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品齋的胭脂半天不到便一售即空,至於沒有買到的,蘇挽讓她們交定金登記在冊,回頭等胭脂到貨時,就給她們留一份。

“小姐,今天我們可是賺了不少銀子呢!”

冬蘭興高采烈的拿著賬本跟算盤走了過來:“也有好幾百兩呢!”

若是沒有見過二哥哥鋪子裡面的賬本,蘇挽興許還會像冬蘭這般,興奮得不能自己。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些銀子,遠不及二哥哥手中店鋪的一成。

況且,胭脂這東西,也就是幾兩銀子的東西,也禁得起用,這麼一小盒,用得勤快些,能用個大半年。

一天能夠賺個幾百兩,也不過是因為她們看見了這胭脂的效果,所以買的人才多。

南城不大,便是人手一盒,頂多也就賺個幾千兩而已。

等胭脂的熱度下去後,她再推出成品衣。

到時候,又是一番盆滿體滿。

一天賺個幾千兩,應當不是問題。

人靠衣裝,馬靠鞍,衣服不同胭脂,是最不嫌棄多的。

蘇挽笑道:“今日大家也辛苦了,冬蘭,取二十五兩銀子出來,你與知書識禮四人,一人五兩.”

冬蘭也不推辭滿心歡喜的收下了,跟在蘇挽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也知道蘇挽的性子,所以,她也不用虛情假意的推辭。

果斷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她把銀子給知書識禮四人時,她們誠惶誠恐不敢收。

冬蘭直接將銀子往她們懷裡一塞,笑道:“都拿著,這是小姐賞你們的,你們也別推辭,小姐待人寬厚,只要你們好好替小姐辦事,以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你們要是真的感謝小姐,就牢記小姐的好,可千萬別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做出叛主的事情來,明白嗎?”

最後一句話,冬蘭加重了語氣,便是連表情也凌厲了起來。

知蘭道:“冬蘭姐姐放心,雖然我們是乞丐出身,但也明白什麼叫做有恩必報,我知蘭若是敢做出背主之事,就罰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也是!若是我禮蘭背叛了小姐,我也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四個丫鬟紛紛發誓表態,冬蘭滿意的點了點頭,但她也不會掉以輕心。

發誓這些玩意她是不信,這幾個丫鬟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就怕眼皮子淺的,別人給點好處,便是什麼都招了。

身為蘇挽身邊唯一的貼身丫鬟,冬蘭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擔起管理這幾個丫頭的責任。

趁著這會店裡沒什麼人了,冬蘭正要同她們說教一番,就有人走進來了。

進來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他身穿一身月牙白的長袍,手執摺扇,叫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公子。

冬蘭率先迎了上去:“這位公子要買胭脂嗎?”

江剛傑環視了一圈,沒看見想見之人,目光落在面前的丫鬟上,眼中不禁露出了幾絲亮光。

美人便是美人,連身邊的丫鬟都長得這般標誌。

江剛傑看得一陣心猿意馬,心裡想著,若是能夠將那大美人娶了,再納了這個小美人,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江剛傑用摺扇去挑冬蘭的下巴:“買,有多少胭脂,我都買.”

冬蘭面色一沉,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動作,笑道:“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的胭脂已經賣完了,公子若是想買的話,下回請早.”

“胭脂沒了也沒關係.”

江剛傑上前一步,一臉輕佻道:“有佳人便足矣.”

冬蘭可算是看出來了,此人根本就不是來買胭脂的,而是來找茬的。

她退一步,江剛傑便進一步,直將她逼到無路可退。

冬蘭身為丫鬟,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無賴,頓時慌了神。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一道猶如天籟的女音從後方傳來。

“公子若是來甄品齋買胭脂,我們歡迎至極,若是別的,我們這小小的甄品齋就不招待公子了,禮蘭,送客.”

蘇挽從二樓緩緩走下來,她嘴角微揚,眉宇間卻是透著一股若雪水融化般的冷意,那一眼掃過來,叫人由裡到外都不禁一涼。

可江剛傑卻被她瞧得有些心猿意馬。

什麼叫做美人?這才叫做美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極品,遠不是梁媛那種山雞變的鳳凰可以比的。

為了在美人面前博一個好的形象,他往後退了幾步,冬蘭忙跑到蘇挽的身後,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江剛傑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朝著蘇挽拱手道:“在下江剛傑,見過姑娘.”

生怕蘇挽不認得自己,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們見過的,就在……”他頓了一下,將到了嘴邊的花樓名字嚥了下去,改口道:“那日,我還買了一個丫鬟送給了你,姑娘可還記得我?”

