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凡,你怎麼在這裡?要一起回教室嘛?”

一個長髮及腰的女生,抱著一摞作業本,拐了過來,一米左右的近距離停住了,臉上盈盈地笑意。

“毅凡,這是誰呀?”

那長髮女生問道,聲音極輕柔地,上下打量著耿欣雨。

“不關你的事。

你先走吧.”

鄭毅凡斜了那長髮女生一眼,便又轉回頭和耿欣雨對視著。

嗯,確實不關她的事!她是該走了。

耿欣雨看了一眼那略顯尷尬的長髮女生,後退兩步,轉身,離開了。

下一刻,卻被人從後面拉住了衣袖,側過頭,看到鄭毅凡那張欠揍的笑臉,“話還未說完,你就走了?”

“留下來當燈泡嘛?”

耿欣雨恬然一笑,甩掉衣袖上的手,有美人在側。

她那麼識相的人,自然是,走人了,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呀。

“你誤會了,我要約會的人,是你,不是她.”

鄭毅凡湊過來,和耿欣雨並排站立,然後回身對長髮女生說道,“請你,不要打擾我約會.”

辦公室樓前,人來人往,陸續,卻不斷,紛紛側目,議論聲聲。

這是什麼情況?那不是鄭毅凡嘛?校草呀。

旁邊那是誰呀?不知道。

約會?他跟誰約會呀?沒聽說他有女朋友的呀?兩個女生,約的是哪個?“看什麼看?沒見過人約會的嘛?”

鄭毅凡衝辦公樓前的五六米外的人說道,揮了揮手,掃了一眼身邊的長髮女生,只見她臉色微微一變,笑容僵住了。

約你妹的會呀,還得寸進尺了!耿欣雨一腳踢了過去,這不是在拖她下水嘛?自己被退學了,有本事找曹校去理論,纏著她算怎麼回事呀?!真是欠揍呀。

“你又踢我。

踢殘了,下半生,你養我呀,耿欣雨,你給我站住!”

鄭毅凡摸了摸被踢的左腿,衝耿欣雨喊道。

讓他補習功課,他總得找回點補償吧!打不過,言語上能勝過也行呀。

看著那一晃一晃漸漸走遠的高馬尾,鄭毅凡嘴角微揚了起來。

自己,果然是個天才。

這個理由不錯。

耿欣雨頭也沒回的,往青藤長廊走去了,真是欠揍呀。

對鄭毅凡因打架被退學的愧疚之情,瞬間,蕩然無存,活該他被退學。

辦公樓前的人,頓時都停住了,這是雲凌第二對,公開的情侶嘛?鄭毅凡和耿欣雨?那麼明目張膽的,在約會!在辦公樓前約會!!“你和她,在約會嘛?”

抱著作業本的長髮女生,一臉的不確定,眼眶微微地有點溼潤了。

有風掠過,低扎的長髮在背後,微微地被風揚起,黃昏最後一縷霞光,投射而來,略顯蒼白的臉龐,便增添了幾分柔弱之美。

“不然呢?你不是都看到了嘛.”

鄭毅凡雙手揣兜地往長髮女生走去,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停了一下,笑道,“對了,林然同學,以後請稱呼我鄭毅凡,我跟你,不熟.”

“她是誰?”

林然深吸了一口氣,蒼白的面龐略顯緋紅,略帶鼻音的聲音裡帶著委屈和柔弱。

“耿欣雨,高二(5)班的團支書,”鄭毅凡往後又退了兩步,看向林然,“重點是,她是我的女朋友,將來陪我一起讀n大的人.”

現在的女生,是越來越柔弱了嘛?兩句就林黛玉了,真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他好像記得,他的記憶裡不曾和這個林然同學說過幾句話的,加上今天的,估計也不超過5句吧。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他和她很熟嘛?這種情況下,來找他。

回頭看了一眼那青藤長廊上已漸漸走遠的身影,不自覺的嘴角微揚。

鄭毅凡盯著林然看了兩秒鐘,溫和地笑容下,不容置疑地語氣強調道:“高三了,要專心學習,考上心目中的大學,加油.”

