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發射的距離遠,第二聲音大.”
鍾光祖:“?”
您確定要的是煙花?見他沒個反應,蘇挽問道:“很難嗎?”
“倒也不是……”鍾光祖欲言又止,他所想的煙花是五顏六色,絢爛無比的。
蘇挽這個要求屬實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問道:“這遠要多遠?”
“唔……”蘇挽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對面的山頭:“能到對面那山頭嗎?”
鍾光祖瞧著那高聳入雲的山,嘴角狠狠抽搐了下,“您真會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很認真的.”
鍾光祖:“……”他看了看對面那山頭,又看了看蘇挽,眉頭擰了松,鬆了擰,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您確定是要遠?而不是……”他指了指天上:“高?”
蘇挽笑容微涼:“是遠,當然如果你能夠將它變成殺人的利器,本小姐重重有賞!”
蘇挽轉身走了,徒留下鍾光祖一人在風中凌亂。
如果他看的沒錯的話,剛才蘇小姐似乎露了殺心。
鍾光祖嚥了一口口水,步履艱難的回山洞去研究了。
蘇挽對煙花一竅不通,山中的日子過的十分無聊,蘇挽去附近的城鎮遊玩了一番也沒甚好看好玩的。
待了幾日後,她有些按捺不住,說起來二哥哥送她的弩箭她還沒怎麼用過呢!當下便心血來潮,叫上楚離,楊蕊還有幾名隱衛便要入山狩獵。
“注意安全,別跑太遠了.”
在清平千叮嚀萬囑咐的聲音中,蘇挽帶了半數人進了山。
這自己進山狩獵跟在澱京城的狩獵很不一樣,那裡面的獵物大部分都是提前驅逐過來的,獵物隨處可見。
但現在是冬天,大部分的動物都進入了冬眠狀態,只有一些野兔會出來覓食。
它們有著與雪一樣白的毛,蹲在雪地裡若不認真看從它面前走過都不知道。
不過這些障眼法在阿護面前統統都是擺設。
它鑽入了深山,再出來時嘴裡已經叼了不少的獵物。
它將獵物放在蘇挽的腳下,頗有些邀功的樣子。
蘇挽摸著它的腦袋,誇讚道:“阿護真棒!”
得了誇獎的阿護一溜煙又鑽進了深山之中。
這一趟他們收穫頗豐。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蘇挽環視了一圈沒找到楚離。
這小妮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茫茫深山想要尋人可不容易,好在有阿護。
“去找找阿離姐在哪.”
“嗷嗚~”阿護低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沒一會功夫阿護就回來,它低低的嗚了幾聲後,便往前跑去。
跑了幾步遠見蘇挽他們沒追上來,又嗷嗚了幾聲示意他們跟上。
“跟著它走,它應該找到阿離姐了.”
有阿護在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楚離。
此刻她就在一個陡坡下,模樣好生狼狽。
陡坡上還有一道很深的滑痕,顯然是失足掉下去的。
楚離一見到他們便焦急道:“你們別急著下來,這裡很滑,去找根繩子藤蔓也行,我這裡還有一個姑娘昏迷著.”
坡很陡,也很滑,她試了幾次都沒上去。
“不用.”
一名隱衛提起輕功往下一躍,一把扣住楚離的肩膀輕鬆將她帶了上來。
楚離:“……”好傢伙!另外一名則如法炮製將那位昏迷的姑娘帶了上來。
那姑娘也不知道在下面待了多久,身體都是冷冰冰的,若非還有氣兒,蘇挽差點以為她已經死了。
楚離湊過來問道:“她怎麼樣?”
“不好說.”
蘇挽將自己的斗篷脫了下來裹在她的身上,“先將她帶回去.”
楊蕊將人接了過去。
蘇挽這才看向楚離,問道:“此女子是何人?”
楚離訕訕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聽到有人求救就過來看了一下,結果……”她輕咳了一聲,“我不小心也滑了下去,把人給撞暈了.”
蘇挽:“……”隱衛從下面找到了一個揹簍,他將此物帶了上去:“小姐,此人應當是進山採藥的,您看.”
蘇挽瞥了一眼,裡面的藥材她基本不認得。
她道:“把這個也一起帶上.”
……白榆醒來時入眼便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昏迷前的記憶是她為了採藥失足滾下山坡。
看來,是有人救了她。
她這是睡了多久?“遭了!”
似乎想到什麼,白榆也顧不上自己的身體,她掀開被子便要下床。
可腦袋沉的厲害,一個不慎便從床上摔了下來。
在外面的冬蘭聽到動靜,忙推門進來。
見此景,她匆忙上前將人扶起,“姑娘,你沒事吧?”
白榆慘白著一張小臉,她閉著眼睛,緩了片刻後道:“多謝姑娘關心,我沒事,我昏迷幾日了?”
她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啞。
“一日了,昨天我們家小姐去山裡狩獵將你救了回來。
你的燒才退下呢,可別凍著了.”
冬蘭欲將人扶上床,白榆道:“我不要緊,謝謝你們救了我,救命之恩我白榆銘記心頭,等我處理完手中的事情我就回來報答你們的.”
現在,她要離開這裡。
不然,那人會死的!白榆拂開冬蘭的手便去拿一旁的衣服。
瞧著她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哪裡不要緊了?冬蘭勸道:“姑娘還是先躺下的好,大夫說了,你風寒入體要多加休息才是.”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體我很清楚,這點風寒要不了我的命,倘若我再不回去我那朋友就會沒命了.”
她此番進山採藥便是為了救人。
“啊?這麼嚴重啊!”
性命攸關,冬蘭也不敢再攔著了,可也不能放任這位姑娘這樣離開啊?“你先別急,我去跟我們家小姐說一聲.”
丟下這句話,冬蘭便匆匆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