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發怔的時候,前頭一家院落的大門開啟了,裡面走出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地走過來架住她:“這位俊俏的公子,咱們店全天營業,白天也接客,您看起來那麼寂寞,來來來,咱們一起侍候你!”

“喂喂,你們不要大白天的動手動腳好不好……”她嘴裡嚷嚷,心裡嫌她們長得不夠漂亮性感。

那兩個女人沒理她,三兩下就把她拉進大門,而後把門關上,再將她往後院裡拉。

夏雨琳還想掙扎,對方就在她耳邊道:“孩子他爹想見你.”

“孩子他爹?”

夏雨琳想了一想,心裡一喜,“姓楚的?”

她的腰間立刻被掐了幾把,那兩個女人的眼神與表情……她們在妒忌她不成?在一個房間前,兩個女人開啟門,將她丟進來:“人來了,客官請享用.”

夏雨琳差點被推倒,嘴裡罵了兩句,抬頭,就看到楚留非坐在一張簡單的方桌那頭,一手託著下巴,正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十一小姐跑到這種地方找我,莫非又想我了?”

他很不正經地問。

“想你個頭.”

夏雨琳瞪他,在他面前坐下,“我找你有事.”

楚留非道:“你能不能換個聰明的辦法找我?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這麼做,弄不好會給你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夏雨琳推敲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很帥很有魅力,我這麼做,會被這裡的女人當成情敵,她們很可能會幹掉我?”

楚留非道:“唔,這也是原因之一.”

夏雨琳:“……”“但是,更可怕的原因是,”楚留非道,“我有很多仇人,這些仇人不僅想要我的命,也想要跟我合作的人的命,比如夏絢就是一個。

你剛才這麼叫,相當於告訴夏絢你是我的人,小心他哪天要了你的命.”

說到夏絢,夏雨琳不敢把他的話當玩笑:“你——認識夏絢?跟他還是仇人?”

楚留非道:“我認識他,他認識我,不過我們還沒有正面打過交道,但將來,我們應該會成為敵人.”

夏雨琳盯著他:“你們到底有什麼過節?我跟夏絢這輩子註定當不了好兄妹,你不必隱瞞我.”

楚留非道:“知道得越多,危險就越大,你就不怕死?”

夏雨琳嘆氣:“最不該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現在也不差這一樁,你就說吧,說不定我知道得再多一些,可以保命的籌碼就能多一些.”

事到如今,她不如儘量多知道一些夏絢的秘密,就像以毒製毒,雖然很危險,卻也更平衡。

楚留非盯著她一會,緩緩地笑:“看在十一小姐的聰明和勇氣上,我就告訴你吧,我懷疑夏絢賺黑錢,洗黑錢,而這裡就有他洗錢的據點,所以才來這裡逛逛。

你剛才在外頭大聲嚷嚷,讓夏絢知道我在這裡,夏絢應該察覺到他被我盯上了,以後勢必會更加防範我。

至於他會怎麼看你,你自己想吧.”

夏雨琳聽後也連連嘆氣,愁眉苦臉地:“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是給自己拉仇恨了。

不過,夏絢都賺了什麼黑錢?又怎麼洗黑錢?”

夏絢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她始終懷疑肉肉的身份是夏絢透露給“香血海”的,她現在又做了得罪他的事情,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楚留非道:“青樓,賭坊,販賣私鹽,走私鐵礦,進行非法海外貿易,以及投資各種非法組織,大概都有吧.”

跟她想的一樣啊。

夏雨琳的臉更苦了:“你有證據麼?”

楚留非道:“有一點,不過不多,他很少直接參與,都是在幕後投資參股,賺取紅利。

他投錢和分紅時,甚至不留任何書面證據,想抓到他的把柄,很難.”

夏雨琳道:“那他就不擔心無憑無據的,他投了大錢,卻被人坑了騙了?”

“坑了騙了?”

楚留非的眼裡全是嘲諷,“誰能騙得了他?誰又敢騙他?他要一個人消失,能有多難?十一小姐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夏雨琳無語,是啊,他就像遙控器,最擅長隱在幕後操縱和控制別人,別人要坑他騙他什麼的,後果一定會非常嚴重,她替他擔什麼心呢?而後,她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查他?你想將他怎麼著?”

楚留非笑:“這是我的秘密,十一小姐可以去查,但我可不能告訴你。

不過,我可以好心地告訴你一件事情,夏絢也許與香血海有來往.”

“他們該不會是一夥的吧?”

夏雨琳有點激動了,“夏絢該不會去僱傭香血海殺人吧?或者說,他不會就是香血海的一員吧?”

“十一小姐是在小看夏絢嗎?”

