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衣服髒了
這邊的老爺子很是豁達,在吃完長壽麵後,就讓那些小輩移步別墅西邊的廳室去跳舞。
西邊的廳室採用的是半露天的設計,有大片的活動場所和一處泳池。
眼下許淵把這邊的場所收拾了下,權做跳舞場。
他陪著姜穎來到了西邊客廳,想要跟她一起跳舞。
結果他還沒伸出手去邀請,那頭的管家便過來尋他,說是老爺子有事交代他。
許淵只得勾了勾姜穎的手,留下一句“等我”,便離開了。
眼見著許淵在忙,姜穎只能自己自娛自樂。
她往露天餐桌那邊走了幾步,那邊蓄謀已久的魏詩語便拿著一杯紅酒嫋嫋婷婷得走了過來。
她攔住了姜穎,臉上的笑有幾分虛幻,“姜穎是吧?敢問令尊是哪位?”
姜穎停住腳步,淡淡看了她一眼,“我的爸爸是個測繪人員,媽媽家庭主婦。
說出來大概你也不知道.”
——感情是個沒背景的撈女!魏詩語的心下大定。
她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直接手一抖,紅色的酒液如長了眼睛一般往姜穎身上灑來。
——有錢人真會玩兒!姜穎心思電轉,直接往旁邊一躲。
可酒液潑灑,她的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得濺了幾點嫣紅。
頓時,白色的裙配著紅色的酒液,刺目又瑰麗。
魏詩語卻是做作誇張得“呀”了一聲,聽上去很是懊惱,“對不住對不住!剛剛一個手滑,沒想到潑了你一身的酒.”
她似是很愧疚,直接把空了的酒杯往旁邊一擱,過來就要挽住姜穎,“幸好我還帶了件備用的裙子。
姜小姐不嫌棄的話,我帶你去換一下吧.”
魏詩語不由分說,拉著姜穎就走。
姜穎哪敢去啊!作為一個愛看小說、又愛看八卦狗血劇的資深妹子,她外表雖然軟萌可欺,內裡卻是很有危機意識。
這也是為什麼她在遊戲裡被人恨得牙癢癢的原因。
原因無他,坑的敵人多了,她也就成了傳說!當即,姜穎便笑著擺了擺手,“不用了。
白色陪著這幾點紅色倒是漂亮,就不浪費魏小姐的新裙子了.”
魏詩語一聽這話,哪裡肯同意!“走吧走吧!你我一見如故,正好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
魏詩語頓時用的力氣更大了些。
——這妹子還真是執著啊……姜穎嘆了口氣,裝作不經意般打翻了自助餐桌上的一杯果汁。
頓時,黃色的液體在魏詩語的裙子上蜿蜒下來,看上去很是狼狽。
姜穎攤了攤手,“哎呀,不好意思。
看來魏小姐也需要那條裙子呢.”
魏詩語的唇角抽了抽,連維持假笑都不能夠。
她涼涼得掃了姜穎一眼,不發一言轉身便走。
姜穎心情大好,直接轉身去拿桌子上的小甜點,結果身形剛一轉過來,就一下子撞翻了那個紅色休閒西裝少年手上的蛋糕。
頓時,白色的奶油沾了姜穎一胳膊,就連白裙子上也膩了一層白。
“啊!對不起對不起!”
少年直接抓起旁邊的餐巾紙,就要給姜穎擦。
姜穎趕忙擺手,後撤了幾步,“沒事沒事,我去洗漱下.”
這還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誰能想到自己身後冒出個人來……她問了下身邊的人廁所在哪,順著那人的指引找了個客房,進去把身上的奶油刮下來,又拿了塊毛巾擦拭了下衣服。
看著帶著水漬的白裙,姜穎不由得鬱悶了。
這下子怕是不能跳舞了。
因為穿的衣服不方便,她的手機直接丟在了許淵的汽車上。
這會兒讓許淵幫自己弄身衣服來也不能夠。
寧檬那丫頭,這會兒怕是正跟朱曉跳舞跳得歡快,哪裡還顧得上自己?左思右想,姜穎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去找找許淵,讓他幫忙給找件衣服渡過難關比較划算。
可就在她右手搭上門把手時,卻發現了不對勁。
門被外面的人鎖死了,根本打不開!姜穎努力試了好幾遍都不行。
這該不會就是魏詩語設的局吧?姜穎承認自己有點被迫害妄想症,她直接在房間裡轉了轉,發現這個房間就是個普通的客房。
白色的衣櫃、簡潔風格的床鋪、洗手間,還有一些家電。
客房的窗戶背對著舞場,下邊是大理石的走廊,眼下一個經過的人都沒有。
姜穎往下望了望房間的高度,五六米高。
許淵家的房子要比自家的要高一些,是以當姜穎從二樓往下看時,有些眩暈。
可這一直呆在客房裡也不是個事。
她望了眼屋子裡的窗簾,直接將窗簾摘了下來打結繫到一起。
窗簾的這頭固定在金屬窗簾杆上,另一頭則直接丟出了窗外。
姜穎脫下鞋子往窗外地上一扔,整個人抓起窗簾,從視窗一點點往下滑。
她穿的裙子本就不長,這一下子往下打滑,更是有幾分春光乍洩。
好在這邊並無人經過,姜穎又有舞蹈功底在身,有驚無險得從二樓攀了下來。
撿起地上的鞋子穿了起來,姜穎一抬頭,便看到魏涼州那雙恣意的眸子正望著這邊。
她頓時一愣,直接朝那人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魏涼州饒有興致得望著白色身影,這女人外表乖萌得像只兔子,背地裡卻這麼生猛,確實有些意思。
就在他摸著下巴思索時,那邊回到舞會的許淵左右沒發現姜穎的影子。
偏偏這魏詩語跟招人煩的蒼蠅一般,三番五次邀請他跳舞,還真是臉皮有夠厚。
“我知道姜穎在哪,不過,許淵哥哥可得陪人家跳支舞才行.”
魏詩語紅著一張臉低聲道。
許淵淡淡掃了魏詩語一眼,正要開口說什麼,卻不想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呀!魏小姐怎麼知道我在哪?莫非魏小姐暗戀我?”
許淵驚喜得望過去,就看到姜穎正笑眯眯得望著這邊。
不過眼下的她確實有些狼狽,裙子有些褶皺,上面的酒痕也越發顯眼。
許淵頓時便有了怒氣。
他三兩步跨到姜穎面前,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她,“這是誰幹的?”
怎麼才一會兒不見,自家小娘子就這麼狼狽了?姜穎晃了晃腦袋,皺了皺眉,連帶著頭上翹起來的呆毛也跟著搖了搖,“魏小姐不小心把酒撒到我身上了……”她話未說完,許淵的眼神便跟刀子一樣紮在了魏詩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