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這麼晚歸。

令他驚訝的是,書房裡竟然還亮著燈,他進去一看,紫律棠竟然還沒睡,坐在書桌在思索著什麼。

他問:“老大,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是不是有什麼事?”

他們從小到大,早就習慣了早睡,對照現在的時間,他們向來都是九點左右就睡了,而這個世界的人喜歡過“夜生活”,晚上的娛樂豐富多彩,他們多多少少也受到影響,推遲了晚睡,但再晚也不會超過11點,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紫律棠絕對不會現在還未入眠。

前兩天,伊帕兒忽然出現,佔據了刺弧的身體,紫律棠便一直繃著臉,似乎在擔心刺弧,今晚他該不會是擔心得睡不著吧?紫律棠抬頭,淡淡道:“你來得正好,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我明天要出一趟遠門,少則幾天,多則二三十天不定,你幫我好好照顧刺弧的身體,有什麼事及時打電話給我.”

他問:“你出去辦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

紫律棠沉吟片刻,道:“告訴你也無妨。

這幾天來,我一直在思索刺弧與伊帕兒的關係,如果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絡,為何人格和身體能如此不斷交換?如果不弄明白其中的緣由,我總是不放心,所以,我決定去調查此事,看看能不能查出個所以然.”

刺弧和伊帕兒之間的“轉換”,絕對不能無休止地延續下去,想要結束這種“關係”,一定要弄明白她們之間是否存在什麼聯絡。

獨孤七夜點頭:“你說的是。

這件事實在怪得很,我是獨孤一族的成員,從小就聽說過許多怪事,但這樣的事,卻是第一次聽說。

說那兩個人會變成現在這樣純屬巧合,我也不信。

只是,你要怎麼下手?”

紫律棠道:“我在刺弧的加密郵箱裡看到一封信,這封信是養老院寄過來的,說是已經收到了她匯過去的年費以及捐款,向她表示感激。

我覺得她不會平白無故地捐款給任何機構,其中大概有什麼緣由,所以想過去看看.”

獨孤七夜挑眉:“我說老大,你竟敢偷看她的郵箱?不怕她殺了你麼。

還有,只是一封普通的郵件,你怎麼會覺得這封信裡可能會相關的線索?”

紫律棠道:“前陣子,她忙著對付唐納,不能隨便行動,囑咐我每個月幫她檢視一次郵箱。

她的郵箱設有複雜的密碼,只接收特定的郵件,而且信件一旦開啟就自行銷燬,設定得極為隱秘,我估計所有的郵件應該都很重要。

我這次開啟郵箱,就只有這樣一封郵件,想來內容對她十分重要。

她現在不在,我只要自己去查了.”

獨孤七夜想了想:“就算郵件重要,也未必就與她和伊帕兒的事情有關,你不怕白跑就行了.”

紫律棠淡淡道:“就算白跑一趟,至少也多知道她一點事情,有益無害.”

獨孤七夜唇角一勾:“也是,我和你的事情感覺都被她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她的事情,至少我是知道不多。

比如她的身世,我真是一點都不知曉,你都盯上她了,多知道一些她的事情也不錯,所謂相知相愛嘛。

話說,如果她跟伊帕兒老是這樣換來換去的,你們兩個以後過日子多不方便……”比如兩個人正在親熱的時候,她突然變成伊帕兒之類的,那豈不是很尷尬?說不定還會釀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想想他就起雞皮疙瘩,全身不舒服。

紫律棠瞪他一眼:“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總之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保護好她.”

獨孤七夜點頭:“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

說實話,他對刺弧的身世以及她和伊帕兒的“關係”也好奇得很,如果紫律棠能查得出來,他就有故事看了。

聊完以後,紫律棠立刻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紫律棠拎著他那隻黑色皮箱,獨自出了門。

刺弧每個月只檢視一次郵箱,而且每次檢視以後都會徹底消去登入痕跡並更換密碼,她說她這麼做是為了避免圈子裡的人查到她的“秘密”,至於什麼秘密,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那封從養老院寄來的郵件裡,雖然沒有明說她匯過去多少錢,但他上網查過了,那家養老院是一家頂級的、有名的私人養老院,住在那裡的老人,一年的年費要十幾萬元,如果老人患有重病或絕症,費用更是加倍,普通人根本消受不起,她會在那裡花這麼多錢,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原因。

