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小鮮魚:“你儘管問.”

夏雨琳道:“那時,你帶著聖旨回到夏家,第一件事應該就是把聖旨藏在安全的地方,對不對?箱子、櫃子、床底、瓶子裡、盒子裡、地裡、屋樑上什麼的地方肯定不安全,你的屋子裡有沒有秘室或暗格之類的地方?夏家有沒有?”

夏公子很肯定地道:“絕對沒有.”

夏雨琳道:“你有沒有想過像對待第一道聖旨那樣,將這道聖旨也隱藏在畫卷的軸柄裡?”

夏公子道:“我確定我當時這麼想過,但是,一來,家裡的畫柄沒有空心的,二來家裡的那些混蛋經常偷我的畫拿去賣,我藏在家裡的畫柄裡也不安全。

所以我覺得我當時的計劃應該是不成功的.”

夏雨琳:“但你隱隱記得,你也是採取了類似的方法隱藏那道聖旨,對不對?”

夏公子點頭:“是這樣沒錯.”

夏雨琳開始背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這麼說來,你應該是把聖旨放在什麼不會引人注意,但又不會有人去偷去搶去破壞的東西里面了。

你好好想想,你當時的屋子裡,有什麼東西是這樣的?”

“家裡那些人貪得很.”

夏公子想到當年就窩火,“本公子的作品就不必說了,本公子用的筆黑紙硯,籤批過的書籍,喝茶用的杯子,煮茶用的小壺,丟失的廢稿,只要是小一點,容易帶走的,經常丟失。

就差比較大的東西,比如本公子的琴,還有本公子的私人衣物,比如襪子鞋子衣服之類的沒人偷了,想想,還真是沒一處安全的地方.”

“私人衣物?”

夏雨琳目光閃了一閃,“你有沒有什麼特別貴重,但又不會被覬覦的衣物?”

說到這裡,她的腦海裡隱隱閃過什麼靈光,但這道靈光滅得太快,她還沒能抓住。

“當然有.”

夏公子道,“本公子對衣服很挑,料子要輕薄柔軟,手感好,穿起來舒服。

款式、顏色、圖案要有品味,不要花花綠綠,不要華麗招搖,要脫俗,要素雅,要耐看。

做工要精細,要完美,如果有一個針腳鬆了或脫線了,本公子堅決不穿……”夏雨琳要冒汗了:“你這麼挑剔,能買得到滿意的衣服嘛?”

“定做唄.”

夏公子道,“讓家裡找最好的繡衣坊定製,花大價錢去訂,總會訂到的。

不過,本公子天天作畫,衣服經常被墨汁弄髒,衣服經常不夠換。

有一次,本公子進宮給先皇畫畫時,衣服又被弄髒了,先皇讓人弄了一套皇子的衣服給我穿,我覺得料子和做工很好,但款式和圖案我不喜歡,先皇便下旨,讓皇宮裡的製衣局每年都給我做幾套新衣服,那些衣服可都是寶貝呢……”“就是這個了!”

夏雨琳拍桌子,“先皇賜給你的衣服,誰敢去賣去搶去偷?而且,衣服都是平常之物,不會引人注意,也不會有人想拿去穿,但因為是皇上所賜,又是珍貴之物,即使你死了,夏家也不敢把這些衣服給丟了燒了對不對?”

她想起來了,她最初潛進寶庫拿她和肉肉的那份錢時,就發現有幾大箱子和櫃子的衣服,都是儲存得很好的舊衣服,其中應該有夏公子的舊衣物吧?“那是當然的.”

夏公子拿毛巾擦嘴,“那些衣服都是先皇賜的,誰敢弄壞了?其中有一件黃色的棉袍,是是皇上特別為我訂製的,上面的祥雲圖案都是用金絲所繡,我只有過年時進宮見皇上,才會穿那件衣服.”

“你知道不,”他給夏雨琳普及知識,“除了皇族,普通人絕不能穿這種顏色的衣服,本公子覺得皇上穿的龍袍顏色很好看,就誇了幾句,皇上便命令製衣局我做一件同種顏色的棉袍,因為是破例,本公子僅有這一件,平時都是供起來的,誰都不能動……”“那道聖旨,會不會就是縫製在這件黃色袍子裡?”

夏雨琳緊緊地盯著他,“普通,不顯眼,沒有人會偷會搶,平時也沒有人會去動,你死了也會好好地保藏起來。

而且你說這件衣服是冬袍,一定相當厚實,將聖旨藏在衣服的夾層裡,有誰能看得出來?”

