一刻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夏侯的半顆頭顱,被寧缺生生拍裂,半顆頭顱則被寧缺壓入胸前當中。

受了如此重的傷,天魔境的恢復力也毫無作用,這位剛剛才半隻腳超越五境之上的魔宗餘孽,唐國大將,就這樣被寧缺擊斃在雁鳴湖畔。

“轟隆隆!”

萬千湖水重重的落回到水池當中,夏侯失去頭顱的高大身軀,也被寧缺生生釘在了雁鳴湖畔,就像是一塊染血的墓碑。

“區區天魔之境而已,還只是個催化出來的半成品,憑什麼敢在我的面前嘚瑟?”寧缺看了一眼夏侯的屍身,如是說道。

從頭到尾,兩人之間交手所花的時間,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不得不說,修行者之間的交鋒,速度真的很快,尤其是……實力相差懸殊的修行者之間,勝負有時只在瞬息之間。

而這一戰後,寧缺也徹底領悟了從魔宗山門得來的塊壘大陣,以及天書明字卷當中的奧義,證得魔宗超越五境之上的第七境——不朽境。

將夜世界,除了不能以常理揣度的夫子,魔宗之不朽,道門之羽化,佛門之涅槃,書院之超凡這樣的第七境,便是人類之極限!

“儒道佛魔四重妙境,我已證得魔宗之不朽,其餘的,證得書院之超凡的機緣,就在眼前.”

寧缺當然記得自己當日與桑桑共鳴,以昊天神輝上體天心,得來的天啟。

欲證不朽,機緣在魔宗山門,欲證超凡,機緣則在書院的二層樓中。

“化不可知為可知,化不可能為可能,這便是我要走的道.”

寧缺心中,如是想到。

……

寧缺勝了,勝的無比輕鬆,強如懸空寺的當代天下行走七念,亦難掩心中的震驚。

來之前他就知道,夫子選中之人,定然很強,但沒想到,會強到這樣一個地步。

書院出了這樣一個院長,天下未來的格局,就很難說了。

長夜將至,天下不平,未來如何,誰又能說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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