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好二老,快——快走!”葉飛心中大急,衝身後的劍衛喊道。

說著,葉飛他們快速離開事發地點。

走了大概幾十息的路,葉飛伺機讓劍衛們點亮火把,學著袁軍的樣子大喊:“抓姦細!”

此時,偏僻安靜的民宅變得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到處都是袁軍呼喊的聲音,有的三五成群,有的二十組成一個小隊,他們舉著火把四處尋找……

……

東城門。

劉戰身著袁軍兵服立於城門一側。原來的那個袁軍兵士開小差時被劉戰抹了脖子,於是劉戰就成了那個在城門站崗的袁軍兵士。

忽然,南面泛起亮光,片刻後又傳來陣陣呼喊聲。

不好!師你師孃那邊有情況!不行,我得去看看情況。

劉戰變得不安起來,他衝站在城門另一側的袁軍兵士一擺手:“兄弟,老子去步解一下。”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也不看那袁軍兵士什麼反應。

來到一處牆角處,劉戰看四下無人,縱身一躍來到房頂之上,使出飄渺步朝民宅方向疾馳而去。

走著走著,劉戰聽到前方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趕緊停下腳步伏下身體,躲在房頂上觀察。

不一會兒的工夫,走來一隊袁軍,他們的步伐有些快,卻整齊有力、緊張而有序。

由於距離太遠,劉戰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十幾息的工夫,那些袁軍兵士走近了些,劉戰才看清前面那人的臉——葉飛。

劉戰四下觀察了一番,縱身從房頂躍下。

突然出現一個人,葉飛心中一突,定睛一看原來是劉戰,不覺心中稍定,他朝劉戰拱手一禮,正欲說話,只聽劉戰壓低聲音道:“跟我來。”

劉戰不再言語,他向李彥夫婦二人微施一禮,便領著葉飛他們朝東門而去。

來到東門,劉戰遠遠得就瞧見剛才和自己一起站崗的那個袁軍兵士已經換成了另一人,而自己剛才站得位置站著別一個袁軍兵士。

只見他們中的一個朝劉戰他們一抬手,喊道:“站住!幹什麼的?”

劉戰往前跑了幾步,大聲回道:“文將軍有令,出東門捉拿奸細,還不快快開啟城門,耽誤了差事,你們擔當得起嗎?!”

“這……兄弟稍等。”那名袁軍兵士轉身朝城門樓上跑去。

片刻工夫,那名袁軍兵士去而復返,他來動劉戰他們面前:“校尉大人說了,出示令牌即可出城。”

劉戰微微一笑,掏出令牌遞了過去,這令牌是劉戰潛入文丑營帳拿的,以備不時之需。

那袁軍兵士仔細察看一番令牌,然後衝城門方向喊道:“開啟城門!”

說完把令牌還給了劉戰。

“謝謝兄弟。”劉戰客套地說了一句。

只聽那名袁軍兵士說道:“兄弟們辛苦了,老子也聽說了,說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出了亂子,文將軍大發雷霆,看來你們今晚有的忙了。”

劉戰聽了這話心中一突,面上卻不動聲色,擺出一臉的無奈道:“唉!沒辦法啊。”

說完趕緊來到葉飛身後,同他們一起出城而去。

來到城外,葉飛來到劉戰身邊,拱手道:“主公,屬下有罪,請主公責罰。”

劉戰腳下不停,他看了一眼葉飛,說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袁軍隨時有可能追上來,快走,前方樹林旁藏有馬車和馬匹。葉飛,你帶幾個人到前面準備好馬車。”

“是!”葉飛應聲領頭幾個劍衛朝劉戰所指的方向飛奔而去。

師父師孃年事已高,今夜折騰到現在,劉戰知道他們肯定累了,況且師孃還是一個普通人。念及此處,劉戰對袁軍的恨意又增了幾分。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葉飛他們趕著馬車回來了。

劉戰將李彥夫婦扶上馬車,又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回身交給葉飛一個令牌:“速送二老回穎川,可是河內中轉。另外,這令牌可在冀州暢通無阻,去吧。”

“王上,還是由飛斷後……”

“別廢話,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劉戰急聲呵斥道。

“王……”

“你想抗命嗎!”

