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

許老爺子衝著許淵的背影顫顫得指了指,這才嘆了口氣,“讓你們看笑話了.”

魏志宏哪敢說人家孫子的不是?他直接陪著笑搪塞了過去,這件事算是了了。

魏詩語哪裡甘心啊!她咬著嘴唇望著許淵的背影,心裡是滿滿的不甘。

又帥又有錢,可不比那些老頭子強得多?像他們這種人家,哪家不想著把女兒高嫁?但說歸說,真正稱心如意的夫婿又能有多少?不管她這頭怎麼盤算,許淵盯著許久未動的手機,恨不得盯出個窟窿來。

難為他還以為姜穎會愧疚一下,然後對自己伏低做小、曲意逢迎、予取予求,直到哄得自己心花怒放為止。

就這?一句“你是不是生氣了?”

就把自己打發了?他是很生氣!生氣的簡直要死了!晾誰在在親吻自家女友時被關進監獄都不會好受吧?他這是在行使自己的合法權益好不好!還有自家娘子也是,就不能放低身段再多哄哄自己嗎?他發誓,只要姜穎再發一條資訊過來,他就高冷得接受她的道歉,不讓她難辦。

可左看右看,姜穎那邊居然毫無動靜。

許淵抓起手機,打下一行字,覺得自己的口氣略略親暱了些,煩躁得把那行字又刪掉了。

只回一個“嗯”字?是不是又太高冷了?小丫頭要是心涼了是不是就不好了?把這個字刪除掉後,許淵煩躁得抓了抓頭髮,這才給朱曉發訊息,“在?”

那邊朱曉正在翹班陪寧檬一起喝咖啡,接到許淵的微信,他頓時一陣心虛。

顫顫摁下“在”這個字後,他眼一閉,按下了傳送鍵。

那邊很快來了訊息,“怎麼樣讓女生知道自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咦?朱曉瞪大了眼,有情況!這邊寧檬看到朱曉表情不對,不由得湊過來看,“怎麼了?”

“我家老大居然問這種問題.”

朱曉把手機湊到寧檬面前,讓她看訊息。

“喲呵!這題我會!”

寧檬摩拳擦掌得搶過手機,十指飛快敲字,“保持高冷,三天不理對方,等對方來找.”

許淵看到那邊的回覆,敲了敲桌面,這才回復過去,“那萬一對方三天後沒來找自己呢?”

“那你就完了,俗稱gaover.”

寧檬輕鬆愉快得回道。

許淵看到這行字,著重在gaover上停留了一下,這才把手機丟到一邊。

gaover?絕對不可能!他許淵的娘子,怎麼也得拐回家來給他生兩個崽才行!不過,三天不理對方做不到,三個小時總是可以的。

想到做到,許淵把手機丟到床頭,直接跑去家裡的健身區鍛鍊身體。

好的體魄才是革命的本錢。

他的革命,還沒開始!姜穎左等右等,也沒看到許淵的回覆。

恰好爸媽喊她下樓恰晚飯,姜穎頓時把許淵忘到了一邊,直接手機一丟,飛一般直奔餐桌。

看著長不大的女兒,姜爸直接拿筷子敲了下她的頭,“幹別的事也沒見你這麼積極。

乾飯你永遠是第一.”

“那誰讓爸爸你做飯好吃呢!以前你就天天不在家,偶爾回趟家做個飯,人家嘴饞的要死。

姜正國,告訴你,我這嘴饞的毛病都是你給弄出來的!”

姜穎一插腰,理直氣壯得說道。

姜媽直接瞪眼,“姜正國是你叫的?沒大沒小!”

姜穎趕忙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幫著爸媽一起擺碗筷。

今天姜爸做的麻婆豆腐,還有一道海米冬瓜,一個麻辣、一個鮮爽,姜穎吃得很快,不一會兒一碗飯就進了肚子。

姜媽還想再盛,卻被姜穎捂住了飯碗,“媽,快別盛了,你再盛的話我以後真跳不了舞了,胖~”說完,也不待兩位長輩反應,她站起身子拍拍肚子,“我飽啦,先上樓去了.”

