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拍攝歸期未定,姜穎其實請了兩天的假,連帶著週末,一共是四天。

現在拍攝高效完成,她倒是想著和許淵一起在j城玩一遭再回去。

許淵倒是沒說什麼,兩人吃完飯後一起去看了場電影。

待到電影散場,這才懶懶散散得往回走。

對於一座城市的人來說,這會兒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大街上到處都是喧囂的人群。

偏偏這兩人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他們就好像多年相守的夫妻,沒有匆匆忙忙的步履匆匆,只有兩手交握的悠閒從容。

許淵拉了她的手,穿過j城最繁華的街道,一直走到了一處主題公園。

那公園裡的人極多,有健身的老人、有玩耍的孩童,還有親熱的情侶。

“許淵,”感受著溫熱的掌心,姜穎抬頭望他。

空氣裡傳來隱隱約約的歌聲,是趙詠華《最浪漫的事》。

聽到姜穎喊他,許淵轉過頭來。

夜風很是頑皮,吹起他的發,那一刻,他的眉眼難得溫柔。

“嗯?怎麼了?”

男人的眼中帶著笑。

姜穎站在石子小路旁不動,稍遠點的地方是一大片人工湖。

湖水在燈光的映襯下漾起多彩的波紋,彷彿她熠熠生輝的雙眼。

她勾了一下耳畔的頭髮,“許淵,我們會一直這麼安靜變老嗎?”

她這話有些沒頭沒腦,又有些孩子氣。

可許淵聽了,卻是心下一軟。

他拉起她的手,“當然.”

“可……”她沒往下說。

人這一輩子,要經受太多的誘惑。

平淡如水的生活是她心嚮往之,然而,她卻怕,他早晚會厭了這潭平靜。

許淵幫她撫了下發梢,“一輩子太長。

我要輕易給了你許諾,你怕會覺得我輕浮。

可是,穎穎,這一刻,我是認真的.”

他真的很懂,懂她的彷徨,懂她的猶豫,亦懂她愁腸百結的心思。

倘若換了個人,她不會問出這種問題,因為不懂自己的人,說了也只是徒增笑話。

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傷感了,姜穎把這些情緒統統丟在一邊,主動拉起了許淵的手,“許先生,那邊有小船,我要划船.”

許淵笑,“好.”

兩人瘋玩了好久,這才回了酒店。

夜已深,在哄姜穎睡著後,許淵這才收起溫柔的姿態,滿目凌厲得上了車。

他的身後,則是三個身形高大的保鏢。

車上,是劉助理不摻雜感情的報告,“跟您想的一樣,秋簡思果然也在j市。

我已經讓人把她請到了您指定的地方。

還有那個白瑾飛和柳柳,都帶過去了.”

白瑾飛和柳柳,也就是神之左手和妖妖靈。

城外廢棄倉庫處。

秋簡思到現在都是懵的。

她是不知道,怎麼才一會兒的時間,自己就被綁在了椅子上。

眼下她嘴裡堵著抹布,頭上戴著黑頭套,眼睛看不見,耳朵卻格外敏感起來。

有男人走動和說話的聲音傳過來,她害怕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可偏偏那些人都沒有理會自己。

過了好久,她感覺自己身上都要凍僵了,這才有踏踏的腳步聲清晰得傳遞過來。

伴著一聲椅子拖動的聲音,一個人坐在了自己對面。

她不知道那個人在做什麼,只聽到打火機那細微的聲響,不一刻,有菸草味傳了過來。

那是一股很好聞的菸草味,然而,在這一刻,那股味道好似奪命的毒藥。

男人的聲音很是慵懶,“你們,誰想上?”

明明很簡單一句話,秋簡思卻感覺如墮冰窟。

她嗚嗚掙扎著,連帶著身後的整個椅子都晃動起來。

一個掙扎不穩,她整個人連帶椅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倒在了地面上。

頭上的頭套被拿了下來,一開始的光亮讓她的眼睛流出了不適的淚水。

四五個黑衣大漢圍在她的周圍,戴著墨鏡面無表情得望著她。

秋簡思怕得要死,渾身都在抖,偏偏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捏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眼。

她終於看清了,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是許淵!男人皺著眉頭,好似她是什麼噁心的東西,直接把她甩了出去。

她疼得要死,感覺肋骨都斷了幾根。

男人彷彿對她很是嫌惡,拿起手帕,細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他背轉身去,不想再看見秋簡思,以免她的出現汙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這一刻,秋簡思卻是驚恐得瞪大了眼。

原因無他,男人手中捏著一個手機,裡面的一段錄音在這昏暗的空間裡響了起來,是她對白瑾飛說的話,“我給你們十萬,左手你不是很缺錢嗎?只要你上了姜穎,我再給你十萬。

她不是瞧不起我嗎?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噁心的女人,我的保鏢們都嫌你髒。

既然你這麼喜歡,今天我就成全你.”

許淵說罷,他一拍手,又有兩個保鏢拖了兩個麻袋過來。

麻袋口解開,露出了裡面的白瑾飛和柳柳。

一個保鏢幫白瑾飛解開了繩子。

只見他跑到許淵面前,鼻涕一把淚一把,“大哥,對不起,都是秋秋啾啾這個臭娘們兒讓我乾的!您要是不解氣的話,我替您抽她!省得您髒了手……”男人顯然是嚇怕了,他的身上帶了不少的傷,看來是之前被好好揍了一頓。

許淵讓人拖開他,目光說不出的冷峻,“我這人呢,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我也不想與你為難。

既然你們商量著辱人清白,這樣,神之左手是吧?你今天上了秋簡思,這事就算兩清了.”

“您說的都是真的?”

白瑾飛的眼中瞬間迸出希望的光來。

“我從不食言.”

許淵再次坐到椅子上,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瑾飛嚥了口唾沫,一步步走向秋簡思。

秋簡思的眼中滿是驚恐。

她從來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是被白瑾飛這種小人反咬一口,她整個人的心理陰影簡直沒法用語言來形容。

白瑾飛顯然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

他顫顫伸向秋簡思,“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這會兒的柳柳簡直像個鵪鶉,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得裝死,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存在。

j城的夜,涼得很。

許淵有些不耐煩了。

在拍了些照片後,他吩咐保鏢拿走了三人的衣服。

“哦對了,我這人善良得很。

這兩條麻袋留給你們。

要是以後我聽說你們再打姜穎的主意,我不介意讓你們橫屍當場.”

說罷,他竟是不再看這蛇鼠一窩的三個東西,徑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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