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小鬼就是沒用!一個隨隨便便就被人收拾掉,一個就只會哭,你們就不能讓人省點心麼?就你們這孬樣也敢離家出走闖江湖?”

黑影不滿地抱怨著,一隻手掰開夏雨琳的嘴,另一隻手將一顆藥丸塞進她嘴裡。

“這是從夏家帶出來的解毒聖藥,能不能救得了你,我也不知道,你自求多福吧.”

黑影嘀咕著,用力將夏雨琳的嘴合上,轉身就想走。

“終於抓到你了!”

夏雨琳猛然睜開眼睛,伸手就去抓他。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雙方都呆了一下。

“怎麼是你?”

夏雨琳驚叫。

“你竟然敢騙我?真是該死的丫頭!”

黑影揮爪往她臉上抓去,而後意識到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轉身就想跑。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夏雨琳已經抓住他的背部,坐起來,大叫:“你跑什麼呢?我又不會吃了你!光明正大地跟我走,你不要,卻偷偷摸摸地跟在我的後面,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居然是夏公子!她真沒想到是他,畢竟他之前拒絕跟她出走的態度這麼堅定,誰知道他居然能一路跟到這裡?但仔細想來,能夠無聲無息地潛在暗處,難以讓人察覺,但又不能露面的,不就是他的作風嗎?“要你管!”

夏公子一爪子按在她臉上,罵道,“本公子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需要向你解釋,你也不需要去想!總之,快點放開本公子,本公子不想與你們為伍!”

夏雨琳伸直雙臂,將它舉得遠一點:“我說啊,你能來我很高興啊,高興得要死,你就不能態度好一點?你一隻貓,千里迢迢地跟著我到處跑,一定很辛苦,又不能露面,萬一遇到危險,我又不知道,沒人照料不行啊.”

“照料?”

夏公子嗤之以鼻,“我照料你們兩隻還差不多好吧?你看看你們,連幅畫都保不住,現在還被危險人物盯上,搞不好哪天小命就沒了,還好意思說照料我?真是沒臉皮.”

夏雨琳盯著他:“果然是你在木屋出沒,又是你將被搶走的畫搶回來,還是你擔心我們沒有路費,偷偷將你的畫送到我門口,對吧?”

“哼!”

夏公子下巴一抬,“本公子的作品豈能容那些廢物染指?要不是你太不爭氣,本公子哪裡需要這麼辛苦,平白受這麼罪!”

夏雨琳嘆氣:“是是是,真是對不起了,我向您老賠罪,還請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

夏公子揮揮手:“本公子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沒用,怪你也沒用,你以後給本公子學精點,別再出那樣的事.”

“那麼,”夏雨琳道,“你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我們行動了吧?”

“光明個頭!”

夏公子齧牙,“我好不容易才從夏家逃出來,你這兩天又主動去招惹那個叫什麼楚留非的,我要怎麼現身?被他抓到的話,我又要脫兩層皮了.”

“原來你是怕他啊!”

夏雨琳將它放到地上,“唉,別說是你了,連我都覺得他神出鬼沒的,難搞得很。

這樣吧,你就暗中跟在我們身邊,可以不露面,但一定不要亂跑,讓我知道你過得還好.”

她這會兒想明白了,楚留非一心想從他的身上打聽到寶物的下落,他若想要那件寶物安全,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遠離那件寶物,所以他才會暗中跟著她偷偷溜出夏家,當然,他再厲害也只是一隻貓,獨自一隻在外頭流浪很危險,跟著她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他的脾氣也真是夠難搞的,明說不肯說,卻非要偷偷摸摸。

夏公子捋了捋漂亮的貓須,嘆氣:“那也只好這樣了,總之,你記得經常準備好吃的,別讓我餓肚子,還要準備香噴噴的洗澡水,也別讓姓楚的發現我.”

它一隻貓,跟著她跑了千里之遠,來回奔波,還不能讓別人發現,很累啊,他都快瘦成皮包骨了。

夏雨琳撓著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道:“我剛才跟姓楚的說話,你都……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

夏公子眯著眼睛,一臉舒爽地將臉龐擱在她的手心裡,享受她的小動作,“這混蛋的耳朵比狗還靈,我哪裡敢靠近他?你別沒事就靠近他,免得給我惹禍.”

幸好沒聽到!夏雨琳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夏公子,不瞞你說,我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有人僱傭江湖上最可怕的殺手組織追殺我,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殺手組織?”

夏公子猛然睜開眼睛,跳起來,激動地揮爪,“你這臭丫頭,怎麼剛離開牢籠就又走到地獄門口了?我居然就傻傻地跟著你下地獄,喵嗚——我抓死你算了!”

“噓,小聲點.”

