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氣運真相
陸原擁有人間之力，這是靠他走遍雪中世界，歷盡人間繁華，從山川流水，人間運朝裡收集來的。
對此，天上的五帝曾經猜測，陸原走的是上古人皇之路，就是曾經真武大帝的證道之路。
但是，陸原收集氣運，卻又不依賴氣運，依靠先知先覺，以山河潛龍圖收集了儒釋道三教氣運，呼延觀音、地肺山惡龍身上的運朝氣運、雞湯和尚贈予的春秋氣運。
一人的氣運，堪比古之人皇。
這，便是陸原，敢於登天一戰的底氣。
“真武，他是變數，你我應該聯手，滅了他。”赤帝說道。
“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變數，難道都要一一剿滅不成，你也看出來了，他走的是和吾等完全不同的道，何必擔心呢？”真武大帝隨意說道。
“哼！”豈是經過方才一番試探，赤帝也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但是對於陸原，就是看不上眼，於是冷哼一聲，竟是直接離開。
真武大帝見狀，笑了笑道：“女人就是小家子氣，你有什麼話，直接問吧。”
“我想問的是，天上仙人，為何要垂釣人間氣運？”陸原說道。
“這個問題，需要有答案麼？”真武大帝似笑非笑。
千百年來，天上仙人都是這麼做的，因此仙人也好，人間高手也罷，皆知道仙人要這麼做，卻從未追問過其背後的道理。
“需要！”陸原正色道。
“伱隨我來！”真武大帝說道。
天界的盡頭，正是九重天上的九重宮闕。
這裡，是天界的禁地，平日裡除了幾位帝君，一般無人敢來。
寂靜、空曠的大殿內，真武大帝和陸原二人，並肩而行。
“說到氣運，就必須提到一個人。”真武大帝邊走邊說道。
“誰？”陸原問道。
“眾所周知，天界有五方五帝，只是有一位帝君，已經消失了無數年，你可知是誰？”真武大帝也不賣關子了。
“中央黃帝！”陸原脫口而出。
“五方五帝，青帝最為古老，白帝最是好戰，但要論地位尊崇，當屬號稱中央天帝的黃帝。但就是這樣強大的黃帝，在十萬年前，消失了。”
真武大帝接著道：“那是因為，當時發生了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引發了一場波及天人兩界的浩劫。”
“什麼浩劫？”陸原來了興致，什麼樣的劫難，能波及天上的五位帝君？須知五方五帝本就是這方天地的代言人。
除非是……域外天魔入侵？
不對，如果是有域外敵人入侵，此方世界為何又能安寧了這麼多年？
“那就是此方世界的天道，生出了自己的意識。”真武大帝直接揭示了答案。
“什麼？”陸原當真吃了一驚。
諸天萬界，各方世界都有自己的天道。
有的世界天道極為原始，毫無靈異可言，比如陸原之前經歷的天龍世界、陸小鳳傳奇世界和崑崙世界。
有的世界，已經初步誕生了自己的規則，比如大唐世界。
更有些世界，誕生了天人兩界，孕育了長生道果，比如雪中世界。
但是，大道至簡，天道無情，所謂天道更多時候就像是沒有任何情緒，依照本能運轉的機器。
因此，天道也至公！
但如果有一天，天道有了自己的靈智，那就極為可怕了。
見陸原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真武大帝說道：“看來你也懂了。生出靈智的天道，認為地上的人也好，天上的仙也罷，都是寄生在他身上的蛀蟲，因此祂要滅世！”
“洪水、地震、海嘯、寒流……出現在人間大地，世間生靈幾乎萬不存一，不僅如此，就連天界也受到波及，虛空震盪，天界即將墜落人間，這個危急關頭，挺身而出，拯救天人兩界的，就是黃帝！”
真武大帝以春秋筆法說出了當年浩劫的來龍去脈。
五方五帝之首的黃帝，最終選擇犧牲自己，身合大道，最後才消弭了這場足以覆滅天人兩界的浩劫。
“那麼，黃帝死了麼？”陸原問道。
“你很快就要看到他了。”真武大帝指了指九重天闕的最深處。
那裡，有一道山嶽般粗細的通天光柱，拔地而起。
下抵九幽，上通蒼穹，在這通天光柱的中心，一道盤膝而坐的人影，坐鎮其中，也不是過了多久。
“不生不死，不盡不滅，這便是現在的黃帝。”真武大帝嘆道。
陸原則注意到了大殿周圍，密密麻麻的陣紋，皆是九層雲篆，甚至有十重天書，分震四方。
“所以說，維持這座大陣運轉的，是氣運？”陸原問道。
“不錯！”真武大帝說道：“我們五方五帝時常有轉世之身下凡，也是為了時不時的統一天下，收攏天下氣運，如此便過了十萬年。”
“這裡的封印，足夠穩定麼？”陸原又問了一句。
“放心吧，氣運只是輔助，這座大陣之所以能封印住天道意識，靠的其實是黃帝。”
真武大帝笑了笑道：“所以你不用擔心大陣的問題。”
“那就好！”說到這裡，兩人便開始往外走。
陸原說道：“多謝大帝告知真相。”
“我不說，你早晚也會知道。”真武大帝接著道：“說起來，也是多虧了你，我那轉世，才有機會一統天下……”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便離開了九重天闕，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以後。
通天光柱裡，盤坐其中，彷彿亙古不變的黃帝肉身，豁然睜眼！
……
而就在陸原登天一戰以後，人間界的大戰，也已經到了尾聲。
北莽集四十萬大軍之力，依舊沒能攻下拒北城。
不僅如此，因為主帥南院大王董卓被陸原一劍擊殺，北莽大軍士氣大落。
即便有北莽新帝耶律洪才壓陣，依舊沒辦法重新凝聚軍心。
半月後，北涼大軍和顧劍棠的兩遼精騎突襲、佔領北莽南朝的訊息，傳到了北莽大軍當中，北莽軍心徹底崩塌。
北莽新帝耶律洪才無法，只得率軍退回北莽。
就在這時，北莽王帳大軍統帥，四大捺缽裡的冬捺缽王京崇，這個李義山早年安插在北莽軍中的棋子，也突然發力。
與統帥一萬大雪龍騎的袁左宗、齊當國等人裡應外合，幾乎打穿了整個北莽大軍，耶律洪才也死於亂軍當中。
北莽殘部一退再退，甚至放棄了姑塞、龍腰、橘子等數州之地，回到了北朝都城王庭。
至此，天下大局已定，徐鳳年所在的北涼幾乎統一西北大部包括北莽南朝在內的大部分疆土。
姜泥所在的西楚更是鯨吞離陽，作用東南及中原大部分地區。
雪中世界，呈現出北涼、西楚，徐與姜，共分天下的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