想到她賺的錢也不少,之前卻沒有多少積蓄,恐怕一部分都花在這上面了。

他花了一天的時間,轉了三趟車,才來到千里之外的某海濱城市的某風景區。

那一帶的風景極為幽靜宜人,放眼放去,鬱鬱蔥蔥,湖光山色,空氣清新,沒有車馬喧囂,確實是個養老的好去處。

養老院坐落在群山環繞的低地上,依山傍水,十分開闊,在綠林掩映之中,坐落著一棟棟的低矮建築和各式院落,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他來之前,已經以刺弧的名義回覆郵件,說她現在生病住院,將派她的丈夫過來看望老人,請院方接待,所以,他進入養老院,說明來意後,工作人員也沒多問,立刻熱情地帶他去看望刺弧送來照顧的老人。

去後院的路上,他跟女護理聊到這個老人的事,女護理天天跟老人家打交道,突然之間見到一個這麼高貴英俊霸氣的訪客,早就暈了,完全就是無話不說。

原來,刺弧送來這裡照顧的,竟然是她的母親!這個訊息,著實讓紫律棠吃了一驚。

護理告訴他,刺弧是五年前將母親送到這裡來的,當時,她的母親已經六十多歲了,不僅患了嚴重的老年痴呆症,身體也很不好,不會說話,眼神不好,連女兒都不認識,老人家住在這裡,不僅要繳納住院費,還要交納治療費,一年的費用高達二十萬元。

刺弧每年都會定期匯錢給養老院,另外還跟院方簽訂了秘密協議,如果她沒有按時繳納費用,將由院方自行聯絡她的瑞士銀行經理,直接從她的瑞士銀行賬戶裡划走款項,前三年,她每年都定時匯款過來,但這兩年來她不知何因,沒有匯款,而是由養老院依照雙方簽定的協議,自行從她的銀行戶頭裡劃賬。

更令紫律棠感到意外的是,聽起來刺弧非常關心和在意她的母親,但這幾年來,她只來看過老人一次,根據護理人員的描述,他推測她應該是喬裝打扮後才來的,似乎很怕被人發現她的行蹤。

護理人員說刺弧來看過一次以後,說母親不認得她了,甚至不記得自己有一個女兒,她很傷心,決定以後一心努力掙錢讓老人家得到最好的照顧,但不再過來看望老人家了,免得見了她又難過,紫律棠聽在耳裡,猜測她大概是擔心唐納發現她還有一個重視的母親,不想母親被捲入是非之中,才極力掩飾這個秘密。

如果看來,她這個做法是正確的,唐納如此不擇手段,讓他知道刺弧還有一個老母親,一定會用母親的安全來威脅她為自己賣命,她這麼拼命地掙錢,一個重要原因應該也是為了母親。

沒過多久,紫律棠就在某棟建築的大陽臺上,見到了這個刺弧從來沒提過的母親。

她的母親看起來約莫七十多歲,滿頭銀髮,滿臉皺紋,坐在輪椅上,懷裡抱著一個詭異的、十分陳舊的布偶,靜靜地看著遠方。

護理人員帶他到老太太的身邊,告訴他:“老太太不記得任何人,也不愛說話,最大的興趣就是聽音樂和這樣看著遠方,就算我把您介紹給她,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難得您遠道而來,就陪她一起看風景如何?”

紫律棠點頭:“看到老人家被照顧得這麼好,我就很滿足了,其它的,我不敢強求,你先心吧,我在這裡陪老人家就好.”

護士離開以後,他背靠欄杆,觀察著老人家。

如同護士所說,老人家臉色紅潤,穿得十分的乾淨整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指甲也剪得十分平整,顯然被照顧得不錯,但她的表情卻是痴痴的,眼睛有些混濁,沒什麼焦距,紫律棠看不出她有什麼想法。

他站了好幾分鐘,老太太似乎才意識到旁邊站了一個人,目光慢慢地轉到他身上,茫然地看他一會兒後,又把目光移向遠方,一邊撫摸著懷裡的布偶,一邊含糊地喃喃著什麼,聽曲子似乎是童謠。

紫律棠的目光,落在她懷裡的布偶上面,這隻布偶娃娃做得非常精細,頭髮絲絲縷縷,衣服上的針線縫得十分細密,連一根脫線的線都找不到,但是,長得一張娃娃臉的布偶卻穿著黑袍,黑袍與黑髮之間,是一張可愛而詭異的臉龐,兩邊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很大很黑,透著神秘、妖異的氣息。

像所謂的詛咒娃娃、中邪娃娃、鬼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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