蘇挽淡笑道:“原來是江公子.”

江剛傑完全沒有看出她的敷衍,以為她當真是記住了自己,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幾分。

他痴痴的看著蘇挽的臉:“那日於姑娘一別,雖不過數日,然於我而言,卻仿若數年,這幾日我輾轉反側,徹夜難眠,魂牽夢縈的都是姑娘的倩影,我才明白,原來那日竟對姑娘一見傾心。

今日再見姑娘,歡喜之情難掩於表,若是有不當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江剛傑這番話既表達了自己對蘇挽的思念之情,也為剛才唐突冬蘭的事情做了解釋,一言一行,也禮數週全。

加上他生得不醜,白衣摺扇,立馬便樹立了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來。

若是旁的女子,還當真會被這這一番假象給迷惑了。

蘇挽面色卻是一冷:“這位公子請慎言,小女子早有婚約在身,擔不起公子的一片真心,冬蘭,送客.”

她朝著江剛傑福了福身子,轉身往樓上走去。

“姑娘!”

江剛傑正要追上去,卻被蘇挽身後的護衛給攔住了。

眼見蘇挽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拐角處,他急忙大喊道:“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有兩名護衛在場,冬蘭瞬間硬氣了起來,她上前:“這位公子,請吧.”

江剛傑看了二樓一眼,倒也沒有強行要上去,而是道:“那在下便先告辭了,改日我再來拜訪姑娘.”

冬蘭聽到他的話,臉色頓時臭的跟茅坑裡面的石頭一樣,待人走後,她一路罵罵咧咧的上了樓。

“呸!當真是噁心人!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窺覷我家小姐!當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蘇挽倒是沒有她這般氣,她坐在窗戶邊,透過縫隙,看著走遠的江剛傑,冷冷一笑:“倒是個不死心的.”

前不久杜夫人才過來鬧了事,這轉眼江剛傑又來了。

不用想都能夠猜的出是誰都手筆。

還真是一天都耐不住。

冬蘭以為蘇挽說的是江剛傑,忙道:“小姐,跟這種潑皮無賴纏上,吃虧的也是我們,不如我們避一避吧?”

“不用,且瞧瞧他們要做什麼.”

“可是……”“放心吧,我有分寸.”

蘇挽嘴角微揚,眼中暈染了幾分算計的光芒,她倒要看看,這梁媛的手段到底有多高明。

……“公子,要不要小人帶幾個人去埋伏她?”

走出甄品齋沒多久後,江剛傑身邊的小廝便建議道。

江剛傑直接一扇子打在他的頭上:“這麼嬌滴滴的一個美人,你要是敢對她動粗的話,公子我直接就宰了你!”

他可是真心想娶柳鶯的,哪捨得她受這種委屈?以她那種冰清玉潔的女子,若是失了身,萬一想不開,投河自盡怎麼辦?這外地的女子,性子剛烈的很,可不似南城的女子失了身便失了身。

“可是梁小姐不是讓我們……”“到底她是你的主子,還是我是你的主子?”

“當然是公子您啊!”

“那就聽我的.”

江剛傑摺扇一開,洋洋得意道:“你家公子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區區一個柳鶯而已,我就不信拿不下她!”

小廝提醒道:“可人家柳姑娘已經許了人家了,那人還是咱們的縣太爺,公子你覺得你能比的過縣太爺嗎?”

“你不懂女人!”

江剛傑摺扇一開,轉頭就鑽進了一家首飾鋪。

……那頭梁媛也沒閒著,這幾日,她天天去縣衙給蘇元璟送吃的。

梁媛盛了一碗湯遞給蘇元璟,溫聲道:“快別忙活了,嚐嚐我熬的湯.”

她身邊的丫鬟香香忙補充道:“這可是我們家小姐天還未亮就起來熬的湯,熬了整整兩個時辰呢!”

梁媛嬌羞一笑,她低喝了香香一眼:“香香,閉嘴!”

又轉頭對蘇元璟笑道:“她胡說的,其實也沒有這麼久.”

說話間,她不著痕跡的將自己手指上的傷痕露了出來。

然後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蘇元璟,那表情彷彿在說:你瞧,我為了給你熬湯都受傷了,你是不是要被我感動了?蘇元擱下筆,對梁媛的一切視而不見,他拉開同梁媛的距離,深邃的眸中溢位了幾絲冷意:“梁姑娘金枝玉葉,還是少做這些事情的好,我還有要是要辦,就不招待梁姑娘了.”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梁媛整個人都愣住了,她都表示的這麼明顯了,張恪竟然無動於衷?她臉色難看的追了出去:“張恪,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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