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柯浩然,天生氣海雪山十七竅皆通的修行奇才,十六歲就自創浩然氣,成為書院天下行走,後憑藉手中一柄青鋼劍殺盡世間強者。

單劍滅魔宗,隻身戰昊天,一生短暫卻足夠輝煌。

浩然氣作為他的絕學,號稱能一劍生萬法,縱橫天下而不敗。

寧缺的浩然劍比之柯浩然,雖說少了不斷挑戰強者,越積越厚的無敵氣勢,卻也融了自己的意,走出了自己的道。

寧缺的浩然劍一出,世間的一切彷彿分為黑白兩色,切割於天地之間。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這一刻,偌大的魔宗山門之內,盡是黑白兩色,這一劍不僅是對葉蘇的,甚至把在一旁觀戰的唐,也囊括在內。

“一起戰個痛快吧!”寧缺朗聲大笑道。

浩然劍果然是魔功,遇強則強,越戰越勇,每勝一人,氣勢便又強上一分,直到最後,殺的天下無人能作為對手。

柯浩然單劍滅魔宗以後,感慨世間無敵手,轉而以人力逆伐昊天,浩然劍一往無前的真義,可見一斑。

唐被逼無奈,只得抽出魔宗聖器血刀,擋住了寧缺的浩然劍氣。

“轟!”

只一劍,寧缺就將道門和魔宗這一代最強大的兩位天下行走,齊齊迫退。

浩然劍意充塞胸中五內,似要洩盡心中一切不平之氣!

這讓寧缺想到了魔宗的塊壘大陣,似乎也是以心中鬱氣,磨練體魄的無尚法門。

“果然,世間大道,殊途同歸麼?”想到這裡,寧缺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塊壘大陣試一試了。

看著身前的葉蘇和唐,寧缺傲然一笑,劍指一點,便有無數劍氣從自己指尖呼嘯而出。

有的在攻擊葉蘇和唐兩人,有的在魔宗山門內部飛射回旋,一種無形的陣勢,緩緩凝聚成型。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的劍氣幾乎無窮無盡.”

唐舞動手中血刀,斬出一道血色匹練,化去了無數劍光,如是說道。

“這是樊籠!浩然氣號稱能一劍通萬法,沒想到居然連樊籠大陣都能佈置出來.”

葉蘇眉頭一皺道。

“若是真的讓這小子的陣勢成了,那就麻煩了.”

唐看向葉蘇道:“不如,先破陣吧!”

“好!”兩個人的眼神交匯,便達成了默契。

事實證明,他們都小看了寧缺,這個小小的少年,彷彿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看似少年,實則就像是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難纏至極!

“決定聯手了麼?”寧缺嘴角露出一個極為愉悅的笑容,這一刻,他毫無疑問是在享受這種,戰鬥的感覺!

浩然氣凝聚的浩然劍,就該是為戰鬥而生,為戰鬥而死!

寧缺一劍刺出,如同有千劍萬劍,爭相起舞,朝著對面兩人,呼嘯而來。

“叮!叮!叮!”

唐手中的血刀舞成一輪彎月,披覆胸前,將寧缺攻來的浩然劍氣,悉數格擋。

只是那浩然劍氣實在太過強橫,總有漏網之魚,透過血刀封鎖,落到唐的身上。

若非唐早已練就了一身魔功,體魄強健,早已受傷。

而另一邊,葉蘇動念之間,有無形念力化為一面圓形鏡面,護在胸前,只見鏡面上水波盪漾,便將寧缺攻來的浩然劍氣,盡數納入其中。

這正是天書沙字卷裡記載的一門極為高深的防禦神術——水月鏡天。

葉蘇從小熟讀六卷天書,對天書沙字卷裡記載的無數神術,皆有涉獵。

只是他習慣了施展劍術禦敵,擅長一劍破萬法的攻勢,從來都是隻攻不守,如今施展神術被動防禦,可見其無奈,也可見寧缺的強大。

“念力如潮,氣息似海!”葉蘇有些不可思議道:“這是佛宗之無量!”

天下各派,雖說殊途同歸,但超越五境之上的風景,卻略有不同。

比如書院之無距,佛宗之無量,道門之寂滅,魔宗之天魔。

這些境界各有所長,雖然是同一境界,也視領悟者修為不同,有著強弱之分。

寧缺施展的浩然劍氣,幾乎無窮無盡,連綿不絕,這絕不正常。

因為一個修行者接引的天地元氣是有極限的,早晚也有力竭之時,需要時間回氣,方能持久。

而寧缺用出的浩然劍氣,幾乎無窮無盡,這隻有佛宗的高僧大德,無量境的大修行者,才能做到。

寧缺如今的修為,當然還沒有超越五境之上,只是他的積累太厚,對將夜世界道的領悟,實在太深。

因此他能撬動的天地元氣,也非常人能夠比擬。

純是以念力化劍,化為浩氣長河,一力碾壓之下,便是葉蘇和唐兩位站在五境巔峰的天下行走,也有些抵擋不住。

“叮叮叮!”

唐以血刀護在身前,抵擋寧缺千萬道浩然劍氣的攻擊,強健的身形不斷暴退,面板表面,已經被割裂出數道傷口,血液浸染了他的皮襖。

葉蘇身前凝聚的水鏡,鏡面當中,有無數水波盪漾,那是如海如潮的劍氣,即將破開葉蘇鏡天水月的封鎖。

寧缺的攻勢實在太快,太強,太不講道理,使得葉蘇和唐還有手段尚未施展,便已落入下風。

“嗡!”

葉蘇身前凝聚的水鏡,終於再難承受如此可怕的劍意,無數如冰紋一樣的裂痕,出現在鏡面的周身上下。

“刺啦!刺啦!”

葉蘇眼疾手快,將身前凝聚的鏡面,猛地向前一拋!

“砰!”

霎時間,鏡面完全破碎,被鏡面封鎖其中的無數劍氣,轟然炸裂,劍氣切割之下,在魔宗山門大殿之上,留下無數深不見底的孔洞。

“咔嚓!咔嚓!”

與此同時,大殿之上浮現出無數蛛網一般的裂痕,這座存在不知多少年的魔宗大殿,就這樣在寧缺的浩然劍氣的攻擊下,化作一片廢墟!

“轟隆!”

大殿倒塌,激起無盡灰塵,寧缺手持大黑傘,奇異的立場被寧缺展開,任憑周圍不停震盪,在大黑傘下的寧缺和桑桑兀自巍然不動,頗有一些萬法不侵的味道。

“嗯?逃了?”感覺到屬於葉蘇和唐的兩股氣息的遠去,寧缺喃喃自語道。

“寧缺,怎麼了?”桑桑問道。

“沒什麼,此間事了,我們也該出去了.”

寧缺答道。

“可是,我們怎麼出去啊?”桑桑接著道。

“怎麼進來,便怎麼出去.”

寧缺灑然一笑道:“當年書院柯浩然能一劍破塊壘,如今這殘破的塊壘大陣,又如何能攔得住我!”

……

天棄山脈,大明湖畔

程立雪帶著葉紅魚,隆慶等人在塊壘大陣之外,焦急地等待著。

就在這時,一道沖霄劍氣,從塊壘大陣內部,一把衝出,直入霄漢!

那耀眼的華光,令眾人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唯有葉紅魚眼睛一眨不眨,與破陣而出的少年少女,相對而視。

隨後,寧缺輕笑一聲,抱著桑桑,御氣而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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