“末將遵命!”葉飛本來擔心劉戰的安危,可一想劉戰武藝高深莫測,乃萬人敵中的萬人敵,又見劉戰態度堅決,只好翻身上馬,駕著馬車而去。

劉戰抬腳往樹林方向奔去,餘下的十餘名劍衛紛紛邁開步子緊跟在劉戰身後。

……

鄴城東門。

文丑大發雷霆:“孃的!你們都是豬腦子嗎?!來呀!把這個城門校尉拉下去重打二十軍棍。”

“他們有將軍的令牌在手,屬下一時糊塗,將軍饒命啊!將軍……”那城門校尉滿肚子的委屈,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文丑不待他說完,抬手一揮:“拉下去!”說完抬眼一瞧城門已經開啟,他拍馬一鞭朝城外飛速而去,身後的騎兵緊跟而上,帶起陣陣煙塵。

來到城外一個樹林不遠處,文丑見前方一人一騎擋住去路,也不在意,他衝身後的騎兵喊道:“給老子快追,老子要一刀砍了此人。”說罷打馬只奔路中間那人而去。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戰。劉戰藝高人膽大,他一人擋在路中間,令劍衛們藏在樹林之中等待時機。

說時遲那時快,轉眼間,文丑已來到劉戰面前,劉戰卻是不動如山,面色沉靜。不知怎麼的,看著眼著這位青年人,文丑不禁心中一突,有一種如臨深淵的恐懼。

可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文丑拼盡全力使出看家本領,抬起手中宿鐵三叉矛刺向劉戰心口。

“什麼人,竟敢擋俺文丑?受死!”

劉戰似乎沒有看動文丑一般,眼看三叉矛就要刺入他的胸口,他還是一動不動。

文丑面容逐漸猙獰起來,心中大定。

千鈞一髮之際,劉戰突然從馬背上消失了,三叉矛刺了個空。

文丑大驚,沒想這個青年人竟然躲開自己的全力一擊,而且躲得那麼地鬼神莫測。就在文丑驚疑不定之時,突覺心中一痛!

噗——

文丑口吐鮮血,一頭從馬背上栽了下來,到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原來,劉戰在三叉矛刺來的剎那,使出了飄渺步,整個人滑到了馬鞍的側面,他單手抓住馬鞍,身體後仰,向前刺出一劍,正中文丑胸口。

文丑一死,那一千騎兵頓時亂了方寸。

這時,劉戰一抬手,藏在樹林裡的十餘名劍衛打馬而出,衝向騎兵。

劍衛衝出的同時,劉戰也沒閒著,他大喊幾聲:“文丑已死!投降可活!”,又以極快的速度連殺數十名騎兵。

劉戰如殺神一般在騎兵隊伍裡左突右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騎兵頓時大亂,人人心裡都籠罩著一層恐怖的陰影,他們紛紛丟下兵器,下馬投降。

劉戰抬手示意,劍衛們立即停手不殺。

就這一轉眼的工夫,地上已多了近百具屍體。

劉戰打馬向前幾步,環視四周跪在地上的降兵,朗聲道:“爾等可知我是誰?”

降兵們默不作聲,有膽子大一點的悄悄抬頭偷偷看向劉戰,卻也是搖頭,嘴裡低聲說道:“小子有眼無珠,不識得大人。”

一名劍衛打馬上前,高聲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此乃當今劉皇叔穎川王是也!”

降兵們紛紛面露震驚之色,他們多半是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穎川王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孤身犯險。再想想文丑的死,又不覺得奇怪了。

劉戰哈哈一笑,朗聲道:“你們任務失敗,袁紹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回去也是一死,不如跟本王回穎川建功立業,如何?”

聽到這話,降兵們大受鼓舞,紛紛高聲喊道:“誓死追隨穎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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