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能看到四周三四米的範圍後,一行人又抓著繩子,分列繩子左右兩邊,往前摸索。

走了大半天,他們終於發現了迷霧中的那條小溪,心中不禁大喜,沿溪而上。

誰也不知道這條小溪發源於何處,小溪河水清澈,聽說一年四季不曾斷水,但溪水的盡頭並未延伸出霧山,而是在霧山的某一處形成一個水潭,這個水潭的位置也不明確,一切都靠人為尋找。

有人住的地方,一定要有水,想找到不知何處的人,就得找到水源,這是在任何“迷宮”尋人的常識。

在迷霧之中,不管走多遠,都很難判斷距離,但溪流不一樣,溪流再怎麼彎曲蜿蜒,歸根到底都是一條線,只要是線條,就能目測長度。

刺弧一路沿著溪流走,一邊測算著溪流的長度,從而推測他們一行推進的距離和深度。

如果又走了三四天,她暗暗心驚:這條溪流也太蜿蜒了,繞來彎去的,有時候沿溪流走了很久,但因為路線呈拋物線的形狀,其實上走到的地方離原來的地方並沒有多遠。

而他們走了這麼多天,根本沒發現有任何人出沒的痕跡,沒有人為踩出的小徑,沒有人類使用過的物品,鳳點星遇到的那些人,連個影兒都沒有。

這個地方,是名符其實的天然迷宮,而且沒有提示!思索得出神,她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她低呼一聲,往地面上栽去。

她挺著個大肚子,這樣往前栽下去,肚子撞到地面,那就不妙了……一雙手及時扶住了她:“夫人小心!”

為了空出雙手及時保護她,伊小月並沒有抓繩子,卻緊緊地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不管身處何外,不管面臨何境,不管發生何事,她永遠只對“伊夫人”負責,就像現在,別人要尋路,要警惕四周,要保護主子,但她對“伊夫人”之外的一切漠不關心,只管關注夫人的一舉一動,不讓她出任何意外。

刺弧也鬆了一口氣,對她笑笑:“謝謝.”

這個小小的虛驚,令走在刺弧前面的鳳琉瑛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好一會兒才罵道:“你小心點不成麼?”

刺弧疲憊地按了按額頭:“我知道了,我會特別小心的.”

在這種霧氣重重之中,其他人的身體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但她現在是受傷的孕婦,時間長了難免受到水氣的侵襲,容易受寒,就算在五六月天裡披著厚厚的披風,她難阻水氣入侵,導致身體愈加虛弱。

“再休息一會兒吧.”

鳳琉瑛拿出乾燥的毛巾,擦拭她的臉龐。

她除了披著披風,還包著頭巾,臉龐也覆著面紗,就為了防水氣防寒氣。

刺弧知道自己現在是拖累,但也沒辦法,只得再休息一會。

她走得越慢了,地面溼滑,就她這樣的身體,不慢慢走很容易滑倒,這時候滑倒,不是要孩子的命嗎?所以所有人都放慢腳程,配合她的速度。

又過了十分鐘,一行人才又上路,刺弧戴著手套的手,一隻抓著繩索,一隻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裡閃過焦慮之色:在這種環境之下,她的身體恐怕撐不到20天的期限,何時是個頭?就算她到時找到那些人,而對方也能救她,但她肚子裡的孩子若是有個閃失,這樣又有什麼意義?不僅是她,其他人也開始無法控制心裡的不安和低落,意志向來堅定的他們,開始動搖。

他們走了這麼多天,應該已經進入霧山深處了——但這並不意味著是件好事,因為,如果找不到可以幫助他們的人,他們恐怕就回不出去了!回頭望來時的路,只有白霧茫茫,誰還能認出哪裡是來時的路?甚至,他們都無法判斷幾秒之前他們是從哪裡過來的。

精神壓力與精神折磨,遠比身體上的受傷更能折磨他們。

但,沒有退路的他們,只能選擇在迷霧中繼續前進。

不知過了多少天,四周還是隻有迷霧,而刺弧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

她又陷入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的過程中,意志清醒的時候並不多,就算清醒的時候,她也走不了多遠。

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鳳琉瑛想揹她都沒有辦法,無奈,他只得砍樹,配著毛毯繩索等特,打造了一個簡易的擔架,一群人輪流抬著她走,這些人個個都是體力超強的護衛,抬著刺弧走也沒有太大的難度,只是,她的身體不知能撐到何時。

一行人又獨孤地走了幾天,刺弧已經無力行走了,她整個後背都是紫黑色的,誰也不知道毒素什麼時候會擴散到腹部和心口。

鳳琉瑛一改往日的俊美倜儻,人瘦了幾圈不說,鬍碴子都有好幾寸長了,眼睛都成了赤紅色,不是累出來的,而是擔心和著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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