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破碎虛空
明月失色，烏雲蓋頂，陰風怒號，驟雨排空！
這一擊後，兩人一身凝聚的氣勢，幾乎攀附到了頂峰！
“刺啦”一聲！
一道閃電劈過，兩人相視一眼，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契機，兩人福至心靈一般，心生明悟，下一招，需見分曉！
這種感覺是如此強烈，讓他們二人都深信不疑。
這一刻，吳明動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變化，出現在吳明身上，面板舊皮換新皮，變得瑩白如玉，額頭皺紋消退，白髮變青絲，佝僂的身軀，彷彿再次發育，變得修長且挺拔。
很快，便從一個垂垂老朽的老人，變成一個意氣風華的青年，這是把“天殘地缺大補天術”練到極致的表現。
這門來自“大悲賦”上的絕世神功，不僅能生殘補缺，治癒一切內外傷勢，疾病毒蠱，百劫不倒。
更可化己為天，損有餘以補不足，補自身先天殘缺，後天不足，以成無漏之體，無缺天人！
經此一變，吳明一身氣勢境界，更上一層，“天絕地滅大搜魂手”化為返璞歸真的一拳，朝著陸原，重重轟出！
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吳明這一拳的威力和速度。
這返璞歸真的一拳，顯盡了天地微妙的變化，貫通了道魔變化的秘密。
陸原面無表情的雙目猛地睜亮，爆出無可比擬的輝光！
同為大宗師，陸原與吳明一戰，是有優勢的，那就是他的年紀，因為他足夠年輕。
在天龍八部世界，陸原能反敗為勝，險勝掃地僧一招，就是此理。
但是現在，吳明以“天殘地缺大補天術”補上了這一短板，並且搶佔了先機，把風險轉嫁到陸原這邊來了。
“好個吳明！”
陸原一聲長嘯，全身真氣鼓盪，化為六種奇異色彩，朝霞、正陽、飛泉、沆瀣四氣與那最神秘莫測的“天地二氣”，再次合而為一。
陰、陽、風、雨、晦、明，諸般變化映照於身，這一刻，陸原立身天人合一，化用天地靈氣，打出至強的一式“六氣之劍”！
“大悲賦”vs“六氣之劍”！
拳劍相交，卻沒有絲毫聲音。
雲雨密佈的水汽，倏地聚攏到拳劍交接的那一點上，接著漫天水霧以電光石火的驚人速度消失的無跡無形！
就像那裡剛被破開了一個通往另一空間的孔洞一般！
陸原靈魂深處的那道神秘玉門，也在這時發生異動，古老的光輝在流轉，神秘莫測的能量延伸至虛空當中，彷彿連線到了另一重世界。
這一刻，原本屬於低武世界的“陸小鳳傳奇世界”變得不同了，那玄之又玄的上界，為它撕開了一道口子。
……
無聲無息的交戰，蕩起道道漣漪，那是虛空在波動，烏雲被撕裂，整個飛仙島、白雲城，終於再次暴露在大日輝光之下，一片澄明清澈。
在遠處觀望的眾人，都清楚的看到了兩人拳劍交擊那一瞬間，令人畢生難忘的詭異情景。
“刺啦！”
一道電光如金色長矛一般穿雲刺下，在兩人頭上裂成無數弧狀的閃光，歷久猶存。
兩人拳指相交，立生新的變化，陰陽二氣在兩人之間不斷迴圈往復，兩人的內天地，已經和外天地相互交融。
終於，虛空蕩漾，一道古老的仙門，在高天之上，若隱若現，那交織著無窮道與理的仙門，緩緩洞開。
“啵！”的一聲！
兩人立刻分開，剛才還在作生死搏殺的兩人，立刻停下手來，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怔怔出神。
“九天之上，果有仙界！”變回小老頭模樣的吳明，眼含熱淚道：“上蒼待小老兒不薄！”
陸原同樣深吸了一口氣，這是“破碎虛空”，儘管只是他憑藉與人合力做到的破碎虛空，也足夠了不起。
畢竟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這次的經驗，想來若是有下次，他早晚也能如“無上宗師”令東來一般，獨自一人做到。
“那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仙門？”大悲方丈抑制不住臉上的激動道。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能破碎虛空。”陸小鳳嘆道。
西門吹雪、葉孤城看著合陸原、吳明兩人之力，開啟的那道仙門，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
看著似幻似真的仙門，吳明朝著陸原遙遙一拜道：“多謝陸龍首指點，大悲賦雙手奉上，聊表心意，小老兒，去也！”
說著吳明身形一動，如電射一般，衝入仙門之內。
他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儘管他並不知道，那座仙門之後，是什麼？
但是那重要麼？並不重要，人間種種，於他而言，毫無意義，如果能重新開啟一段新的人生，無論生死，於他來說，足矣！
不只是他，陸原也心嚮往之，破碎虛空，破碎虛空，作為黃易武俠世界的最強境界，破入虛空後會遇到什麼？
飛昇以後的世界，又是什麼模樣？這對陸原來說，也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和吳明不同，他有著神秘玉門作為退路，即便真的在仙門後遇到異變，也無後顧之憂，於是他也打算入內一看。
“沙曼！”陸原說道：“自今日起，你便是金錢幫下任幫主，眾人皆需聽令！”
霍天青、公孫大娘等人聽罷，紛紛朝沙曼拜道：“拜見幫主！”
沙曼卻頗為猶豫的看向陸原道：“老師，我……”
“無需多說，你可以的！”陸原單手一招，將藏有“大悲賦”的石匣吸入掌中，目光從陸小鳳、西門吹雪、葉孤城等人臉上一一看過。
隨後輕笑一聲道：“諸位，武道至極，可破碎虛空，我在上界等著你們，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一步踏出，緊隨吳明之後，也跨入仙門之內。
而後，隨著吳明、陸原兩人的消失，那座隱現在虛空當中的仙門，終於緩緩閉合，隨即直接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
飛仙島上，一戰飛仙！
陸原與吳明一戰，驚天動地，雙雙破碎虛空，飛昇而去的訊息，頓時席捲天下，從此天下武人，除了兒女情長，權勢地位以外，也有了新的心靈寄託，那就是有朝一日，能進軍無上天道，破碎虛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