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冠霞帔,十里紅妝。

第二次在遊戲裡成婚,作威作福的心平靜得就像一潭死水,激不起半點波瀾。

遙想第一次,她和巫法巫天都是菜鳥,哪怕結婚也只有個小破禮堂,親朋好友也只有那麼一兩個。

然而,兩人卻興奮得要死,在婚禮完事那一刻,直接跑到加布森林談情說愛。

沒想到,自己正好踩到了另一個女玩家的腳,這下子談情說愛變成了恐怖故事。那個女玩家讓她道歉後還不依不饒,最後衝突升級,她和巫法巫天在遊戲裡被殺了好多次。

好在遊戲才剛開始,他們倆一路扶持著從頭再來,這才在遊戲裡站穩腳跟,成了名副其實的大神玩家……

“阿福,我好緊張。”思緒被暗恨生的聲音打斷。

暗恨生平日裡都是一身暗黑長袍,今天卻破了例,整個人穿著一身新郎紅裝,騎著白馬,看著倒是明朗了不少。

眼下他望著作威作福,整個人都有些難得一見的拘謹。

作威作福不由得想笑。

“一回生二回熟,等你再結婚時就不緊張了。”她打趣著說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暗恨生卻是有些惱。

他平日裡花心慣了,這一下子認真起來,偏偏劉雨善不把他的真心當回事。這讓他有苦難言,很是無奈。

偏偏對方越是不在意,他便越是上心。她就是用來懲罰自己這麼多年流連情場的棋子,專門用來克自己的。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道理可言。

他們選的婚禮是古典婚禮,女方坐在花轎裡,男方騎在白馬上,一路吹吹打打,繞著主城的街道遊街。

就在遊街進行到一半時,一個小號法師定定得站在街道正中的位置,望著這邊的花轎出神。

“巫日,快閃開!你擋住路了!”他旁邊的一個男弓手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到了街道邊上。

被稱作巫日的法師感激得笑了笑,這才又往旁邊挪了挪。

花轎越來越近,她的面容也越來越真切。一切都好像昨天一樣,只是今天的主角不再是他。

花轎裡的女孩好像跟外面馬上的男人說了句什麼話,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歡喜。

旁邊的小弓手看著倒是滿臉羨慕,“我們什麼時候能變成這麼厲害的大號啊?”

巫日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扯出個笑來,“我們怕是不能了,以後只能仰望這些大號了。”

“哎哎哎,你怎麼這麼悲觀!走走走,練級去!”小弓手一扯他,拉著巫日向著練級點走去。

巫日往身後看了一眼,這才跟上了小弓手的步伐。

另一邊,許淵正在禮堂等著作威作福和暗恨生。

作威作福作為新娘子,難得清閒下來,便轉頭四處找花傾舞。

“咦?花花呢?怎麼不見她來?”她問許淵。

“她啊~”許淵有些意味深長,“她懷孕了~”

這話一出,果然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滿月直接一巴掌拍了過來,“啊哈哈,老醉你簡直是走上了人生巔峰啊!追上了咱們幫裡最美的妞兒不說,好傢伙,這效率高得也太嚇人了吧!”

許淵躲過他那一巴掌,笑得春風得意極度欠扁,“沒辦法,誰讓我帥呢。”

此言一出,頓時周圍的人一擁而上,誓要為民除害,揍死這個自戀自大的男人。

暗恨生卻一臉的若有所思。

貌似自己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有什麼秘籍啊!

他摸著下巴不斷思索,或許自己可以在許淵那裡取取經,一鼓作氣拿下作威作福?

這個念頭一出,他便越來越覺得有道理。

於是乎,某個自認情場高手的男人在許淵下線的前一刻叫住了他。

“新打的桃花釀,來點?”

醉西樓也不拒絕,直接接過酒葫蘆,跟暗恨生坐在了一處涼亭裡。

“那個,你跟你家媳婦,你是怎麼追上的?”暗恨生雖覺得難以啟齒,但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想聽?”許淵望了暗恨生一眼,頓時瞭然於胸。

“也不是太想……不過你要說的話,我便洗耳恭聽……”暗恨生委婉得說了一句。

“那就算了……”醉西樓作勢起身,卻被暗恨生一把按住。

“瞧瞧你老許,怎麼還就要走了?我想聽,講講?”他自顧自拿酒葫蘆跟醉西樓碰了一個,以示自己想聽。

醉西樓便把自己和花傾舞相識相知的過程講了一遍。

一個講得認真,一個聽得認真。

姜穎這樣的女孩,是暗恨生未曾接觸過的。聽到許淵的描述,他只覺得新奇有趣。

待到許淵講完,他才咂咂嘴,開口道,“你小子倒是好福氣!阿福跟她雖然有不一樣的地方,但我知道她也是好女孩。”

“你是認真的?”醉西樓喝了口酒,問道。

“當然是認真的!老子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這麼認真過!”暗恨生道。

“作威作福可不像我家娘子那麼好哄,兄弟加油!”醉西樓拍了拍暗恨生的肩膀,意味深長得說道。

“這還用你說!”暗恨生白了他一眼。

兩人舉起酒葫蘆,碰了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時候,緣分便是如此奇妙。

讓你刻骨銘心的,往往不是最後一個。但好在,緣分雖然遲來,卻並未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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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關於拉布拉多命名這件事》

阿福原來有個名字叫旺財。

旺財旺財,自家狗主子每天能喊自己八百遍。

可某一天,自家主子氣沖沖得下了遊戲,嘴裡還唸叨著作威作福打本拖後腿的事。

“巫法巫天也真是的,天天阿福阿福喊得親熱,你妹的遊戲是談情說愛的地兒?”他自言自語著,沒成想旺財聽到自家主人吐槽,便“汪”得叫了一聲。

“咦?阿福?”男人試探著又喊了聲。

旺財很給面子,“汪~汪汪~”

“作威作福?”

“汪汪汪~”

“福狗?”

“汪汪~”

“還真是神奇,以後你就叫阿福吧。”許淵大手一揮,摸了摸狗頭,說道。

“汪汪,嗚~”旺財,不,阿福,委委屈屈得嗚咽一聲,預設了自家狗主子的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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