夏雨琳警惕地觀察四周,“你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而後,她沒有任何隱瞞,把肉肉的來歷和“香血海”的事情,知無不盡地說了一遍。

她所認識的人中,只有他是已經徹底超脫凡俗的束縛與欲求,絕對可以信任的唯一人物了。

夏公子聽得兩顆綠眼睛撐到了極限,幾乎只見眼睛不見臉了:“你、你這個臭丫頭,居然到現在才說這種事情!早知道這樣,你還離什麼家啊?你當那些江湖殺手是玩假的不成?”

夏雨琳垂頭,吶吶:“我哪知道事情會那麼嚴重!我又沒做錯什麼,追求自由也好,抓出夏家的連環殺手也好,都不是我應該倒黴的理由,我跟你說這事,是因為您老見多識廣,足智多謀,也許可以幫我一把.”

她說的話取悅了夏公子。

夏公子抬著下巴,一臉狂拽地拈鬍子:“就你這樣的情況,只能尋求別人的庇護了.”

夏雨琳趁機拍它馬屁:“不瞞你說,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救我和肉肉了,不知道你肯不肯做些犧牲?”

夏公子揮揮爪子:“好說好說,你有什麼主意先說來聽聽.”

夏雨琳便把想拿他的“寶物”下落換取楚留非庇護的計劃說了一遍,同時強調她不會真的讓楚留非拿走那件“寶物”,只是想拖延時間,直到她有辦法甩掉“香血海”為止。

“你你你你這個臭丫頭!”

夏公子險些被氣暈,狂揮爪子抓她的臉,“這種事情你都想得出來!你不如去死一死算了!告訴你,這事門都沒有,大不了我給你收屍!”

夏雨琳也不閃躲,乖乖地讓他抓臉,很快,她的妝容被抓花了,還滲出血絲來。

看她這樣,夏公子心軟了,收回爪子,像人一樣坐在地上,嘆氣:“你可有猜測過那件寶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有人那麼想得到?”

夏雨琳試探地道:“該不會跟……上一任皇帝有關吧?”

好吧,她在現代也看了不少宮鬥戲、皇帝戲什麼的,加上看到夏鶴清成為太子和盛王爺爭著拉攏的物件,於是想到夏公子的情況與夏鶴清很是相似。

兄弟倆都是皇帝的好基友,都是權貴們討好和巴結的物件,而夏公子和先皇已經死了,楚留非和夏之璧找的又不是夏公子的作品,那麼,應該就是跟先帝有關的東西了吧?想想,既然先帝是夏公子的鐵桿粉絲和好基友,難道會不賞給他一些“寶物”,或者告訴他一些很重大的秘密?加上現在的皇帝一副快病死的跡象,太子和盛王爺爭得厲害,不能不讓她浮想聯翩啊。

“……”夏公子看著她,眼裡閃過驚訝之色。

半晌後,他長長地嘆氣:“你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憑著你的小聰明,也許真有能力保住自己和小鬼也不一定。

我知道你不是貪圖榮華富貴和貪生怕死之人,我就把我這一生最大的秘密告訴你吧.”

說著,他先站起來,爬上身邊的大樹,來來回回地將四周看了個遍,確定安全範圍內沒人偷聽後才跳下來,低聲道:“先皇雄才大略,遠見卓識,預感到將來有一天會爆發龍子爭權之亂,便預先寫了一份聖旨給我,讓我在必要的時候將這份聖旨公諸於世,阻止最不合適的皇子坐上龍椅.”

“我深感先皇對我的信任以及憂國憂民之心,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敢大意,時時守著那份聖旨。

這本是我和先皇的秘密,天底下本該只有我和先皇知道,但最近一年,當今天子龍體違和,太子和盛王爭得厲害,這份足以決定下一任帝王人選的先皇聖旨,不知怎的就被人知道了,不斷有人試圖打聽和爭搶.”

夏雨琳聽得驚駭不已,原來如此!這件“寶物”足以影響和決定整個天下的局勢,重要性不言而喻,難怪夏之璧和楚留非會將找到這個“寶物”當成首要大事,跟這件“寶物”相比,夏家的連環兇殺案真的只是小事了。

“唉,皇宮果然臥虎藏龍,到處都是別人的眼線,清都清不完的.”

夏公子又嘆氣,“先皇將這份聖旨交給我時,是在一處深山裡,當時就我們兩人,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人知道了,難怪先皇常說皇帝是天下最舒服,也最危險的活兒,我現在真是信了.”

夏雨琳道:“你們在談這件事情的時候,未必有人聽到,但先皇后來老了病了醉了什麼的,無意中說出去或者被人套話了也不一定,只是現在的皇帝一直活得好好的,這事顯得不重要,直到現在才開始成為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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