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報應不爽
因為拍攝歸期未定,姜穎其實請了兩天的假,連帶著週末,一共是四天。
現在拍攝高效完成,她倒是想著和許淵一起在j城玩一遭再回去。
許淵倒是沒說什麼,兩人吃完飯後一起去看了場電影。
待到電影散場,這才懶懶散散得往回走。
對於一座城市的人來說,這會兒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大街上到處都是喧囂的人群。
偏偏這兩人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他們就好像多年相守的夫妻,沒有匆匆忙忙的步履匆匆,只有兩手交握的悠閒從容。
許淵拉了她的手,穿過j城最繁華的街道,一直走到了一處主題公園。
那公園裡的人極多,有健身的老人、有玩耍的孩童,還有親熱的情侶。
“許淵,”感受著溫熱的掌心,姜穎抬頭望他。
空氣裡傳來隱隱約約的歌聲,是趙詠華《最浪漫的事》。
聽到姜穎喊他,許淵轉過頭來。
夜風很是頑皮,吹起他的發,那一刻,他的眉眼難得溫柔。
“嗯?怎麼了?”
男人的眼中帶著笑。
姜穎站在石子小路旁不動,稍遠點的地方是一大片人工湖。
湖水在燈光的映襯下漾起多彩的波紋,彷彿她熠熠生輝的雙眼。
她勾了一下耳畔的頭髮,“許淵,我們會一直這麼安靜變老嗎?”
她這話有些沒頭沒腦,又有些孩子氣。
可許淵聽了,卻是心下一軟。
他拉起她的手,“當然.”
“可……”她沒往下說。
人這一輩子,要經受太多的誘惑。
平淡如水的生活是她心嚮往之,然而,她卻怕,他早晚會厭了這潭平靜。
許淵幫她撫了下發梢,“一輩子太長。
我要輕易給了你許諾,你怕會覺得我輕浮。
可是,穎穎,這一刻,我是認真的.”
他真的很懂,懂她的彷徨,懂她的猶豫,亦懂她愁腸百結的心思。
倘若換了個人,她不會問出這種問題,因為不懂自己的人,說了也只是徒增笑話。
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傷感了,姜穎把這些情緒統統丟在一邊,主動拉起了許淵的手,“許先生,那邊有小船,我要划船.”
許淵笑,“好.”
兩人瘋玩了好久,這才回了酒店。
夜已深,在哄姜穎睡著後,許淵這才收起溫柔的姿態,滿目凌厲得上了車。
他的身後,則是三個身形高大的保鏢。
車上,是劉助理不摻雜感情的報告,“跟您想的一樣,秋簡思果然也在j市。
我已經讓人把她請到了您指定的地方。
還有那個白瑾飛和柳柳,都帶過去了.”
白瑾飛和柳柳,也就是神之左手和妖妖靈。
城外廢棄倉庫處。
秋簡思到現在都是懵的。
她是不知道,怎麼才一會兒的時間,自己就被綁在了椅子上。
眼下她嘴裡堵著抹布,頭上戴著黑頭套,眼睛看不見,耳朵卻格外敏感起來。
有男人走動和說話的聲音傳過來,她害怕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可偏偏那些人都沒有理會自己。
過了好久,她感覺自己身上都要凍僵了,這才有踏踏的腳步聲清晰得傳遞過來。
伴著一聲椅子拖動的聲音,一個人坐在了自己對面。
她不知道那個人在做什麼,只聽到打火機那細微的聲響,不一刻,有菸草味傳了過來。
那是一股很好聞的菸草味,然而,在這一刻,那股味道好似奪命的毒藥。
男人的聲音很是慵懶,“你們,誰想上?”
明明很簡單一句話,秋簡思卻感覺如墮冰窟。
她嗚嗚掙扎著,連帶著身後的整個椅子都晃動起來。
一個掙扎不穩,她整個人連帶椅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倒在了地面上。
頭上的頭套被拿了下來,一開始的光亮讓她的眼睛流出了不適的淚水。
四五個黑衣大漢圍在她的周圍,戴著墨鏡面無表情得望著她。
秋簡思怕得要死,渾身都在抖,偏偏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捏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眼。
她終於看清了,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是許淵!男人皺著眉頭,好似她是什麼噁心的東西,直接把她甩了出去。
她疼得要死,感覺肋骨都斷了幾根。
男人彷彿對她很是嫌惡,拿起手帕,細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他背轉身去,不想再看見秋簡思,以免她的出現汙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這一刻,秋簡思卻是驚恐得瞪大了眼。
原因無他,男人手中捏著一個手機,裡面的一段錄音在這昏暗的空間裡響了起來,是她對白瑾飛說的話,“我給你們十萬,左手你不是很缺錢嗎?只要你上了姜穎,我再給你十萬。
她不是瞧不起我嗎?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噁心的女人,我的保鏢們都嫌你髒。
既然你這麼喜歡,今天我就成全你.”
許淵說罷,他一拍手,又有兩個保鏢拖了兩個麻袋過來。
麻袋口解開,露出了裡面的白瑾飛和柳柳。
一個保鏢幫白瑾飛解開了繩子。
只見他跑到許淵面前,鼻涕一把淚一把,“大哥,對不起,都是秋秋啾啾這個臭娘們兒讓我乾的!您要是不解氣的話,我替您抽她!省得您髒了手……”男人顯然是嚇怕了,他的身上帶了不少的傷,看來是之前被好好揍了一頓。
許淵讓人拖開他,目光說不出的冷峻,“我這人呢,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我也不想與你為難。
既然你們商量著辱人清白,這樣,神之左手是吧?你今天上了秋簡思,這事就算兩清了.”
“您說的都是真的?”
白瑾飛的眼中瞬間迸出希望的光來。
“我從不食言.”
許淵再次坐到椅子上,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瑾飛嚥了口唾沫,一步步走向秋簡思。
秋簡思的眼中滿是驚恐。
她從來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是被白瑾飛這種小人反咬一口,她整個人的心理陰影簡直沒法用語言來形容。
白瑾飛顯然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
他顫顫伸向秋簡思,“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這會兒的柳柳簡直像個鵪鶉,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得裝死,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存在。
j城的夜,涼得很。
許淵有些不耐煩了。
在拍了些照片後,他吩咐保鏢拿走了三人的衣服。
“哦對了,我這人善良得很。
這兩條麻袋留給你們。
要是以後我聽說你們再打姜穎的主意,我不介意讓你們橫屍當場.”
說罷,他竟是不再看這蛇鼠一窩的三個東西,徑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