楚留非老神在在,“像他這樣的人,怎麼能屈居於別人之下?而且殺人什麼的,小事一樁,他有必要用牛刀殺蚊子嗎?不過,所謂物以類聚,你不覺得夏絢跟香血海可能會聊得很投機嗎?雙方又都是做生意的,難道就不會有很多合作的機會,比如交流情報、互相提供便利什麼的?”

夏雨琳的臉色很不好看:“……”這就是她一直在懷疑和擔心的事情,夏絢將肉肉的事情透露給“香血海”,甚至還可以投資參股“香血海”,而“香血海”為了回報他,也可以為他提供一些好處,比如他想要的情報、武器什麼的。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猜測,但並非沒有可能。

楚留非看她這樣,又笑了笑:“我其實對夏絢並沒有什麼興趣,一個活著跟死了一樣的人,不值得本帥浪費時間,不過,我對他賺了那麼多錢,到底都花在哪裡這一點上,很有興趣.”

活著跟死了一樣?夏雨琳心裡升起淡淡的悲涼,夏絢確實就是這樣的活死人,人世間的一切於他,大概都沒有什麼意義,他所做的一切,也許僅僅是為了打發他沒有顏色的人生。

她迅速收起這種心情:“你懷疑他暗中賺了這麼多錢,是為了從事什麼危險的大事?比如組建什麼神秘龐大的組織,興建自己的黑暗商業帝國,或者建立自己的勢力,徹底弄垮夏傢什麼的?”

“如果只是想弄垮夏家,那就不算什麼事了.”

楚留非擦了一個響指,“就怕他有更大的野心與陰謀。

不過,十一小姐就不要知道這些了,知道得再多,就不是保命的籌碼,而真的是要命的秘密了.”

“你說的是,我不問了.”

夏雨琳半晌後點頭,“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再做一個交易.”

換楚留非嘆氣了:“我已經覺得這樁交易一定很危險,我不應該答應你.”

夏雨琳道:“你非答應不可。

在我拿出我的籌碼之前,我先告訴你我想要你做什麼.”

她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後:“就是這樣。

我認為是香血海做的,我要你幫我找到肉肉,並且安全地救出肉肉.”

“你想送死就算了,還想拉我陪你?”

楚留非道,“如果那小鬼還沒有被劫走,也許我可以保住他,但他已經被香血海帶走,連關在哪裡都不知道,這要怎麼找?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人知道香血海的巢穴在哪裡,更沒有知道它的巢穴又是如何的危險,你覺得我會答應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夏雨琳咬唇:“我知道這件事確實難如登天,但我給你的條件,我想配得上這份危險.”

楚留非又恢復了吊兒啷噹的樣兒:“就算十一小姐願意以身相許,我也還是不想為了這等無上的美色而賠上自己的性命.”

他絕對不是在誇自己長得漂亮!夏雨琳努力擠出凝重的表情:“好吧,我先告訴你一個秘密,讓你知道我的誠意.”

“還有另外一份聖旨.”

她一字一頓道,“先皇是個謹慎的人,他給了夏墨清兩份聖旨,一份真的,一份假的,但一定要拿兩份進行對比,才知道哪份是真,哪份是假。

所以,你只拿到一份聖旨,是沒有用的.”

說完之後,她就盯著楚留非。

楚留非還是戴著面具,表情不清,但眼神已經變得幽深濃黑。

“你居然留了這麼一手!真是夠絕的!”

他說,“看來我小看你了.”

夏雨琳聳聳肩:“保命的一手罷了。

相信你能理解。

我願意拿另一份聖旨換取肉肉的安全歸來。

而你,一定會接受這個交易.”

楚留非道:“你怎知我一定會找不到另一份聖旨?”

夏雨琳道:“因為,連貓大爺都不記得另外一份聖旨在哪裡了,而這位貓大爺既不怕死,又不喜歡你,你休想從他那裡得到任何有效的線索。

但我不一樣,我只要拼盡全力,一定能找到那份聖旨。

我想,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找到那份聖旨.”

楚留非笑:“十一小姐的信心,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夏雨琳目光堅定,灼然:“肉肉比我的性命更重要!為了救他,我一定會找到那份聖旨!僅此而已!”

楚留非看著她,半晌才道:“那個小鬼真走運.”

“也許走運的是我呢?”

夏雨琳道,“我想,這樁交易成立了吧?”

楚留非閉目沉思,半晌後才睜開眼睛:“一手交聖旨,一手交孩子,兩不相訖,這就是我的條件.”

夏雨琳毫不猶豫:“可以!我一定要看到肉肉平安歸來,才能將聖旨交給你!另外,你去救肉肉的時候,我也要跟著去,沒有我在場,他也許誰都不相信.”

楚留非道:“就算我已經將那個小鬼平安地救回來,但你若是還沒有找到那份聖旨,我也不會交出那個孩子.”

夏雨琳道:“彼此彼此.”

四目相觸,空中隱隱有火花飛濺,不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火花,而是競爭者之間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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