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你笑的弧度跟我很像也許是因為守護的星座和我一樣也許是漫長的黑夜特別孤單才會背靠著背一起等天亮。

黑夜如果不黑暗美夢又何必嚮往破曉會是堅持的人最後獲得的獎賞a:黑夜如果太黑暗我們就閉上眼看希望若不熄滅就會亮成心中的星光。

上帝佈置的悲傷和分配的陽光你和我是否一樣擁抱同一種信仰我忽然有預感,我們會是彼此的月亮.”

迎著風奔跑,他聽見一個聲音從心靈的最深處傳了過來:所謂愛情,就是你在跑,我在後面追。

忽然發現,表姐奔跑的速度還是很驚人的。

雖然,他曾經是三年的長跑冠軍,但,速度比起表姐來,還是差那麼一點點,好在終於追上了。

在丁香路拐向薔薇路的路口,劉睿宣伸手拉住了已慢下來,似乎在等著他的歐陽馥淺。

“我終於追上你了,表姐.”

劉睿宣拉著歐陽馥淺的手臂,眼裡眉間蓄著濃濃的笑意:在未來可期的日子裡,他會和表姐一起長長久久的相伴而行。

只是,他好像要練習一下百米衝刺了。

劉睿宣眼角餘光左右瞟了瞟,要不是表姐特意停下來等他,估計,在下一路口,他也未必能追得上呢。

一陣小竊喜之後,隨緊著一陣小悵惆浮上心頭。

不行!長此以往,表姐估計又要看不起他了,一如十二年前的樣子,他又要被打了。

他要改變!改變從明天早上開始,他要繼續晨跑了,爭取下一次,十米內製敵,哦不,二米內拉回表姐。

劉睿宣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嘴角一抹笑意浮了上來,暗暗地下了個決心。

“小睿,你最近不晨跑了吧?”

歐陽馥淺看了一下被拉著的手臂,又抬起頭來,頭稍稍地向左一偏。

啊?劉睿宣心裡一怔,表姐怎麼知道的?他最近的確不晨跑了。

自從那個陽光明媚的三月,遇到朱顏以後,他就不晨跑了,他整天像個清潔工一樣,遊走於校園的各處。

劉睿宣朝歐陽馥淺看了又看,表姐真是明察秋毫呀!等等,莫非,表姐一直在暗?他在明?咳咳,內心忽然掀起一陣波瀾壯闊:為了今天的遇見,表姐,已經蓄謀很久了?只有他像個白痴一樣,不,知,道?還到處招搖,找尋朱顏的身影?那表姐是不是,也知道了?好丟臉!劉睿宣不自覺的想握一下拳頭,忽然發現,自己右手不見了?咦?自己的右手裡,還握著表姐的手臂。

咳咳,他的手什麼時候那麼自覺地跑去拉住表姐的手臂的呢?纖細的手臂呀!表姐太瘦了!盈盈一握!不不不,盈盈一握的是柳腰不是手臂。

可以再抱一下嘛?一陣暖風拂過,吹亂了他額前的長劉海。

呸呸呸,他在想什麼呀。

人海茫茫山長水闊知何處,十二年了,他才見到表姐,點點滴滴往日雲煙往日花,他只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能牽著表姐的手,一起並肩走在靜雲的校園裡,看朝陽起又落,看彩霞滿天,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但是,現在,這個失蹤了這麼多年,才出現的“壞壞”的表姐,他暫時不想讓她離開。

哼!讓他等了那麼久!“我一直不喜歡晨跑的,跑不動.”

劉睿宣壞壞一笑,原本握著歐陽馥淺的手臂的右手,順勢下滑,握住了她柔弱無骨的手,“你以後陪我一起跑,好不好?”

“撲哧”一聲,歐陽馥淺笑了起來,看了一眼被握著的手,輕微地眨了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風中撲閃著,低垂著眼簾輕輕說了句,“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我就哭.”