瞧著蹬蹬蹬上樓的閨女,姜媽捅捅姜爸,“哎?你說,咱閨女這麼風風火火的,該不會真談戀愛了吧?”

姜爸正拿勺子剜了一勺豆腐拌到飯裡,“我說你啊,就是想多了!哪家閨女談戀愛不是天天往外跑!咱家閨女天天悶在家裡,怎麼可能戀愛.”

“也是!”

姜媽咬了下筷子,搖了搖頭,繼續吃飯。

這邊姜穎掐算著時間差不多了,直接上了遊戲。

此時遊戲裡的場景也隨著時間漸晚,新月低垂,顯然是也來到了晚上。

花傾舞趴在張員外家的牆頭上,低頭望著來來往往的家丁,心裡估摸著到雞舍的距離。

就在她思考時,靠近牆頭的樹上傳來輕微的呲呲聲。

花傾舞扭頭看去,就看到涼州詞正朝著這邊招手。

她假裝沒看見這人,直接繼續低頭往下看。

牆頭略高,這一腳跳下去,也不知道砸掉多少血條。

眼見著那些值夜的家丁漸漸散去,這會兒後院裡沒了什麼人,花傾舞直接趴在牆頭一點點往下放自己的身子。

孰料她手上力氣不夠,一個沒扒住,直接“咚——”得一聲摔到了牆根邊的泥土中。

拍了拍身上的土,花傾舞撿著陰影的角落貓著,一點點尋找雞舍的蹤跡。

涼州詞眼見著花傾舞已經下去,趕忙也縱身一躍,跳下大樹,朝著花傾舞走去。

又一隊家丁提著燈籠走來,花傾舞趕忙往陰影裡躲去,而涼州詞也很快地躲到了她身邊。

貓著腰看著附近的人,他悄聲在花傾舞旁邊嘀咕,【涼州詞】:是我的錯覺嗎?你隱藏的真好。

花傾舞隱蔽的角度實在找的太好,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不仔細看很難分辨出來。

聽到涼州詞這麼說,花傾舞瞪了他一眼。

眼看著這隊家丁走過去,她又現出身形,繼續尋找雞舍。

張家的家禽都被圈養在西角門後邊的院子裡。

兩人一陣摸索,來到了院子前。

幸好角門沒插,花傾舞走進去,藉著微弱的月光一看,那些傻乎乎的雞都正在雞舍裡呼呼大睡。

有些公雞還自以為是得蹲在橫杆上睡覺,頗有一種捨我其誰的大哥大氣勢。

花傾舞的目光掃了一圈,便看到離自己最近的一隻瘦弱小公雞。

這隻雞體型不大,應該是剛剛成年。

俗話說,柿子撿軟的捏。

沒錯,花傾舞就看上了這隻一看就很好欺負的雞。

她伸出手去抓雞,手才剛一碰到那隻雞,旁邊的涼州詞就打了個大噴嚏。

【涼州詞】:啊!對不起,沒忍住……涼州詞摸摸鼻尖,很是心虛。

不過萬籟俱寂的夜裡,他這一聲噴嚏也足夠響亮,頓時把整個雞舍的雞都炸醒了。

一時間,“咕咕咕”“嘰嘰磯”“喔喔喔”的叫聲響成一團。

就連不遠處的家丁也開始往這邊聚攏。

花傾舞還隱隱聽到那些人在喊,“快去看看,是不是有偷雞賊!”

這下可壞了!花傾舞手裡的那隻雞早就逃之夭夭。

她只能伸出手去,又去撈另外一隻雞。

這隻雞也很是兇猛,不但不躲開,還伸長了脖子來啄花傾舞的手。

“嗷!!!”

花傾舞只覺得手背上一疼,三條爪痕清晰地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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