說完,雙手揣兜,往辦公樓前的主幹道走去了。

耿欣雨?她是誰呀?她什麼時候出現的?她第一眼看到就覺得臉紅心跳加速的男生,二年來,小心翼翼地呵護地,拼盡全力的學習,只為排行榜上,自己的名字和他的一起出現,居然這麼悄然無聲的被一個黃毛丫頭的出現打破了。

林然看著從她身邊走過的修長身影,又轉頭往青藤長廊看過去,用力地抱緊了手中的作業本,風一吹,臉上涼涼的一片。

加油?是希望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嘛?風吹,心中一喜,破涕而笑,只是一瞬間,雙眸又暗淡了下去。

到n大,看他們兩廂情悅嘛?何詩菱佇立在一樓樓梯口,莞爾一笑。

“你笑什麼?”

鄭毅凡走過來,在主幹道前停住了。

辦公樓前的主幹道上,剛才還側目驚訝的人,見狀,紛紛做鳥獸散,上樓的上樓,回教學樓的回教學樓,一時,只剩下,對視的二人,以及五米外的林然。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何詩菱又看看了不遠處的林然,又掃了一眼鄭毅凡,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失敬了,柳詠的妹妹.”

鄭毅凡回道,“小瘟神”還可以呀,詩詞底蘊還有些的嘛,“戲看夠了嘛?”

“在等續集.”

何詩菱明媚一笑,那長髮女孩在黃昏最後的一抹餘暉裡,在泛青的草坪,白色的低柵欄花圃,青藤長廊,以及高大的垂柳的背景道具裡,美成了一幅黃昏的剪影。

心裡尋思著,回教室後,要找方迪,讓她畫一畫,這難得的剪影。

“……”鄭毅凡回頭,發現,林然依然站在那裡。

我去,怎麼還杵在那裡呢?“你去哪裡?”

鄭毅凡一臉詫異地看著走近了,又從他身邊走過的何詩菱。

“去看戲.”

何詩菱笑道,徑直朝林然走去了。

看戲?鄭毅凡愣了一秒鐘,戲已結束了,還有何戲可看?那明媚的笑容,在眼前即將消逝的時候,鄭毅凡伸出手去,“你等等.”

“不要拉拉扯扯的.”

何詩菱笑著閃開了,“我和你不熟,別讓大家以為,你腳踏三隻船哦.”

“……”鄭毅凡,頓覺,頭頂有一千烏鴉飛過。

“小瘟神”呀,我到底是哪裡招惹你到了?這學期一開始,就給了他一記不屑的眼神,那眼神讓他在之後的幾天裡,都心裡略略不平,他幾時受過這樣不待見的眼光了。

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巧克力,讓他以為……結果,這一星期,每次看到她時,她又好像沒看到他一樣,目不斜視地徑直走開了。

好歹,他也是校園的一道靚麗風景吧,在她眼裡,他好像空氣似的。

就算是空氣,也得由衷地讚歎一句,這二月早春的空氣,真是清新呀。

還有那個誰,和他站一起都覺得丟臉。

可她們,一個剛和他打了一架,他還得給她補習功課,重點是,人家還不領情。

另一個,則樂得其成的,美其名曰在看戲。

現在,這一臉看戲的表情,和曹校辦公室裡的表情,一模一樣。

難不成,今天,回頭看了一眼曹校的辦公室,原來,他們是故意的,確實,是故意的。

我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等等,我有事問你.”

鄭毅凡快走兩步,擋在了何詩菱的前面。

“不用著急,有事,晚自習結束後再談.”

何詩菱往左移了三步,準備離開。

“不行,現在說清楚.”

鄭毅凡不依不饒地往右也移了移,偏不讓你走。

你是大哥嘛?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我才是雲凌的大哥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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