劉睿宣脫口而出。

說完,就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為什麼自己在表姐面前,老是不自覺地以為自己還是那個七歲的懵懂小兒呢?“呵呵.”

歐陽馥淺不由得笑出聲來,抬手擋在面前,把頭別向了一邊,片刻,又轉過頭來,抬手朝劉睿宣的額頭戳了過去,“這是長不大的呢,快滿十九了,還以為自己七歲呢?”

“嗯.”

劉睿宣應了一聲,很配合地往後揚了揚頭,“表姐,你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又握住了歐陽馥淺還未來得及縮回去的左手,“我永遠都記得那年七歲的我,還有九歲的你.”

“七歲?”

歐陽馥淺輕笑了一聲,低笑著微微的往回抽手,“放開.”

“嗯,不放.”

劉睿宣微微用力,歐陽馥淺一下子被拉了過來,額頭抵到了他的下巴。

有點兒疼!有點兒甜!“哎喲!”

歐陽馥淺一聲輕呼,輕輕的搖了搖頭。

劉睿宣的臉唰的一下子燒到了耳根。

他和表姐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不不,他已經抱過表姐一次了。

咳咳,他忽然想再次擁抱一下表姐,怎麼辦?!原本握著歐陽馥淺的手,微微地鬆了一下,想了想,又握緊了。

其實,這樣也蠻好的。

沒有擁抱卻勝似擁抱,表姐就在他的眼前,在他的懷裡!從路人的角度看過去,應該是表姐在擁抱他吧。

劉睿宣的心中湧起一股小竊喜,輕輕地又握了一下歐陽馥淺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他倍感真實!“你碰到我了.”

歐陽馥淺輕柔地聲音撞擊著耳膜。

啊?表姐這是什麼意思?一陣暖風拂過,風裡捎過一絲清新的花香,捎過來的還有表姐那髮際間淡淡的清檸檬味。

劉睿宣垂下眼簾。

咳咳,只看到歐陽馥淺隨風揚起的長髮,以及低下去的著。

咳咳,表姐怎麼低著頭呢?害羞了?都說女生是矜持的。

劉睿宣微微地眨了一下眼睛,表姐也會害羞?不可能!忽然憶起多年前的情形來。

來來扯著嗓子衝表姐鬼喊著,你居然打我屁股,你還知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呀?表姐哼了一聲,奔過去又是一腳:男女有別?我是你姐,還是你的老師,老師眼裡只有徒弟,沒有男女。

一旁蹲馬步,蹲到幾乎眩暈的劉睿宣,立刻掐了自己一下,又好好的蹲著了。

來來一旁躲閃著,一邊又喊了起來:你是老師,但是你也是一個女的,天天打我屁股,你不害羞嘛。

害羞?表姐哼了一聲,說道,胡來,我告訴你,在我歐陽馥淺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害羞兩個字。

只有強者和弱者。

弱者就要捱打,你還不給我好好練。

好吧。

來來應了一聲,吸了吸鼻子,乖乖地走了劉睿宣的旁邊,乖乖地蹲起了馬步。

劉睿宣的心裡默默地想著,他一定要好好的,不能讓表姐覺得他是弱者。

他要好好的練習,長大後,他還要保護表姐呢。

一陣暖風拂過,一片葉從眼前滑過。

劉睿宣回過神來,難道,是女大十八變?表姐忽然改了性情,知道男女有別,懂得害羞了?但是,剛才,劉睿宣看著低頭不語的歐陽馥淺,之前,表姐問他是否還記得童年的約定時,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沒有害羞呀。

現在,就只他和她,怎麼,就忽然害羞了呢?劉睿宣很認真的想想,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按捺著自己內心的萬般不捨,鬆了手,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害羞了?”

歐陽馥淺輕揉著額頭,朝劉睿宣看了一眼,又朝右邊的那彎上弦月看了過去,“你看,月色多美.”

啥?他害羞了?他哪裡有害羞呀?劉睿宣深吸了一口氣,三步並作兩步,朝歐陽馥淺走了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迎上她看過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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