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就這點東西?”

面板黝黑、猴尖嘴腮的高瘦男人,輕蔑地盯著倒在地上的瘦得皮包骨的倆人,拎著半麻袋的廢品離開。

弟弟嘴角流著血,半張臉又腫又青,瘦瘦小小的他大腿甚至都不如那個人的手臂粗。

他不甘地攥起拳頭,雙目猩紅,眼眶充盈著淚水。

他爬起來,踉踉蹌蹌到一旁頭破血流的少年身邊,顫抖著手把氣息全無的少年抱在懷裡,慌張極了。

這是他最後一個親人了……“鬱泠……”一想到她也要同母親一般離去,鬱汌脆弱的心似乎就要粉碎。

“咳……”鬱泠忍著頭痛睜開眼,就看見一個被打得面目全非、頭髮亂得像雞窩的瘦小男孩,但他的瞳眸卻帶著漂亮的暗金色,在陽光與淚水間閃耀。

“鬱泠?”

弟弟對上她迷茫又幹淨明亮的眸子,怔愣的瞪大了眼睛,“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鬱泠感受到滾燙的淚珠滴在她的脖頸處,一驚。

“我以為連你也要離開我了.”

男孩兒委屈地窩在她懷裡大聲哭泣。

什麼什麼?他在說什麼啊?自己不是出車禍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你是誰……我在哪裡?”

“鬱泠……阿泠?”

弟弟離開她的懷抱,一雙暗金色的眼睛看著她,眨了眨,滾燙的淚水又滴到她的身上。

鬱泠腦袋嗡嗡的,廢力地看著眼前比難民還可憐的小男孩,直覺有些不妙,可還來不及細想,她就一陣頭疼眩暈昏迷過去。

“阿泠!”

見鬱泠昏迷,鬱汌更加慌亂了,手忙腳亂將她抱在懷裡,要不是感覺到抱著的人胸口還在上下起伏,他真的要崩潰了。

而當鬱泠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一張破木板床上了,入目就是破了一個大口子的屋頂。

摸著頭上的傷起床打量四周的環境,發現小屋子裡到處都堆積了東西,全是一些破破爛爛的罐子紙板木板還有一些金屬類的東西。

鬱泠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破爛的地方,心拔涼拔涼的。

在屋子裡找到一塊有裂痕的鏡子,才看清了自己那與從前大不相同的樣貌,瞬間明白過來,她魂穿了。

鏡子裡的人,一頭油膩汙髒的短髮,頭上因為傷口原因裹著布條,臉蠟黃又瘦巴巴的,跟他看見的那個小男孩差不多。

唯一能看的,就是一雙黝黑髮亮的眼睛,水靈極了。

天啊!她之前可是名媛淑女,豪門千金,頂尖美食家!怎麼能落得如此境界?!“啊!”

而這個時候,一隻巴掌大的蟑螂從她眼前飛過,驚得她不顧淑女之名大叫一聲。

“阿泠!”

臉上被打得青紫青紫的男孩抓著一隻半臂長的老鼠跑進屋子,緊張得看著鬱泠,“你怎麼啦?”

“啊!”

鬱泠見到那鮮血淋漓的大老鼠,又嚇了一跳,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老鼠!“阿泠?”

弟弟迷茫地看著鬱泠。

“你是誰?”

鬱泠回以同樣的迷茫。

弟弟鬆了一口氣,想到鬱泠傷了頭,大概是不記得一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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