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鹿書院院長趙守之所以頻繁嘆氣,不是沒有原因的,近二十年來,儒家式微,堂堂雲鹿書院,居然只有他一個三品超凡。

儒聖刻刀作為儒家聖物,幾番甦醒,驚動它的居然都不是儒家弟子,而是純粹的武夫,這實在是一件尷尬的事。

“引動儒聖刻刀的人,在京城。”趙守問道:“最近京城出了什麼大事?”

“佛門使節團向監正提出賭鬥,今日正是雙方賭鬥的日子。”李慕白道。

“監正派出的人是誰?”趙守問道。

“許七安。”李慕白吐出了這個名字,他似是明白了什麼。

“果然又是他!”趙守說笑了笑道:“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

京城,觀星樓外廣場

許七安忍受著八苦陣的折磨,手握刀柄,口中唸唸有詞道:“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下一刻,佛境之內,寧靜祥和的氛圍被破壞,許七安的“意”終於和眾生的“意”,聯接在了一起。

眾生之意,千呼萬喚匯聚在一起,只有兩個字:“拔刀!”

於是,許七安拔刀了。

“鏘!”

一道刺目的刀光,沖天而起,它就像是破開黑暗的朝陽,像是劈開混沌的輝光。

這道光凝聚的不是許七安的力量,而是當下成千上萬名京城百姓的力量,眾志成城的力量。

“轟隆隆!”

整座佛山在這一刻震動,似乎要坍塌了一樣。這一刀斬的,是八苦陣。八苦陣的力量來源於這片佛境。

因此,這一刀斬的,是這片佛境的力量。

“咔擦!”

又是一道脆響傳來,但不是來自佛山,而是外界。度厄羅漢愕然低頭,看見金缽裂開了一道縫隙。

“金缽裂了,金缽裂了。”臨安公主激動地站了起來,一邊尖叫,一邊手指著金缽,歡呼雀躍。

度厄羅漢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神情凝重無比。

“真的裂了,金缽真的裂了。”更多的人叫喊道。

伴隨著這個聲音,狂潮般的歡呼聲響起,一浪高過一浪。

“臭禿驢,不是很強勢嗎,哼!真以為我大奉無人?”

“快滾回西域去吧,京城不是你們能耀武揚威的地方。”

……

這是真正萬人鼎沸!

掌握了眾生之力,許七安的戰力大增,即便他只有七品煉神境的修為,越級而戰,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半山腰上,許七安遭遇被佛山上金剛陣加持過的淨思小和尚。

又是乾脆利落的一招“天地一刀斬”!

這一刀,凝聚著神殊和尚的殘餘的精血之力,那是蘊含不滅屬性的可怕力量。

這一刀,還裹挾著一往無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恐怖氣勢,那是許七安初步凝聚的“意”,雖然尚未完全成型,卻已經頗具氣象。

這一刀,成功斬破淨思的不敗金身,同時還破了縈繞在山腰位置的金剛陣。

而後,許七安便遭遇了此行破陣的最大障礙,坐鎮佛山山頂位置,盤坐在一株菩提樹下的老僧。

這老僧其貌不揚,卻是佛門文印菩薩成道前的一縷執念所化。許七安果斷認慫,放棄了一刀莽過去的想法。

有著眾生之力的加持和神殊精血的輔助,他如今的戰力已經極其變態,但想要對上文印菩薩的一絲執念,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如何破局?許七安深思熟慮以後,只有一個思路,那就是,以理服人!

而想要說服一位一品境菩薩的執念,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因此,看臺上的各路觀眾都露出悲觀之色,佛門的底蘊果然深厚,不愧是九州第一大派,隨便拿出一個金缽,都有一品境菩薩的執念坐鎮。

“許七安?你打算怎麼做呢?”眾人心中想道。

……

京郊,十萬御林軍在夜色的掩護下,向京城開赴而來,為首之人,正是一身戎裝的淮王,此刻,造型古樸的鎮國劍已然出現淮王的腰間,有神兵在手,淮王即便對上二品超凡,也絲毫不虛。

淮王身側,護國公闕永修同樣身穿重甲,只聽他對淮王說道:“王爺,守城將軍是我們勳貴一脈威武侯的人,等我叫開城門,便可讓御林軍接管京城防務,到時候內有禁軍坐鎮,外有御林軍封鎖,就算魏淵有天大本事,也插翅難飛。”

“嗯!”淮王點了點頭,對他而言,這些都是輔助,真正決定一切的,是雙方的頂尖戰力,超凡之爭!

魏淵已經是廢人一個,他唯一所慮的,唯有陸原!

想到自己即將再次對上陸原,一種屈辱感立刻湧上心頭。二十年前,陸原衝冠一怒為紅顏,一個人殺穿王府侍衛,將他打成重傷,淮王永遠忘不了那一刻,勢要將曾經蒙受的屈辱,一一還回去!

“就要快了,陸原,縱使你是成了一品武夫又如何?今夜,你必死無疑!”淮王眼中閃過一道瘋狂的殺意。

就在這時,大軍已經抵達京城西城城樓之下,闕永修騎馬上前道:“馬將軍,淮王殿下已到,還不速開城門!”

闕永修連喊兩遍,城樓上卻無人應答,漆黑的夜幕彷彿一隻吞天巨獸,將城樓上的一切吞噬。

淮王見狀,果斷拔劍道:“護國公,情況不對,速速退下!”

闕永修也發現有些蹊蹺,聽淮王這麼一說,反身策馬,就要離開,就在這時,城樓之上,一道空前燦爛的劍氣,呼嘯而來。

劍光如青天白雲一般無暇無垢,那冷刺骨的鋒銳劍氣,彷彿能凍徹人的靈魂。

“該死!”

淮王勃然大怒,手中鎮國劍已然出鞘,劍光呼嘯,直指從城牆上落下的那道劍光。

可惜,他出手的時機,慢了一瞬,就這一瞬之間,恢弘劍氣已經將護國公闕永修的胸口,直接洞穿。

這位大奉皇室的鐵桿,世襲罔替護國公,就這樣死在了淮王面前。

“是誰!竟敢擊殺國公,論罪當誅!”淮王怒斥道。

“淮王殿下,咱們彼此彼此。”城樓之上,突然亮起無數火把,上面竟然站滿了破鋒軍的戰士。

為首之人,正是統帥大軍,不遠萬里而來的陸鳳瑤!

“馬騰空,已經死了,恐怕無法為淮王殿下開門了。”說著,陸鳳瑤將一顆面目猙獰的武將頭顱,從城樓上擲下。

正是先前就被闕永修收買的西城城門守將,如今卻是和闕永修一起,共赴黃泉。

“原來是你?小丫頭,你爹在哪?”淮王有些不屑的看著陸鳳瑤。

對他來說,陸鳳瑤是晚輩,還不配他拔劍。

“想找我爹?先問過我手中的刀吧!”陸鳳瑤如是說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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