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直闖知守觀

知守觀離西陵神殿所在的桃山不遠,中間隔著數座險峻的山峰,和那一道絕壁天塹。

天氣晴好時,甚至在觀裡就能看到在陽光下的神殿。

從外表上看,它就是一座有著破舊木門的道觀。

可是知守觀作為道門的不可知之地,自然不可能像外表這般普通簡陋,觀中佈置著一座極強大的道門神陣,當陣法啟動後,不能逾牆,不能翻窗,只能由觀門進出。

而當觀門關閉以後,便再也沒有人能夠進出,道觀便會變成一座囚牢,以天為蓋,以地為鋪,任何人都休想逃離。

知守觀在人間出現之後,除了夫子便再也沒有人能夠瀟灑破門而入。

在原著當中,知守觀裡的這座無名神陣,便是昊天在人間的化身桑桑都能阻攔在外,可見其威力。

其他人想要自由進出這座陣法,只有領悟知守觀“七進十三出”的道理才行。

所謂“七進”,應該便是指觀裡湖畔那七間擺放天書的草屋,它代表著陣法的七處通道,而所謂“十三出”,應該指的是陣法的十三道生死迴圈之門。

寧缺從未遇到過能阻攔自己的大陣,魔宗山門的塊壘大陣不行,書院後山的陣法也不行,因此,他並不覺得,知守觀門前的這座不知名的道門神陣,能攔得住自己。

“唰!”

寧缺再次現出身形之時,已經是在知守觀的觀門面前,只要開啟眼前這道門,便能走進知守觀內。

只是眼前這座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道木門,居然能影響到寧缺的無距妙境,以他如今的修為,竟也無法踏出那一步。

“很有意思的的陣法.”

在寧缺嚴重,看似普通的木門,已經演化成縱橫十九道的黑白棋盤。

這座棋盤之內,暗伏人間大勢,無限江山,那是道門無數年主導天下大勢的積累,那是昊天給與道門的恩賜。

再這樣的道門大勢面前,個人偉力實在如螢火之光,如何能與天上的皓月爭輝?

看著這座低調卻強大的無名道陣,寧缺緩緩吐出一句道:“我果然還是不如夫子呢!”

當年書院柯浩然被天誅而死,夫子曾一怒之下來到知守觀中,斬盡了滿山桃花。

可見這座無名道陣並未對夫子造成任何阻礙,可如今,卻攔住了想要踏足其中的寧缺。

“夫子的境界,早已從心所欲不逾矩,在強的陣法,只要是在人間之內,便可直接無視.”

寧缺沉吟片刻道:“我要破陣,要麼得勘破此陣奧妙,要麼……強行破之!”

原著當中,其實記錄了知守觀的進出之法,答案就在“七進十三出”這五個字上。

知守觀觀前的石階一共是六級,十三減七正是六!

只要來人能轉身倒退而上六級石階,再下六級石階,最後重新倒退再上七級石階,即可在走到第七步時,撞入知守觀的木門。

知其雄,守其雌,便是知守觀。

知其進,守其退,以退為進,才能進知守觀。

七進十三出,便是這個意思。

只是,寧缺卻不願意知進退,他偏要頭鐵一次,硬闖進去,一如當年的夫子一般。

“幸好,我已成就魔宗第七妙境——不朽,人間之力,已經傷不了我了.”

寧缺心道。

魔宗之天魔境界之上,更有不朽之境,只是無數年來,也只有那位開創了魔宗的初代光明大神官達成過。

最為魔宗中人修行的最高境界,不朽之境顧名思義,就是肉身不滅,靈魂不朽。

修行者的修為到了這一境界,肉身已經強橫到了不可思議的境地,摧山裂石,萬劫不破不再是一句虛言。

當年那位初代光明大神官,若非是昊天親自出手,行那天誅之舉,還真是殺不死他。

而現如今,昊天既然已然降臨世間化身桑桑,這將夜世界裡再也沒有了能徹底殺死自己的力量,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想到這裡,寧缺淡定的向前踏出一步!

這一步踏出以後,似有無窮威壓籠罩周身,那是知守觀無名道陣的鎮壓之力,只一瞬,就讓寧缺激發了不朽之身。

寧缺周身上下,頓見無數稜角鋒銳的山石紋身。

那是寧缺以肉身為陣,佈下的塊壘大陣。

塊壘加身,便有無形偉力橫亙於天地之間,寧缺身處其間,當真是萬劫不滅,萬法不侵。

任憑知守觀裡無名道陣如山如海的重壓,依舊如稜角分明的頑石一般,面不改色。

寧缺就這樣異常蠻橫的闖入了知守觀的無名道陣當中,那足以令岷山倒塌,令大河斷流的可怕威壓,一直存在,卻依舊無法傷害於他。

穿越於黑白分明的棋盤一般的陣勢裡,寧缺面容閒適,當真如閒庭信步一般!

……

知守觀,草堂

一位面容看起來平平無奇,姓名也平平無奇的中年道士,靜靜的看著寧缺一步又一步,以一種極其野蠻的方式,破壞著知守觀幾乎存在了數個永夜的大陣。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這是道經裡的真言。

中年道士是一個守規矩的人,所以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對付像寧缺這樣不守規矩的人。

幾十年面對夫子是如此,幾十年後面對夫子,亦是如此。

“師兄,如果是你,又該會如何選擇呢?”中年道士想到了自己的師兄,那個光芒只被夫子和柯浩然遮掩的觀主陳某。

如果師兄在這裡,今日的局面,就不該這麼被動了吧。

知守觀裡不是沒有高手,實際上那青山深處,不知道有多少老怪物隱藏其間,他們當中最弱也是知命境的修為,甚至不乏超越五境之上的存在,只是他們比自己更不敢動。

活的越久,就越怕死,這些老古董們都在害怕,害怕夫子再來一次桃山。

……

南海之上,一葉扁舟

觀主陳某昂然而立,不知在這個小舟上漂泊了多久。

幾十年前,柯浩然單人只劍,殺上西陵神殿,最終引來昊天親自出手,天誅而死。

柯浩然死後,夫子一怒之下,殺上桃山,誅滅無數在桃山隱居的道門前輩高手,打的觀主毫無還手之力。

觀主無法,只能被迫立下誓言,只要夫子還在人間一日,他便一日不能走上陸地。

此刻,觀主澄淨如赤子一般的目光,看向西陵神國,桃山所在的方向,沉吟良久後,方才說道:“天機……已變!”

對觀主而言,想要戰勝夫子唯一的辦法,就是苟!

只要他能苟住,終有一日,昊天能抓到夫子這個人間唯一能威脅到祂的存在。

而夫子一去,柯浩然早夭,偌大人間,他只能無敵於天下。

奈何,天機……變了!

“寧缺?生而知之者麼?”觀主眼中晦澀莫名,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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