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他們這一趟十分順利,結果如他們之前預想的一般無二,沒費一兵一卒就除掉了塞羅的一小隊人。

塞羅這一千多人馬全部陷進沼澤,等反應過來想跑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越是掙扎,下陷的速度就越快。

離岸邊近的,倒是可以回到陸地上,可楚離他們就在岸邊,一旦靠近,大刀揮下,留下的便是一片猩紅的血色。

楊蕊站在岸邊,神色冷漠的看著他們被沼澤所吞沒。

對於他們的求救,楚離也無動於衷。

立場不同,也升不起什麼同情心,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若這些人不死,那死的就不止是他們了,還有千千萬萬的百姓。

塞羅的將士們知道自己生存無望,便從求饒變成了破口大罵。

兩國語言不通,楚離有點聽不懂,她掏了掏耳朵,問道:“他們說什麼?”

隱衛道:“在罵人.”

“哦.”

楚離剛想問罵的什麼,她好噴回去,可轉念一想,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他們都要死了,罵兩句就罵兩句吧。

瞧,她是多麼的善解人意。

等最後一個人被吞沒後,楊蕊收回視線,“我們走.”

他們折回去跟蘇挽匯合。

蘇挽在外面等了兩個多時辰,見他們終於出來後,那顆不安的心也落了下來。

便是連身後那道視線也變得無關緊要了。

此處也不是寒暄的地方,見他們都無恙後,幾人快速離開了。

等尋了一處隱秘的落腳處後,蘇挽便偷偷吩咐了楚離跟楊蕊幾句。

楚離眉頭輕蹙:“可我什麼也感覺不到啊?”

蘇挽道:“錯不了.”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會不會太危險了?”

蘇挽掀眉:“有危險的可不是我.”

楚離跟楊蕊相視一笑,是了,蘇挽可不是那等嬌滴滴的小姑娘。

在山裡這幾月,他們瞧得很真切。

她認真起來,便是男兒也要遜色三分。

翌日一早,蘇挽去尋了一處水源。

她掬了一捧山泉水往臉上一潑,冰冰涼涼的,叫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蘇挽從懷中拿出手帕往水裡洗了洗,隨後將臉擦乾淨。

將自己收拾了一番後,又去了上游裝了兩袋水。

往回走時,蘇挽驀地臉色蒼白的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眼前更是陣陣發黑,她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後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幾乎在她倒下的那瞬間,那藏在暗處的人終於忍不住現身。

他疾步走到蘇挽身邊,想將她扶起來,就在他手即將碰到蘇挽的瞬間。

而地上原本昏迷不醒的女子,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把扯下了他臉上的黑金面具。

男人瞳孔微縮,身形徒然後退數步後,以背相對。

蘇挽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指勾著面具,淺笑盈盈:“公子背對著我,不怕我偷襲你?”

“你不是我的對手.”

對方聲線沙啞,應當是故意卡著嗓子說話,不想讓她聽出他本來的聲音。

蘇挽把玩著那黑金面具,“公子從定山一路跟蹤我到雲邊山,有意思嗎?”

宋嵐情緒複雜,她竟然都知道?“我對姑娘並無惡意,此番跟隨姑娘也不過是擔心姑娘的安危.”

蘇挽微眯起眼睛:“你是白榆屋中那病人吧?是她讓你來的?”

若是應下,她定會懷疑白榆別有用心,宋嵐遲疑了下,還是應了下來:“是,她救我一命,我答應她將你安全送到家.”

蘇挽盯著他的背影,略有所思。

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她跟白榆之間的交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我與白姑娘是朋友,既然你是白姑娘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公子何不轉過身來說話?”

“我面目醜陋,怕嚇到姑娘.”

“皮相只是數年的光鮮,再美再醜,待華年老去時,皆是滿臉皺紋,這又有何嚇人的?”

“我滿臉面瘡,姑娘還是別看了.”

“若我執意要看看你的雲山真面目呢?”

她打了一個響指,楊蕊、楚離還有隱衛從暗處現身。

他被包圍了。

方才他見蘇挽吐血倒地一時之間亂了分寸,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靠近的他都不知道。

宋嵐垂眸苦笑了一聲,是他大意了。

幸好,他在臉上動過手腳,就算面具被摘了,露出的也不是真顏。

“既然姑娘執意如此,那在下便唐突了.”

他緩緩轉過身來。

蘇挽盯著他的臉,這張臉果真如他所言,滿臉瘡疤。

不過……為何此人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蘇挽問道:“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宋嵐道:“姑娘怕是認錯人了,在下從未見過姑娘.”

“是嗎?”

蘇挽笑了笑:“我聽公子的口音,不像是這邊的人,倒像是……澱京那邊的口音.”

口音這種東西,很難改,有時自己不覺得有口音,旁人一聽卻能夠聽出個一二來。

宋嵐刻意改變自己的聲音,卻忘了改口音。

他道:“在下家住睢祗縣.”

睢祗縣離澱京城並不遠。

“不知公子姓名?”

“下次見面,在下定會告知.”

他提起輕功,足尖一點,如馬踏飛燕般飄逸離去,遠方傳來他的聲音:“蘇姑娘,後會有期.”

“休想跑!”

楚離剛要追,蘇挽便叫住了他:“不用追了,你們追不上的.”

那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了他們這麼久,武功自然不在話下。

且那人給蘇挽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將他騙出來不過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今日一過,此人應當不會再跟蹤她了。

只是……蘇挽眸底生出幾分冷意,那人說,下次相見便告知他姓名。

看樣子,他們多半還會交手。

本以為那白榆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看來是她把人看得太簡單了。

待回去後,定要派人將她的底細好生查一查,尤其是剛才那名男子。

“還有沒有放完的煙花,我們可是要回去?”

“是要回去,不過我們要回的是蓉城.”

他們已經騷擾塞羅大軍好幾天了,現在塞羅已經警惕起來,再繼續下去只會叫他們身陷危險之中。

他們已經搶佔先機,狠狠打壓了塞羅計程車氣,接下來就交給父親吧。

而她寫的小傳也成功傳入了塞羅,相信過不了多久,爾木薩就能夠收到她送的禮物了。

希望,這份禮物,他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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