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黑金色的太平刀被許七安握在掌中,而後,集中一身氣機,凝聚在一點,揮出登峰造極的一刀。

“天地一刀斬!”

匹練刀光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向前,斬向陸原。

許七安根本沒有考慮過留力,也不需要留力,因為他對面那人,是大奉第一武夫——陸原!

“轟!”

陸原大手一張,無形氣機在他掌中凝聚成形,化為長刀模樣。

而後陸原手持氣兵,對著許七安同樣揮出一刀。

“天地一道斬!”

這一刀,從對氣機的把握,到招式的銜接,均和許七安剛才用出的一刀,一模一樣。

如果非要找多出了什麼,大概是陸原身上,睥睨天下,莫有不從的無敵氣勢,那種開天闢地,惟我獨尊的意境,震撼人心!

“唰!”

同樣的一刀天地一刀斬,許七安的這一刀竟是生生停留在半空當中,難以寸進,因為他的精神,已經被陸原這一刀裡的意境所奪。

下一刻,陸原手中的無形氣兵,直接停留在許七安的面門位置,旋即化作一片光粒,消失不見。

許七安方才如夢初醒,駐刀而立,他的雙腿還在顫抖,卻依舊倔強的保持著站立姿勢。

在骨子裡,許七安和陸原一樣,也是一個不服輸,不妥協的人。

某種意義上講,他們都是天生的武夫。

“不錯的意志,半天時間應該夠了.”

陸原收回一身氣勢道。

許七安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冷汗蹭蹭,就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陸公爺,您剛才用的那一招是?”許七安疑惑道。

“和你一樣的天地一刀斬,只不過我這一刀裡,還凝聚了我自己的‘意’.”

陸原直接說道。

“原來這就是意氣,就像是給刀招注入靈魂,我的刀法技法到了,但還沒有靈魂.”

許七安一點就通道。

“不錯,所謂意氣,就是四品武夫的真諦,我若溫和,刀法就溫柔,相反我若是動怒,刀意甚至能劃破蒼穹!”陸原負手而立道。

許七安回憶起打更人衙門幾位金鑼身上的凝聚的氣勢,若有所思道:“可您也說了,那可是四品武夫的真諦.”

言下之意,他不過是一個七品煉神境的小銀鑼,如何能夠練成。

“我可以教你‘養意’之法,算是四品凝意境的弱化版,一旦修成,配合你的天地一刀斬,破那個小和尚的金剛神功,足矣.”

陸原說道。

“多謝陸公爺.”

許七安高興道。

不得不說,跟對一個領導就是好,白嫖的機會這不就來了麼!

於是陸原便把“養意”的法門,告訴了許七安。

過程中,他試圖將自己的意氣,融入刀中,但是都失敗了。

“這養意之法聽著倒是不難,怎麼我就是做不到呢?”許七安虛心請教道。

“你的情緒平和,無喜無悲,無憂無怒,縱是有意模仿,亦是虛假,如何能養出真的意氣來呢?”陸原一語道破道。

“陸公爺,那我該怎麼做?”許七安問道。

“很簡單,和我打一場.”

陸原說道。

“什麼?”許七安愕然。

然後他便看到陸原砂鍋大的拳頭,直接錘到了他的面門上。

“砰!”

許七安直接被這一拳錘飛出去,奇怪的是,卻沒有過於嚴重的傷勢,很明顯陸原的這一拳裡,是控制著力道的。

但是,被這樣的攻擊,命中的次數多了,依舊很疼啊!

“啊!”

面對陸原無所不至的攻擊,許七安徹底怒了,也就在這個時候,福至心靈的,他產生了一種想要發洩的情緒。

“鏘!”

太平刀在手,鋒銳無匹的刀氣,被許七安瞬間斬出,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甚至扭曲了周圍的空氣。

陸原隨手一引,將許七安宣洩意氣的這一刀,引入高空,刀氣沖霄以後,終於緩緩消散。

“我這是……成了麼?”許七安心頭一喜。

剛才的那一刀,明顯超出了他尋常刀氣的極限,如果再配合天地一刀斬施展,威力會更上一層樓。

“記住剛才的感覺,然後……再來!”陸原的聲音在他腦後想起,拳鋒所至,許七安再次被擊飛出去。

許七安來不及多想,再次沉入方才的意境當中,不知疲倦的抽刀、拔刀,劈砍起來。

一個時辰後,陸原顯出身形,不在出手,許七安再次揮出一刀,僅是一記平a,已經達到了他以往施展天地一刀斬的水準。

“果然是武道天才,今日就到這裡,回去以後,好好休息,明日給我破了那小和尚的金剛神功.”

陸原說道。

許七安點頭稱是,今日練功太過辛苦,回去以後,倒頭便睡。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入睡以後,佛門那邊卻是再難忍耐了。

介於京城還有陸原坐鎮,度厄羅漢不敢造次,這一次,只能把目標放在監正身上。

羅漢法相再現京城,這一次,目標所向直指監正所在的觀星樓。

八卦臺上,一張戰貼激射而來,很顯然,度厄羅漢明白神殊既然已然破封而出,事後追究毫無意義。

於是提出要和監正賭鬥,佛門設局,監正派人破局,雙方以金剛經和天機盤為賭注,勝者通吃。

“可!”

不一會兒,監正的聲音從八卦臺上響起,非常乾脆的答應了佛門這次的賭約。

度厄羅漢在監正眼裡雖然算不了什麼,但佛門可是有幾位一品境菩薩坐鎮的,再加上神殊脫困的確是監正失約在先。

因此這次,佛門的面子,監正不能不給。

“善!”度厄大師眼中閃過一道晦澀難明之色。

此刻,觀星樓最高層的八卦臺上,褚采薇看向監正,好奇問道:“老師,咱們這次派誰去呀?”

“持我手書,交於魏淵,讓打更人組織借老夫一個人,前來應約.”

監正頭也不回道。

褚采薇問道:“老師,借誰?”

“打更人銀鑼,許七安!”監正淡淡吐出了一個名字道。

“是,老師.”

褚采薇未做他想,直接點了點頭。

褚采薇走後,監正緩緩抬頭,凝實蒼穹,良久乃道:“起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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