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祿忙起身去找了一圈,“少主,鳳玉樹不見了!”

昨日在城門口混戰,天又黑,誰也沒顧得上鳳玉樹,他什麼時候不見的他們都不知道。

宋嵐怒罵了幾聲廢物,一個人都看不住。

他收起地圖:“別休息了,繼續趕路.”

……蘇挽已經兩日沒見過蘇元璟了,自前日他出城後,就沒有回來過。

也不知道他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可還順利?那宋嵐可是除掉了?叩叩叩。

在她思緒飄遠之際,外面有人敲門。

“晚晚,是我.”

是清平。

蘇挽道:“門沒鎖.”

清平推門而入。

自從懷了身子後,清平不重反輕,整個人是日漸消瘦,蘇挽找了不少食譜變著花樣給她弄吃的,她也胃口不佳,吃不了幾口便吐個不停。

任大夫說,她這是正常的孕吐反應,只要捱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怎麼過來了?要是有事尋我,就讓丫鬟遞個話,我去找你就是了,碼頭人來人往的,要是磕著碰著怎麼辦?”

清平笑著道:“不用這般緊張,我又不是陶瓷娃娃,哪能一碰就碎的?”

蘇挽在客棧落腳,清平則在貨船上。

蘇挽知道,她不想再踏上岑州這片土地,也沒勉強她。

今日她破天荒的來尋她,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蘇挽拉她坐下。

清平沒動,她看著蘇挽,輕咬了下唇瓣,下定決心道:“晚晚,我想見見他.”

這個他,說的自然是鳳玉樹。

蘇挽帶著清平去了府衙。

那日鳳玉樹同宋嵐等人到了城門口,趁著混亂之際,他逃走了。

他本想借機逃離這個只非之地,可齊涼在他體內下了毒,只要離開他離開齊涼超過三百里的距離,就會腹痛難忍。

鳳玉樹嘗過了苦頭後,就又折了回來。

此刻的他,被關在了府衙的地牢中。

地牢裡面陰暗潮溼,她懷著孕,身體又虛,不適合去那種地方。

蘇挽去找了韓明,想把人提出來片刻。

這陣子韓明是看出來了,這位姑娘可是蘇大人的心尖寵,討她歡心,可比拍蘇大人的馬屁要好用的多。

他當即便讓人去將鳳玉樹提了過來。

鳳玉樹以為要見他的人是齊涼,沒想到卻是清平。

他頭戴枷鎖,跪在地上看著面前一身華服高高在上的女子,揚了揚唇,自嘲道:“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

“是啊.”

清平睨視著他,猶如在看一隻螻蟻:“看見你這樣,我還挺開心的.”

鳳玉樹扯了下唇角:“你開心就好.”

橫豎他已經落到了這種地步,尊嚴、面子早就沒了。

也沒什麼屈辱不屈辱了。

這些東西,他早就在齊涼那邊嘗過了,對於清平這點奚落,就跟被螞蟻咬了一口似的,不痛不癢。

清平看著昔日與她同床共枕的男人,胸口莫名堵得慌,她問道:“你後悔過嗎?”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也許是因為不甘,又或許是因為別的,她個答案。

鳳玉樹閉上眼睛:“現在問這些還有意思嗎?”

後悔,不後悔,人生也不可能重來一次了。

驀地,清平笑了起來,眼中似有什麼散開了:“確實挺沒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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