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的眸子震動。

她的話太過震撼,讓他的心裡泛起了漣漪。

他的感情向來淡漠,尤其是見識過自己父親的荒唐,更是對感情不抱希望。

許淵的父親——許靖南,是一位標準的富二代。

年輕時,他更是圈子裡有名的放蕩不羈公子哥兒,招惹的爛桃花數都數不清。

偏偏老爺子給他安排的婚姻物件是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親陶婉,人如其名,是一個婉約到骨子裡的書香女子。

她溫情脈脈,就像一股子清泉,滌盪著周圍人的心。

偏偏許靖南後知後覺,對自己的新婚妻子諸多不滿,還帶著諸多的紅粉佳人在自己的母親面前耀武揚威。

這使得母親的心情鬱結,最後病情惡化,只能出國療養。

許是父親傷她的心太狠,也或許是她徹底死了心,臨行前,她堅持了兩件事——一件是離婚,一件是帶走許淵。

作為老許家孫輩裡的獨苗,許老爺子就不同意許淵離開。

兩方扯皮之下,陶婉順利得跟許靖南離了婚,離開了國內這片傷心地。

偏偏,許靖南在陶婉走後日日酗酒,沉淪了一段時間,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是把母親放在了心上的。

悔悟的他頓時心如刀絞,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只為挽回妻子的心。

這也是為什麼他常年駐足國外的真相。

這些年,雖然相隔兩岸,許淵跟自己的母親是有些聯絡的。

他知道,母親現在的身體養好了些,卻始終對父親有所介懷,一直不肯鬆口。

生長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許淵有時候會怨,自己的母親放棄了自己,有時候又慶幸,她跳出了這個火坑。

許是看多了父親身邊的鶯鶯燕燕,亦或者許是看多了母親的以淚洗面,幼小的他便在心裡種下一顆種子,那便是,不輕易踏足愛情。

可這麼多年潔身自好,偏偏擋不住姜穎兩個字。

她就像一道光,劈開自己的內心,強勢得駐紮了下來。

儘管早就確定了這是自己要找的人,可在聽到姜穎的話後,他還是大為震動。

天下怎麼就有這麼樣樣都合自己心意的人呢?就好像、就好像、她姜穎天生就該是自己的肋骨,只有契合到一起才算完整。

許淵反手握住她的手,表情亦是無比認真,“穎穎,別騙我,我會當真.”

他從來都不是單向奔赴,這是一場雙向奔赴的感情。

就在兩人溫情脈脈時,姜穎的手機不合時宜得響了。

她抽出手來,拿起手機,看到了小宋醫生的來電。

剛探手按了接聽,許淵就無比自然得抓起了她的手機,只剩下姜穎咬著筷子乾瞪眼。

許淵給了姜穎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對著手機那頭的人明知故問,“喂?哪位?”

那邊小宋醫生的聲音傳來,“許淵?穎穎呢?讓她接下電話.”

姜穎想要搶手機,無奈海拔不夠。

看著許淵比了個噓的手勢,她只能聽天由命。

眼見著小女人沒有再執著,許淵的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那還真是抱歉了,穎穎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

一邊聽到許淵如此抹黑自己,姜穎不可思議得瞪大了眼睛。

許淵頂著她的目光,毫無壓力得站起來,走到了窗前。

這下子,姜穎更不知道小宋醫生說了些什麼了。

她只覺得許淵那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很危險,莫名得,讓她升起了幾分心虛的念頭。

話說,明明是許淵搶了自己的電話,她居然會感到心虛。

還真是奇怪!等到許淵掛了電話走到餐桌前,姜穎這才裝作沒事人一般問道,“怎麼了?天逸哥哥有什麼事嗎?”

聽到“天逸哥哥”這個稱呼,許淵的眸子危險得一眯,“叫得這麼親熱,你好像還沒這麼喊過我吧?”

姜穎趕忙從善如流,“許淵哥哥,剛剛小宋醫生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問了下我跟你的關係.”

許淵開口說道。

“那你怎麼回答的?”

姜穎預感許淵不會有好話。

“唔,同居關係.”

許淵狠狠作了一把死。

原以為姜穎會暴跳如雷,不想面前的小女人只簡簡單單“哦”了一聲,便繼續吃飯。

這下子倒是輪到許淵驚訝了,“怎麼?你不生氣?”

“也不是不生氣。

主要我爸媽覺得你跟小宋醫生貌似對我有意思,就讓我早下決斷。

其實,當初我覺得我對你只是朦朧的好感,但是礙於有可能會對別人造成困擾,就乾脆跟你在一起了.”

姜穎實話實說道,“這樣也好,不管他是什麼意思,我反正是沒意思.”

許淵的那一番話,可以很明確得回絕小宋醫生,很好。

“原來還有這層原因,”許淵眯了眯眸子,“看來我還得感謝一下小宋醫生,送他份大禮才行……”兩人說說笑笑得吃完飯,許淵又幫著收拾了碗筷,姜穎這才推著不想離開的他出門,“我要午休了,等會兒醒了後遊戲裡見啊~”許淵不甘願得被姜穎推出了門,看著過河拆橋的女人,他差點氣笑了。

不過還好,他被推出門外後,這才舉著一串鑰匙笑著道,“晚上我來做飯給你吃.”

說罷,竟是大剌剌得長腿一邁,走到對面的公寓,在姜穎震驚的目光下開了門,走了進去。

姜穎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貨是租了對面的公寓?看著許淵當著自己的面關上了門,她遊魂一般上了自己的床,開始午休。

一開始確實是輾轉反側,可沒一會兒,她就酣然入眠。

入睡的她甚至是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桃花紛飛,花傾舞和醉西樓坐著雙人坐騎一路飛過妖域的山山水水,最後落在了忘川河畔。

夢裡的忘川河上有個老婆婆,正在熬著一大鍋咕嘟嘟冒泡泡的湯。

醉西樓的手一點,那鍋湯頓時變成了各種美味可口的糕點零食。

花傾舞感動得只想哭,正要去吃時,就見醉西樓手中拿著二三十米長的筷子,直接把自己夾到了那口大鍋中。

幽森的火舌舔著鍋底,她聽到醉西樓滿意的笑聲,“飯要出鍋了.”

一夢黃粱,姜穎活生生被嚇醒了。

翻身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一刻。

左右再難入眠,她拿出遊戲頭盔,上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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