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校長左右掃了一眼面前的三個人,這是什麼意思情況呀。

他剛才錯過了什麼嘛?剛才發生了什麼?只是一個恍忽在的瞬間,他只是稍微想了一下,顏豐提及的事情,順便想了一下顏小豐那五童不全,仍滿腔熱血地喜歡著音樂,便不由得心生嘆息。

人哪,要懂得自知,要看清自己呀。

他也只是順便考慮了一下,一會要如何給老趙說呢。

說?順便也想了一下,李校長抬頭朝不遠處看了過去。

這時間,好像也差不多了吧。

要到了燒午飯時間了吧他好像,確實有些餓了呢。

是不是要提醒一下老趙,今天中午的飯,到底是老趙來燒,還是由他來大顯身手的呢。

李校長往後面微微的撤了撤,朝不遠處看了過去。

“呃.”

童帥想了想,抹了一臉,“兩個孩子最大的不同就是.”

嗯?蘇淺淺手裡的落葉停了一下,扭頭朝斜對面的童帥叔叔看了過去,眼角餘光卻不經意地看到童童朝她看了一眼。

她和童童最大的不同?當然是。

咳咳,聽童帥叔叔怎麼說吧。

蘇淺淺眨了眨撲閃閃的大眼朝斜對面的童帥看了過去。

爸爸這是準備鬧哪出呀?童童聞言收回看向天空的視線,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正在玩著雨滴的蘇淺淺,剛好看到蘇淺淺朝她瞟了一眼。

呵呵,童童不由得抿嘴低笑了一下,這個童話裡的小公主呵!放在膝蓋上的左右手輕輕地握了一下,轉了身,朝童帥她的爸爸看了過去。

童帥這是頓悟了?李校長看了看不遠處正和小王俊談笑風聲的老趙,又扭頭朝童帥看了過去。

看到童帥抹了一把,朝他憨笑的表情。

李校長不由得嘴角微抽,還好不是他的學生!不然,他要悔恨終生呀!說好的青出藍而勝於藍的呢?這要麼嘿嘿傻笑,要麼托腮,到底是隨誰呀?李校長微微地挑了下眉,朝不遠處的哼著歌替老趙捶著肩的小王俊看了過去。

同樣都是老趙教出來的學生。

差別也太大了點吧。

一個五音不全不自知,一個呆頭呆腦不會聊天。

真慶幸,不是自己的學生。

都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李校長默默地在心裡數了數,這都三十又二了,想調教也晚了。

師者父母心哪。

算了,他又不是他們的老師。

李校長勾了勾唇:“嗯,說說看!”

“呃,”童帥抹了一下臉,笑了起來,“她們所處的學習環境不同,所受的教育不同,所以.”

童帥話說了一半,左右看了看童童和蘇淺淺,又把目光落到了李校長的身上,沒了下文。

“說呀.”

李校長抬手摸了一下半白的華髮。

童帥這個木頭疙瘩,這次說得有分幾道理呀。

蘇淺淺怔了一下,扭頭朝李校長看了一眼,又朝對面的童童看了一眼,剛好迎上她看過來的目光,四目相對,一時無語。

“所以,她們的性格會有些不同.”

童帥笑了一下,“都說性格……”“性格決定命運?”

李校長脫口而出。

蘇淺淺聞言眨了一下眼睛,看了童童一眼,扭頭朝李校長看了過去。

性格決定命運?這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童童微微地怔了一下,順著蘇淺淺的視線朝李校長看了過去。

性格決定命運?李老師又要開始給他們上人生哲理課了嘛?之前不是說上帝只掌握你一半的命運,另一半在自己的手裡的嘛?幾個月不見,又昇華了?上帝只掌握你一半呵!那句話,哦不,那篇小散文,那篇李老師給他們讀的小散文,至今,她還記憶猶新。

那是四年級的上學期,九月十一號,剛過完教師節的第二天。

隔壁牛家村小學,忽然過來一紙挑戰書,說是友誼聯賽切磋乒乓球。

目的是,為了迎接十一月鎮裡舉行的乒乓球大賽。

呵呵。

她清楚得記得,當同桌告訴她聽說這個訊息時,她是呵呵地笑了好幾聲。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鎮裡乒乓球大賽?與他牛家村的聯誼賽有毛線關係呀?當他牛家村是鎮教育辦嘛?他說要比賽就比賽了?那他們劉家村小學多沒面子!童童哼了一聲,把頭扭向窗外,九月的天空,像水洗過一般,蔚藍,耀眼。

等到班主任在班會課上通知這個件事時,她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是傳言。

那和他們也沒有沒太大的關係,全校那麼多的學生呢。

再說,還有五年級的同學在前面頂著呢。

她抬頭朝班主任看了過去,迎上班主任看過來的目光,還有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語。

“李校長說了,五年級的同學學習任務,所以不參加比賽。

三年級的同學,剛換了班主任,情緒不太穩定.”

啊?童童聞言,不由得張大了嘴。

這是李老師的意思,要把本次比賽的重任壓給他們四年級了?講臺上的班主任繼續說道:“我們班老師都沒換,同學也都沒有變,所以,這次聯賽,還有十一月的鎮裡比賽,就由我們班的同學來校爭光了,加油.”

“好噫.”

“太好了.”

“我們要為學校爭光了.”

教室裡一片沸騰。

看著講臺上的班主任,還有教室裡盲目樂觀的同學們,童童不由得嘴角扭了扭,好個毛線呀。

隔壁牛家村,明明就是想在賽前先壓他們一頭。

他們牛家村集體養牛發家致富,小學村裡的體育器材比他們劉家村的要多多了。

她記得剛結束的暑假前,她又悄悄去看了一眼,光是乒乓球檯就六個,籃球架有四個。

跳山羊有六個,還都是新的,擲的鉛球,透過有點高的玻璃窗看過去,有二十幾,還有……而他們劉家村小學呢?乒乓球檯只有孤伶伶的兩個,無人問津。

上面的水泥臺因風吹雨打,已經有了積水的小坑窪了。

籃球架?校門外的籃球架只有兩個。

至於,跳山羊?咳咳,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除了那兩隻已被磨得四角都掉皮的綠色跳山羊外,好像沒有其它的了。

童童不由得撇了撇嘴。

怪只能怪他們劉家村的村民不養牛,都以人工耕種為生!差別呀!天壤之別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她從牛家村小學回來後,心情有些沉重,,路上遇到了她的數學老師李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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