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紈絝,才短短不過三四年,便已經物是人非。

蘇挽朝著他走去,還未走到他跟前,鼻間就傳來一股濃重的酒味。

混著鮮血的味道,屬實有些嗆鼻。

這是喝了多少酒?蘇挽秀眉輕蹙,最後在他面前站定,用腳輕輕踢了下他:“喂,劉嵩,死了沒?”

劉嵩這才有了一些反應。

他抬眸,費力的將紅腫的雙眼擠開一條縫。

似認出了對方,他又快速的將頭低下,面上飛快的劃過一抹難堪,他開口,聲線沙啞的厲害:“你認錯人了.”

他掙扎著起身,想要逃離。

喲,還知道丟臉。

“如此折磨自己的意義是什麼?無非是親者痛,仇者快。

再者,她若是知曉你墮落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在九泉之下,會安息嗎?”

劉嵩掙扎起身的動作有了片刻的僵硬。

蘇挽也不指望他能聽自己的勸,想必這些話,鎮國公府的人沒少跟他說。

秉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她吩咐護衛:“將他送去附近的醫館.”

“不用了.”

蘇家兩名護衛上前,一左一右架著他,劉嵩卻突然劇烈反抗起來,幾乎歇斯底里:“我說了,我不去,你們別碰我!也別管我!”

真是油鹽不進。

蘇挽也生了幾分氣性:“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鬆開他,就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吧!我們走!”

她果真丟下劉嵩就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後,冬蘭忍不住問道:“小姐,真的不管劉公子了嗎?”

“管他作甚?”

話是這般說,蘇挽還讓人將訊息送去給了鎮國公府。

後面蘇挽也沒興趣逛了,坐上馬車便回了府。

隔日,鎮國公夫人便領著劉嵩登門拜訪了。

劉嵩滿身傷,比起昨天,今天看上去似乎更嚴重了。

不過身上倒是乾淨了很多,人也不似昨日那邊渾渾噩噩的。

約莫著,他昨日應當是被訓了一頓。

鎮國公夫人帶了一份厚禮過來感謝蘇挽,還將她為劉嵩還的錢給了。

禮物蘇挽沒要,但是錢她收下了。

鎮國公夫人也知曉如今他們的處境,倒也沒強求。

道了謝,便離開了。

劉嵩全程低著頭,沒說一句話。

至於以後劉嵩會如何,已經不是蘇挽關心的了,又是一年年關將至,年關一過,她的大婚之日也就近了,接下來的日子,她會很忙。

蘇夫人也很忙,忙著為蘇雲揚還有蘇文澤相看姑娘。

當妹妹的都要馬上出嫁了,當哥哥的媳婦連個影兒都沒見著,可不就是急死人了?蘇文澤一點也不想娶媳婦,蘇夫人一提,他便道:“兄長們都未成家,我這個當弟弟的怎好越過他們?於理不合.”

蘇夫人頭疼不已。

這一個個的逆子,就是存心來氣她的!“難道你想像你大哥那般?一大把年紀了,還娶不著媳婦?”

蘇文澤:“那感情好.”

蘇夫人額頭突突直跳,直接奪過丫鬟手中的雞毛撣子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蘇文澤哪能乖乖站在那讓她打?直接撒腿就跑了。

蘇夫人老胳膊老腿的,哪裡跑的過他,才追出來了院子,就不見蘇文澤的身影了。

氣得她連往日的端莊賢淑都沒了。

看樣子,蘇文澤這裡他是指望不上了,蘇夫人只盼著老二雲揚那能順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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