就像現代人的衣服經常備有隱蔽的夾層用以放置金錢等珍貴東西一樣,這樣的袍子,當然也可以具備這種功能。

聖旨說到底,也就是一張面料很好的黃色布料,藏在棉袍裡,絕對無形無跡啊。

夏公子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拿爪子抓抓小腦袋,嘆氣:“好像真的是縫在那件黃色棉袍裡面……”果然是年輕人的腦子轉得快哪,任他是一代天才,老了就是老了,比記憶、比思考,真是比不得這種年輕人,唉唉,每次跟這丫頭在一塊,他都覺得自己不那麼年輕了。

“咱們找到那件棉袍,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夏雨琳笑著摸摸他的頭,“不過,那件棉袍不會陪你下葬了吧?”

“胡說.”

夏公子給她白眼,“本公子又不是冬天死的,那時候穿什麼棉袍?再說了,這麼珍貴的東西,夏家捨得讓它陪葬?我死了以後,看到夏家將那件棉袍好好地收起來了,應該是放進寶庫裡了.”

“好,我們找個時間去寶庫找這件棉袍.”

夏雨琳摩著手掌道。

“為什麼不現在去?”

夏雨琳搖頭:“我怕夏之璧和夏絢懷疑我的舉動,所以,我得挑一個他們不在的時候去,還要讓我的行為名正言順。

事關重大,不能急.”

她必須得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去找那件棉袍,不可以讓任何人起疑。

她有種趕腳,那份聖旨是可以要人命的,對某些權欲薰心的人來說,為了那份聖旨殺人都行,她可不敢大意。

夏公子想了想:“說得也是.”

夏雨琳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也很急,急得想找到聖旨,想將聖旨藏到其它地方,但又不能輕舉妄動,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

不行了,這樣下去,她會控制不住地馬上去找那件棉袍,怎麼辦?還是找些別的事情做,轉移注意力才行!現在還能有什麼事情做呢?她一拍腦袋,夏木藍的事情啊,夏木藍要夏絢幫她,這很危險,她應該要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救”這笨蛋吧?那麼,到底要怎麼“救”老五呢?她真不敢在老五面前說夏絢的壞話,別說夏木藍守不住那張嘴,就說夏木藍信夏絢勝於信她,她若真這麼幹了,夏木藍八成會跟夏絢打小報告,玩死她。

不能說夏絢的壞話,她還能怎麼辦?她又不幫了夏木藍……不對,誰說她幫不了夏木藍?夏木藍最初不就是來找她一起“私奔”的嗎,因為她拒絕,夏木藍才去找的夏絢,所以說,她才是夏木藍的優先選擇。

想到這裡,夏雨琳嘆氣,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特別是要救夏木藍這種女人,她更要做出足夠的犧牲啊,她就為了給肉肉積福,再做一次天大的好事吧。

晚上,她難得去拜訪夏木藍。

夏木藍的氣色好了一些,但還是相當憔悴,心事重重的樣子,看到她來,不冷不熱,愛理不理地:“你來幹什麼?恭喜我嫁給老頭子,還是看我死了沒?”

夏雨琳拉起她的手,嘆氣:“我擔心你嘛.”

“呸!少來這一套!”

夏木藍罵道,“我還活著,讓你失望了,你趕緊走,別讓我趕人.”

夏雨琳低聲道:“你再這麼大聲嚷嚷,我就把你的計劃說出去.”

夏木藍臉色變了一變,真不敢再吼了,低聲怒道:“你果然想落井下石,真不是個好東西……”“我不想落井下石,”夏雨琳低聲道,“我是想通了,打算跟你一起走,怎麼樣?”

夏木藍的眼睛一圓,顯得面目有些猙獰。

“你、你說什麼?”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掏了掏耳朵,“你再說一遍.”

夏雨琳拉起她的手,很真誠地道:“其實,你那天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很贊同你的話了,但因為跟你有過節,我拉不下臉來承認你說的對。

但這幾天,我已經想清楚了,這是我脫離苦海的機會,我若是不跟你一起走,一定會後悔的。

所以,好姐姐,咱們就摒棄恩怨,一起離開沒人性的夏家,一起甩掉噁心的男人,以後一起作伴好不好?”

喵的,讓她對夏木藍說這樣的話,真是自己噁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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