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夫人.”

“夫人......”另一邊,三十萬義軍之中。

就當魏長天走出茶館,一步步向著午門走去之時,蘇啟和許全則是站在了楊柳詩身前,表情有些疑惑。

他們不動聲色的四下看了看,卻並未發現魏長天的身影,於是便重新將視線落在了楊柳詩身上。

“不知夫人可有什麼吩咐?”

片刻之後,蘇啟率先開口問了一句。

而楊柳詩也沒賣關子,很快便表情平靜的回答道:“蘇大人、許公子.”

“其實兩天前相公便已不在軍中,而是先一步去往大乾京城了.”

“什麼?”

眼神一愣,蘇啟和許全皆猛地抬起頭來:“公子已經去京城了?”

“是.”

楊柳詩微微點頭:“相公不願太多人知曉他的行蹤,故而妾身並未與你們說.”

“不過就在剛剛,相公傳信回來,令我等即刻全速行軍,務必要在午夜之前率軍趕至大乾京城.”

“啊?”

嘴巴張大,蘇啟和許全聞言皆有些驚訝,不知道魏長天為何會下達這樣一個命令。

好在楊柳詩懂得他們的疑惑,很快便輕聲解釋道:“蘇大人、許公子,就在此刻,景國青正於午門之上親誦平叛檄文.”

“而相公則會在入夜之前殺了他.”

“妾身如此說你們可否明白了?”

“......”“轟隆隆”的行軍聲中,黑色的軍隊在不遠處緩緩移動,金黃的陽光明亮刺眼,將蘇啟和許全呆愣的表情映的格外清晰。

雖然楊柳詩只說了三句話,可這話中的內容卻太令他們震撼了。

魏長天不僅偷偷跑去了京城,並且還要在今天殺景國青??兩人都不傻,很快便明白了魏長天為何會令他們全速行軍。

無疑是想著在景國青死後、城中大亂的空檔趁虛而入,一舉“結束戰鬥”。

只是......魏長天為什麼這麼肯定他能殺了景國青?還有,即便景國青真的死了,京城的守軍就一定會放棄抵抗麼?一時間,無數疑問衝上了蘇啟和許全的心頭。

而就在此時,一個傳令兵也自不遠處快步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單膝跪倒,旋即大聲稟報:“大人!京城急報!”

“說!”

臉色一變,蘇啟雖然還沒聽到急報的內容,但此刻其實已經明白楊柳詩所言非虛了。

傳令兵接下來說的話也果真如此。

“大人!景國青於一刻鐘前突登午門親誦檄文,緊接著魏公子便現身附近,意圖行刺!”

“那現在呢?!”

蘇啟立刻問道:“公子可已得手?!”

“回大人!急報傳回之時魏公子尚未接近午門,是否得手尚且不知!”

傳令兵再答:“但據急報所言,景國青暫並未逃走!”

“......好,你下去吧.”

“是!”

高聲一應,傳令兵很快便起身跑遠了。

而蘇啟也將心中的種種疑問拋之腦後,轉頭看著楊柳詩,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夫人,我這就傳令下去全速行軍,絕不會壞了公子的大計!”

“嗯,有勞蘇大人了.”

衝蘇啟微微點了點頭,楊柳詩又看向許全。

“許公子,還請你帶著天狗軍先走一步,務必要在黃昏前抵達京城.”

“到時四方城門都會有人接應你的.”

“......好!我這就去!”

沒說半句廢話,許全答應的同樣果斷。

很明顯,他和蘇啟都已完全想明白了魏長天的計劃。

雖然對“能否殺掉景國青”等事還有些懷疑,可二人卻也清楚時至如今他們只能相信魏長天,因此很快就都跑去調兵遣將了。

黃昏之前,天狗軍先到。

午夜之前,義軍再至。

根據如今大軍的位置來計算,這個任務並不算多麼困難。

真正困難的是魏長天能否在天狗軍抵達之前殺了景國青。

即便魏長天已經在信中表達了充分的自信,可楊柳詩此刻不免還是有些擔憂。

一方面是擔心景國青死不掉,另一方面則是在擔心魏長天會出什麼意外。

楊柳詩倒不怕景國青能夠威脅到魏長天。

她是怕那些藏在暗處的“惡虎”。

不過好在魏長天有意隱藏了行蹤,一刻鐘前,那些各方勢力的探子還都以為他仍在義軍之中,還在附近盯梢呢。

所以......應當沒事的吧。

............“唰!唰唰唰!”

“啊!!!”

“砰砰砰砰!!”

“......”大乾京城,御道街。

作為整座城池的中軸線,御道街一直從南城門延伸到皇宮午門,將偌大的京城分為東西兩側。

此時此刻,足可容納五輛馬車並行的長街之上擁擠著不計其數身著金甲的禁軍,又七橫八豎躺倒著不知多少屍體。

長長的血跡自一家小茶館門外開始,已綿延而出百餘丈,且還在不停慢慢向前延伸。

而魏長天便就走在這血跡的最前端,視線一直落在前方的午門城頭,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攔住他!!”

“攔、攔住他!!!”

“誰也不準退!!”

不遠處,一個校尉聲嘶力竭的拔刀怒吼,下一刻便將幾個畏縮不前的禁軍的腦袋斬飛。

其它人見狀不由得後背一涼,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揮刀向著魏長天衝去,卻未注意到那校尉的聲音早已變得萬分恐懼。

面對著此前只在傳聞中聽說過的“活閻羅”,沒人能保持鎮定。

如果魏長天是直接向著午門衝過去的話,情況可能還好一點。

可前者卻就這麼不急不慢的一步步走著,似乎是有意要在這長街之上多停留一會兒,有意要讓周圍的百姓看清楚他要幹什麼。

對這些禁軍而言,這無疑是種折磨。

打不過、攔不住,甚至連那黑色的衣角都碰不到......魏長天每多走一步、多揮一劍、多殺一人,他們心裡的恐懼便多上一分,如今已然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

更關鍵的是,從魏長天走出茶館到現在,百息時間過去,午門那邊竟仍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毫無疑問,景國青不可能至今都沒回過神來。

那麼,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動作,無疑便是因為他還在糾結。

糾結自己要不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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